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末,庚子春,荆楚大疫,源食野,恰逢年节,染者数万计,众惶恐,举国防,皆闭户,街无舟车,巷无人烟,以隔新冠。南山镇守江南都,率白衣郎中数万抗之,时九州一心,青丝,白发,皆身先士卒;布衣,商客,皆争先解囊;政医兵者扛鼎逆行为之勇战矣,能者皆竭力之。月余,疫尽去,华灯初上,国泰民安!
这是今年在网上刷到最多的一首词,而作为地道荆州人的宁小凡,切身体会了什么叫街无舟车,巷无人烟。靠着镇府和各界爱心人士的救济,宁小凡已经在专用隔离酒店隔离数月,一个人,而他的父母,早在疫情初期由于没有疫苗,已经离开了人世。宁小凡除了被告知父母的骨灰盒在市殡仪馆,却无法安葬二老,因为现在外面的感染风险仍旧非常高。
在酒店隔离的第二个月最后一天,终于等来了解封的消息,这个历史老城虽然依旧风声鹤唳,但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烟火气。解禁的当天,宁小凡便迫切的取走了父母的骨灰盒回到了宁家村,这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这也是父母最终的归宿。
抱着父母的遗物,春雨淅沥沥的飘落肩头,因为疫情,没有人送行,宁小凡的身形看着那么孤单,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父母含辛茹苦把他供出来,指着师范毕业后找个学校当个平凡的老师,娶妻生子。而天意弄人,本要享子孙福的二老却如此匆匆的离开了。在自己家的山上,选了个小山包,位置绝佳,背山面水,一人一锄,打算就把父母安葬在这土丘上,永远看着这片热爱的土地。
流着泪,顶着春雨默默地抚摸着坟碑,无语凝噎。忽然风急了,雨停了,昏暗的天空压抑的好像宁小凡此事的心情。一道闪电跨擦一声打在宁小凡身上,瞬间就失去了知觉,而作为主人公的宁小凡,最后一刻的念头就是:该死的老天,夺走我的双亲,还给我来个五雷轰顶。我到底哪错了,。
"滴。。。。滴。。。滴”
眼睛费劲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奇怪,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做梦?
宁小凡艰难的想转头看看,究竟自己在哪。但是浑身乏力,只能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刘医生。。刘医生,6号病床的病人醒了,麻烦您过来看一下“。一个女声自不远的方位传来,似乎压抑不住她内心的欣喜。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清脆似黄鹂鸟。温柔似山间泉。
紧接着几个白大褂风风火火的跑到我面前,拿手电照眼睛,嘴里说着些听不懂的术语。而宁小凡此时刚睁眼,实在是精力有限,没挺一会儿就接着又闭上眼昏了过去。
此时,在宁小凡的脑海里,想起一个机械化的声音
“检测宿主生命体征,融合宿主DNA绑定系统。。。确认百分之百绑定完成。。。确认时间华夏时间2020年1月1日,确认已重置,等待宿主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