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了《生门》,印象很深的是云南媳妇陈小凤双胎的这个故事,老公年长她十二岁,来住院全身上下只有五千块钱还都是借来的,妻子孕32周随时可能会大出血,医生问道如果情况危急的话,他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这个近半百的男人默默哽咽,两个我都想保,留下了眼泪。病友给他出主意,去当地信合办贷款,他哥哥便开始为他筹钱而奔波,银行审批流程总是繁琐而漫长,他哥哥便挨家挨户跑遍了村子,五万块钱借了几十家。突然又想起了《当幸福来敲门》中,男主也曾落魄到带着孩子睡洗手间,到了半夜泪流决堤。
因为是在物业公司工作,而且是在西南省份,人们对这份职业的认知并还没有那么清楚及尊重。前段时间小区一位自称业主的人要搬家,到组团门口便被安管同事叫停检查托运的大件物品,这位“业主”突然就暴跳如雷,一把掐住安管同事的脖子问道“我天天从这里进出你不知道吗?还要检查我的物品你凭什么!”安管部立马调了十几个人到该组团,但是却是也不敢也不能对这位“业主”做什么,事后,经过了解发现,这位自称“业主”的男士,其实只是一名“租户”,并不是说物业会对业主及租户区别对待,但是令人感叹的是,一名“租户”都仗着自己在政府单位工作、身材魁梧而如此猖狂。
谁还不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为了生活不得不低低头,看到这些听到这些,眼泪总是在眼眶打转,成年人的世界,从没有容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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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班同学张寒眼里,杨宝德不会拒绝人,“基本上能帮的都会帮”,读研期间,免费帮同学修过上百次电脑。
在女友吴梦眼里,杨宝德遇到什么事,喜欢一个人放在心里默默消化,“在家人面前,从来报喜不报忧”。
杨宝德作为村里学问最高的读书人,读研时,科研成果斐然,2016年,他希望硕博连读后,可以出国继续深造。
可这一切,都在他读博换个导师后,改变了。
导师每天给他安排各种杂事:给朋友的孩子补课、拖地、换窗帘、擦车、陪逛超市、拎包、挡酒,不一而足。
他再也没能做出像样的科研成果,他给读硕时的导师发过一次短信说,“自从转了导师,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本来性格并不开朗的我开始变得沉默抑郁......我不会拒绝人,老师让我干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我都去干了......这导致我自己的事一事无成”。
没有科研成果,让他很有压力。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出国,可在2017年12月21号,他的博士导师明确告诉他说,“你要明白,是不会放你出国的”。
这让杨宝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幻灭。
25日,他没带手机、钱包和身份证,一个人从学生公寓走出,和所有人失联,第二天,他的尸体在西安灞河中被发现。
杨宝德
这事曝光后,“导师奴役学生”的话题,在网上持续发酵。
有人说:“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装个窗帘、买个菜,打扫个卫生就委屈死了?到底是个村娃,自视甚高。俺们跟师,出门拎包抱着杯子,鞍前马后办入住,洗洗涮涮还生怕师父不满意。人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学习,不仅仅是课本的,也是做人的道理。你伺候伺候老师,那不是应当的吗?”
这样的评论,让我想起日本漫画《银魂》里的一句话,坂田银时说:“跟你们这些少爷不同,我们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而这样的“精英”是理解不了的。
他们压根不知道,对每个人来说,地心引力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盈地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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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传销案受害者李文星,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学生,为了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去年5月20日,独自乘车去天津,面对那份可以拿“10万到20万的年薪”的诱人工作。
结果,他掉进传销的狼窝。
到天津后,李文星经常失联,对家人态度也变得冷淡。
7月8日晚,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谁打电话要钱你们都别给”,然后挂断。
7月14日,李文星的尸体,在天津市静海区被发现。
李文星
有人说,李文星是被诱惑冲昏了头,在金钱的引诱下,失去了常识的判断能力。
其实,说这些话的人,都是身戴枷锁,向别人扔石头的薄凉人。
他们不愿意承认,人间苦。
作家刘亮程说,“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寒冬。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盈地度过这一生。就像坂田银时说的那样,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