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巷
闪电从乌云中窜了出来,雷声隆隆。雨落在脸上已经没有感觉了。
余步云痴痴的看著那只巨鸟,殊不知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波诡云谲的历史大剧。
时间回到昨天合莱镇的一家面館——
余步云两天没吃饭了,自从他被偷了钱之后。他看著自己点的一大碗清汤面,心里暗暗盘算。片刻后,他抄起筷子,哧溜哧溜吃了一大口。隨后,他起身绷着脸,用筷子敲着碗,走到店小二面前。
“我说,小二,你是看不起我吗?这面你尝尝!”
店小二像是脖子上被驾了把刀,他仔仔細細的尝了一口,然后又一口。
半天,小二憋出一个笑:“客官,沒啥毛病啊。”
“是吗?”余步云看也不看他,盯着面说:“你这面沒一点味道,是不是面放太久了,都坏了!”
“绝对不可能,這都是现做的!”店小二踮了踮脚,像是要蹦起来。
余步云把面碗塞給他,“我不管,重新給我做一碗去!”
“好好好,您稍等。”小二扭头走回厨房。
余步云心中暗喜:得了,开溜。
他刚转身,还沒迈开步子便被人拉住了
完了,余步云心想“被识破了?”
“小哥留步。”
“嗯?”余步云這才看清,拉他的是一位年紀三十上下的修仙士,一身宝蓝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浮云,背上一把乌鞘长剑。最引人矚目的是他身边跟著一個十分标志的小姑娘。看穿做打扮也是修仙人士。
“干嘛!你要是请我吃面我就留下。”
“好好,我付钱。”
余步云听他说要请吃饭,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乐乐呵呵的坐下要了兩大碗牛肉面。
余步云打了個嗝,他感覺肺都被他震了一下。
“多謝先生款待。”余步云拱了拱手
“沒什么。我看你面色不好,一定是饿坏了,区区兩碗面而已。”
“那个……”修仙人身旁的小姑娘指了指余步云的胳膊“上面有虫子。”
余步云瞥了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烙在上面,可是虫子卻安穩的飞走了。
“小哥,我看你面相是要做大事的人,成大事不可意气用事。就算是打虫子”修仙人說。
“先生不会是算命的吧。”余步云笑了笑。
“小哥接下來打算去哪裡?”修仙人問到
“去皇都,灵昌。”
“哦,那我們順路,不如坐我的马车去吧。”修仙人起身指了一下路旁的马车。
“那可真是太好了,承蒙先生照顧,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免贵姓林。”
一陣顛簸把余步云從睡梦中弄醒
“這是到哪了?”余步云挑開车帘。
马车行進在一条小巷里,稀稀拉拉的下著雨,青石板上留下马车碾出的泥泞。
“这里是烟雨巷,先生住在這裡。”
“嗯?”余步云回頭看,原來是那个标志的小姑娘
“不是去皇都嗎,怎麼回家了。”
“皇都还远,路過這裡休息一夜。”
“哦……”
马车停了。
“琴兒,你帶小哥先去你房間,我稍后再來安排。”
余步云探出身子,却沒看到林先生。
“那你先跟我來吧。”
小姑娘領着余步云走進宅子裡。
余步云環环顾四周,是個平常人家住的院子。倒是影壁上的巨鸟让他十分好奇。
“這是什么鸟?不像是鳳凰啊。”余步云摸了摸影壁
“當然不是鳳凰,连先生都不能唤出鳳凰。”
“啊?”余步云奇怪的看著小姑娘。
“別淋雨了,进屋里來吧。”余步云跟著小姑娘走進屋中。
一股浓郁的檀香味瞬間填滿的餘步雲的五臟六腑,只感覺像被人灌了一大口酒,昏昏沉沉的。
“沒事吧。”小姑娘拍了拍他肩膀。
“沒事沒事”余步云摆了摆手,“這味也太大了。”
“那個我该怎么称呼你?”小姑娘問
“我叫余步云,叫我步云就行。我剛才听林先生叫你琴兒,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瑤琴。”小姑娘回答。“步雲兄是哪裡人?”
“我是……”餘步雲咳嗽了一下“能通通风吗?這味道我真受不了。”
“好。”小姑娘打開窗子。
余步云接著說“我从新月村來,打算到天下四处走走,开开眼界。”
“新月村……是东域啊”
“东域是什麼?”余步云問
“步云兄不知道嗎,這天下统称为一元世界,一元世界由四大国組成。四大国分别是东域,北疆,西塞,南陲。四大国东域实力最強,也是一元世界的领导者,皇都灵昌不仅是东域的皇都更是整個一元世界的皇都。”
“是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果然留在村子裡沒好处。”
“步云兄,可能还有些事你不知道,一元世界虽然各個城鎮太平,但在其他地方却有……”
“我說,你知道林先生去哪了嗎?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留在你房間里不方便。”
“可能在花夫人那裡。”
“行,我去找他。”余步云走出屋去
“步云兄等一下,你知道花夫人在哪嗎?”
“我看這裡也沒個丫鬟仆人的,那間有亮光那間就有人唄。”
“那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花夫人不像林先生好說話。”
“好好好。”余步云边走边回答。
余步云看著宅院裡的東西感覺到有些不对劲,又看了看天空也感覺有些异样。
“这屋子有光。”余步云看见了亮光也就沒再多想。
“林先生在里面吗?”余步云敲了敲門。
吱呀,门开了,是一個二十多岁容貌俊美的女子,她的眉角有一個硃砂痣。
“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子?”
“嗯?什么意思?”余步云向里面探了一眼,是林先生。他正坐在桌旁。
“林先生,该给我安排间屋子了吧,时候也不早了。”
“我正打算去找你。”林先生走过来“我带你去。花夫人我们一会再谈。”
“好。”花夫人点了点头。
林先生将余步云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同样充盈着浓郁的檀香味。
“我说,林先生,你这么喜欢这个味道吗?”
“这不是我家,我只是借宿。”林先生说,“我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
“行行行,您忙。”余步云边说边打开窗子。
晚上
余步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地是有点邪乎,平时挨枕头就着,今天怎么一点也不困。”
余步云翻身下床,扭了扭脖子,关节咔咔作响。
“溜溜去。”
“你认定那小子了?”花夫人问
“我也说不准。”林先生摇了摇头
“你办事能不能靠点谱,这已经是第六个了,再不处理完,那老妖怪就该回来了。”花夫人责怪道
“我知道,我知道。”
外面突然起风了,雨也紧了。
“罗盘!”花夫人失声喊到。
林先生慌忙从衣服中取出一样东西,那就是罗盘。
指针死死的定在东南方向,指针如同受惊了一般,不停的抖动。
“老不死的来了!”花夫人气的跺脚。
“我去拖住他,你赶紧和琴儿先走!”
“你千万小心啊!”花夫人嘱咐道,可能是太过紧张,花夫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傻丫头,不想死就快跑……”花夫人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