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大概一米七五往上。戴眼镜，粗眉毛，蓄一些胡须，有浅的酒窝，时常穿着干净的休闲正装，不抽烟，酒量尚可。狮子座。第一眼看上去和和正正的，有健身的习惯，喜欢骑行，偶尔会在半夜穿着单薄的运动外套出门跑步。老张大我四岁。
认识老张，是在约X软件上。
是老张搭讪的我。
几番寒暄，老张提出了见面。
那时我正好分了手，内心空荡荡的，也是闲的无聊，就答应了见面。
我是个目的性明确的人，肉体与感情分得清晰。然而我又是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所以当我见到老张后，反而开始害羞起来。
老张开始与我谈话。气氛正好。
我与老张躺在宾馆的小床上，说着说着，慢慢开始接吻。
老张问我，要做吗。
我说，好。
事后，老张加了我的微信。他的头像模模糊糊的，望着远方，有种触不可及的感觉。
二、
无聊时与老张进行交谈。
我说，快问快答？
老张，好。
最想去的地方。
丹麦。
喜欢的食物。
都还行。
喜欢什么样的电影。
动作大片。
猫党还是狗党。
狗吧。
有喜欢的人了没。
老张顿了顿，说，没有。
三、
老张在朋友圈发自己唱的歌。
《小幸运》。
点进去听。
”与你相遇/好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你张开了双翼/遇见你的注定/她会有多幸运”……
认真地评论。民谣嗓阿你。我说。
老张，嘿嘿。
手指向下滑，忽然看到留言里有人说”回头再来听你的歌，会哭。”
老张问我，还要听吗？
我说，好。
四、
年后，与老张再次见面。
等他健身。简单的晚饭。电影。去湖边散步。亲吻。交合。
十点多，老张说，我该走了。
我说，能过夜吗？
老张说，跟同事一起住，同事大概会起疑心的。
我向来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好。我说。
半小时后，收到老张发来的微信。我已回去，你早点休息。明早我给你带早餐。
我说，好。
五、
情人节前。约老张见面。
老张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愣了愣，问，谁？
一个月前认识的。
喜欢的类型？
嗯。
哎呀，本来约你情人节看电影的。我笑。
突然觉得自己好渣。老张说。
我看着屏幕发笑。没有说话。
你会讨厌我吗？老张问。
我说，没有没有，你本来就没给我承诺嘛。
谢谢。老张说。
六、
年中。
老张找我聊天。
梦到你了。老张说。
哈哈，什么梦。
挺色情的，不说了。
我突然有些难受。说，好。
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我想了想，说，好。
七、
与老张再次见面。
等他健身。简单的晚饭。电影。去湖边散步。亲吻。交合。
十点半。跟老张道别。
躺在床上等老张到家。
十一点。老张打电话给我，睡了吗。
没。回了？
没。今晚我想过来。
阿？
你那里没有别人吧？老张笑。
我，没有没有。
老张，那我来了。
我说，好。
八、
老张睡在我身边。
早点睡吧。他说。
我，嗯。
对了，我分手了，
我，嗯。
老张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吻了吻老张的额头。
老张睡相不太好。有些许磨牙。
他有些用力地抱着我。占有式的拥抱。
后来我又抱着他。
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缓缓睡去。
一夜无梦。
九、
几天后。半夜。
与老张聊天。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记得一定要早点告诉我。我说。
老张不置可否。
我望着屏幕，又开始有些难过。
其实我觉得我挺不厚道的。老张说。
我说，嗯。
我是不是挺渣的。老张又问我。
我说，大概是我在你心中没那么重要吧。
老张说，你会讨厌我吗？
我说，没有没有。
反正你也没有给过我承诺。
十、
几个月后。
在路上看见老张。
老张聚精会神地在打电话，声音极大。
夜。地铁站口。人声嘈杂。玻璃大楼。巨型荧幕。
老张也看见我，点点头。我说嗨，他指指电话。我也点点头。
然后我们就走了。背道而驰。
感情像雨水从发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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