偶尔在路上瞥见的一幕几个人
一张脸
几个背影
一个动作
几句闲言碎语
喷嚏声
咳痰声
尖叫声怒骂声
……
这些本该看过就忘了的画面和声音为何会如此清晰地储存在大脑里
头疼下，画面声音错乱重叠，
扭曲放大
加了冷色调的滤镜
每张脸变得格外乖张暴戾
没有一张明艳温柔的面庞
没有一处静谧柔和的风景
电光火石中这些画面声音
一幅幅、一声声
猛烈撞击在我的大脑皮层间
火光四溅
越撞越激烈
越来越痛
越来越吵
我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有氧气罐就好了
我想多吸进去一些氧气
是不是有清新的氧气进去才能净化这些嘈杂的画面
这一刻我脸上痛苦的神情和脑海中被扭曲的那些画面应该没什么两样
太痛了
脑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疼到我睁不开眼睛
伸手去敲脑壳
跟着头疼的节奏敲或许能分散注意力
我如是想
或许还能把这些垃圾敲出去
每一次偏头痛我都会发现我的大脑储存了太多垃圾
脑袋里的记忆碎片像是吸收了我的营养修炼成精了
它们有了自我意识，操控了我的意识
全是些人间疾苦
每个小人都在诉说自己的苦难
直到我小小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以为就此窒息时猛得睁开眼
流出眼泪
然后是号啕大哭
太吵了
太痛了
再也承受不住似的
哇哇爆哭
上起不接下气
画面和声音被眼泪冲了出来
爆哭这一刻是我在认输
意志力再强也扛不过这疼痛了
和身体认输
和造物主认输
和命运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