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多元化的社会,不会开飞机的裁缝不是好医生。所以对于我而言,肯定不甘心做个只能疯跑瞎颠儿的“乱室佳人”,我应该也会点其他十八般武艺傍身吧!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特别平庸,干啥都干不了出类拔萃,都会干,但是啥也不精。有人曾经当面嘲笑我是“教书里摄影最好的,摄影里教书最好的”,让我深深记恨!虽然可能说者并非有意,但是这样赤裸裸的贬低我,也够让我不舒服的。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是隐藏在教师队伍中的厨子界的业余组高手!截止到目前为止,身后居然追随了不少爱吃我做饭的业余组粉丝儿!
我得好好回忆一下我是怎么走上厨子这条路的,我那高超的厨艺又是怎么被激发出来的?
我狠狠地回忆,觉得我做厨子的天赋应该是十岁我三年级就已经初露端倪,可惜我爹妈都没拿我这本事当回事,生生白瞎了我这个新东方或者虎振或者蓝翔的优秀学生!
三年级时我十岁,小弟只有四岁。那是秋天锄白薯的季节,爹妈都下地锄白薯去了,我下午放学回来,小弟哭唧唧的喊饿了,家里连冷饭都没有,只有冷白薯,他还不吃,要吃烙饼。我都不记得洗没洗手了,就舀一瓢面开始给他和面烙饼,我也不知道应该放多少水,但是知道水放多了肯定不行,所以当我和完一团面的时候,盆里还有很多干面,我就拿那一团面给他烙了几块饼,他烧的火,结果烙出来全是碎的,也有胡的,但是他显然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还说好吃!而且还剩了点,爹妈回来看到我会给小弟做吃的了,还挺高兴,把剩的饼吃了,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做饭。几次以后,我烙饼就炉火纯青,薄,脆,香。我妈自叹不如,几乎没夸过我的她破天荒夸我饼烙的好,把我差点美出大鼻涕泡儿来!我那时有啥技巧可要可言?就两个诀窍:一是油多,狠劲放油,这样饼不胡,二是火小,这样就有空放饼,擀饼,翻饼。小弟烧火,有时怕火大我就让他把柴火抻出来弄灭了,所以他每次烧火脸上都弄得和小花猫似的。后来爹妈锄白薯回来就能吃上饭很高兴,也从来没责怪过我油放的多。我想是因为我妈不会烙饼,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妈居然还是老样子,无论放多少油,她都能把饼烙胡,我也挺佩服她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的。
我妈不爱做饭,也不会做饭。所以一开始我就只会大米粥烙饼,后来还学会了炒茄子,炖豆角,蒸白薯。其他我妈不爱做的我也啥也不会。我不太喜欢吃饺子,尤其不爱吃饺子馅,那个年代,尽管肉馅饺子是稀缺品,我还是不爱吃,所以我一直没学过包饺子。我记得有一次,我大姨父姥爷来我家做客,我妈包了蒸饺子,结果蒸过火了,大姨父姥爷觉得很失望,我妈也觉得脸上挂不住。那种微妙的气氛被我敏感的感觉到了,我却觉得没啥,都一样吃。
我应该是高中才会包饺子的,后来到大学才发现,班里会包饺子的寥寥无几,我算是厉害的。
我在厨子之外的路上一路狂奔而去,根本不知道我的本质其实是厨子。
我做厨子的本质再被深层挖掘出来是因为小宝儿。我也不知道我一个最爱吃大米粥的人怎么就生了个爱吃面食的小家伙儿!她极其爱吃面食,包子饺子面条都是她的最爱!而且她嘴巴很叼,只吃好吃的,味道差了就不吃,这下她充分激活了我是厨子的细胞。无论是她吃到啥,或者在书上,电视上看到吃的,就要求我做,而且不能和原版差太多,同时还得兼顾她特有的口味。最初是李先生牛肉面,大概是怀她时去吃过,她便念念不忘,我改良了很多次,终于让她满意。
后来,我外出时,就特别留意当地特色,觉得她喜欢的,就回来给她做,基本每次都不离大谱。后来,在队里做饭,我几乎每次都不重样,这让队友对我刮目相看。
现在,做各种食物的视频有很多,我原来还总打开看看,不过,我看过之后,就怏怏地关上。做菜的,大把的调料一股脑全放上,啥菜都放辣,让我感觉怪怪的。做甜点的,啥啥都是上下火一个温度,而且啥啥都精确到克。
我很不喜欢。
我觉得所有的食材都是有灵魂的,必须充分激发食物本身的味道,而且,天气都不一样,凭什么要求啥啥都一个温度?
我喜欢用心的去做吃的:从准备食材,到烹煮时间,火候,温度,造型,摆盘,很少马虎。有时甚至我一个人吃饭也有很多种类,不过是摆盘不那么讲究。
我觉得我真的是老天爷赏的做美食天赋,很多吃的,我想一下就知道怎么做更好吃。也许,说我的本质是吃货更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