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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醒来
人类把最精致的外在
复制在彼此的身上
我竟然第一次一辈子只想睡一个姑娘，
并认真思考白头偕老
太阳很轻
我看清她们的面孔
熟悉的如同我曾经见过的
歪歪扭扭的人形影子
影子如今更轻，在地上躺不实
挺直腰板
站起来，站成了人
天津街上曾经卖烤红薯的大娘
冬夜下
升起她赤色的丑脸
而今和我的妻子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把外在的频道转掉
其他的栏目都是
孙悟空
人格分裂的汗毛
总有其他辨识彼此的信号吧
直接寻找灵魂？
在水果摊挑甜西瓜
拍一拍，也是有个回响
精致的妆发
杀死情调
优秀的情人
催眠思考
每一个人都要在金字塔尖点燃天底
红尘万丈
却没有一阵风能吹灭
人类
最原始的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