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专题周刊稿】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齐豫深沉而略显忧伤的演唱,为我们呈现了那样一个三毛——浪漫孤独而向往远方。原以为,她的远方在梦里,在那个开满鲜花的地方,谁知却是辽阔的撒哈拉,是那个名叫“荷西”的男子胸膛。
他曾问:“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她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他又问:“如果跟我呢?”
她说:“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他再问:“你吃得多吗?”
她说:“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彼时,我看到了她写的这篇《大胡子与我》。掩卷沉思之际,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眼前浮现的是那些终究没能“故我”的形象:
《神雕侠侣》里“赤练仙子”李莫愁号称杀人如麻,却唯独对一个陆展元放了水。确切地说,岂止是放过,在他面前,女魔头简直换了一副面孔,那可真是既有低头的温柔,更能体会到水莲花般的娇羞。
与之类似,松龄笔下的小唯原为妖邪异类,换皮挖心无恶不作,其影视角色被赋予“爱”后,却也并非那么面目可憎了。
因爱生恨,因恨蛊惑人心,千回百转后终于明白:爱的最高境界是既然得不到,也只好含泪选择成全。即使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也还是无怨的吧?至少这样,他是幸福的吧?或许有一天,还会被他想起吧?
你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人皆是如此,不过是追忆过往,感慨那所谓的“不易得”罢了,又有什么可叹呢?
可你忘了,他们原本可以选择孤独啊,他们曾经在这世上从未有过牵挂,改变这一切的只是因为有那样一个“你”啊,也只能是为着那样一个“你”啊。
幽深的城堡里住着不能控制自己剪刀做成双手的机器人爱德华:他曾经与世隔绝、无悲无喜,甚至不懂什么才是爱。可自从认识了她,她的所求就是他的追求,为了佳人的一个笑容,他可以不顾一切、竭力付出,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双手不会伤到她,不惜再度回归孤独、回到曾经的那个“家”。
同样名为爱德华的是《暮光之城》里的那个吸血鬼,他爱上了她,为着守护那个心爱的姑娘,他硬是用意念压抑自己的本性,转而联合家人对抗了侵扰她的同类啊。
我们一度如此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真理,然而,或许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是决然不能改变的。
三毛在送别离世的荷西时,曾有这样的话:“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她亦说过,不管这辈子爱过多少男人,我与荷西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彼此是相互唯一的人。
可能,这一世,她的心注定漂泊,可在安定中漂泊该是在遇见荷西之后吧?又或者,相随远去,是因为找到了真正的魂之所依。毕竟——你不在,一切便都没了意义;所谓漂泊,身旁伴随的也只能是那么一个你。
有人说: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我却想告诉你:
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
因为是你,我改掉了自己的坏脾气
因为是你,我才愿意拼尽全力
因为是你,我竟一时失了分寸、忘了距离
并非为爱才去亲近你
而是亲近才让我知道多么爱你
一路走来,一切改变
只因是你
只因爱你
我爱的人
也只能是你
……
最后的最后,对荷西的思念令三毛无力抗拒,她终于携着往日的欢愉、带着对来日的希冀,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滚滚红尘》的歌词仿佛是她生前留给世人的最后讲述,那字字句句似乎都成了他们的故事留给世人的回忆,你听——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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