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凉,警署里每日接到的报警电话少了些许。
法医老刘凌晨四点多从解剖室出来后,躺在床上还未睡上四个小时,便被赵警官夺命连环call给叫醒了。
有人报案,在自家小区里发现一具尸体。
老刘粗糙地摸了把脸,喝上一大口凉水,提上装备就赶往现场。
一颗树干粗壮、枝叶茂密的大树下,邓果就安静地躺在它旁边。上半身正面仰躺,双腿侧卧着。这棵树周围半径一米外围着一圈齐膝高的灌木丛,距离道路两岸还有两三步的模样。
现场被警戒线围着,老刘提着工具箱俯身踏进杂草地,站在灌木丛外观察女孩尸首。空气散发腐败气味,皮肤表面有绿癍,脸部正中鼻子处的伤口极其恐怖,凝固留结的血痕在脸部如同开了花一般。
赵警官还在线外和报案的大爷大妈了解详细情况。
“我跟老伴每天早上都要溜达一圈滴嘛,今早上转到这里就觉得不对头,太臭了。”精神矍铄的大爷愤怒地说。
旁边大妈表情纠结地插嘴道:“就跟好多鸡蛋坏掉似的,难闻得很。”
周围还有热心肠的人朗声说:“那儿附近就是垃圾箱,我们还以为是垃圾箱发出的臭味哩。”
另一人点点头,又摇头叹息道:“这女娃可惜了可惜了。”
人群激昂,话声滔滔不绝,愈多的人赶来看热闹。
赵警官通知人手清场,撇着眉整理思路。老刘戴上手套垂首仔细工作着,女孩身上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刀痕,伤口深浅不一,衣着完整,没有随身物品。不像是奸杀案或者单纯的抢劫案,诡异的是凶手割掉了大量鼻子上的肉体,徒留森森白骨支棱起剩下的几丝上皮组织。
“如何老刘,有什么发现吗?”
“女孩是窒息而亡,鼻内呼吸通道被凝固的血给堵住了,”老刘回答,“凶器是把匕首,刀刃长6~7厘米,身前没受过侵犯,死相毫无痛感,应该是在深度昏迷中遭人杀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