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哲学的慰藉》第四章,对文化缺陷的慰藉:
思考:蒙田的写作态度对我们是否有意义?
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感悟写作,写大白话,从不自作高深,从不拉起一个学问家的架子唬人。蒙田认为,关于人文的书没有理由要写得艰涩而枯燥;表达智慧并不需要特殊的语汇和句型,读者也不会从厌倦中得到任何好处。
他还认为,哲学家没有理由非要用与市井语言格格不入的词语。“正如以奇装异服来吸引人注意是小家子气一样,言词也是一样;寻求新奇的说法或生僻的字眼是出于幼稚的小学教员式的虚荣心。但愿我的写作能做到只限于巴黎中央菜市场的词汇。”因此可以说,所有真正有价值的思想都是用一种简洁古朴的语言表达出来的,而不是生造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词语和说法。蒙田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优雅,他是这样说到苏格拉底的:“我们的眼光已经如此粗糙,那种朴素天真、自然流露的优雅根本引不起我们的注意……我们把任何没有以博学的形式吹大的事物都视为卑下和平庸。”
蒙田反对学界述而不作的经典做法,反对那种只是一窝蜂地评论别人而不愿、不敢或不能原创的写作。他认为仅仅引用介绍先贤而不说自己的话的学术活动是怯懦和沉闷的。他认为,许多学者之所以看重经典,乃是出于一种虚荣心,想以攀附显赫的名字来让别人以为自己聪明。这样写出来的书是有学问而无智慧的书。
现在这个已写畅销书为荣的物质社会时代,有几人愿意用大白话来创作,只求本心本意,不管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