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一)
我在学校旁边的小路边踯躅地走着,我在锻炼我身体里那股金刚之气,虽然考上了大学是许多人的解放,考上大学不是我的解放。我的时间依然紧张,看书学习,思考写作,虽然这种写作只是自我欣赏,我依然加倍的努力。
写作是思考的截图,思考的方向和底片都能在写作里把握,我喜欢写作,更喜欢思考,没有思考就没有写作,而没有写作却很难有更深层次的思考,没有深层次的思考也就没有深层次的写作。
那时候的写作是片段性的、日记性的,我把别人卿卿我我的时间都化零为整用在了我的学习上,而写作的重任往往在路上的思考中就能够将眼前的景色化为一首诗、灵感成一首词。
而这一切都是我的私藏,未敢发表,以为自己的胡乱涂鸦,怎么和李白杜甫这些大诗人们比肩?那时候我有着难以自拔的自卑,我看《四书五经》,我看一切能够看到的书籍,我也喜欢看报纸杂志,因为我看报纸杂志的执着,一位老师敲边鼓地在学校的大会上讲了学习的宽度和深度的作用和对人生的重要性,我知道他出发点的好心,我也知道他不理解我的境遇。
我幼年开始身体羸弱,瘦骨嶙峋,与我后来媒体上看到的非洲饥饿灾荒里那些标准的饥荒中的黑人儿童有得一拼,因为貌丑体矬,连自己的爷爷奶奶都不待见,仿佛我就应该是一个生命的错置,从上小学一年级起我就努力自己,而刚刚一年级那个姓马的女老师,一个大龅牙,说话好像从炮筒子里出来的声音一样的女人更是厌烦我,好在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那么没有品行,我在饥饿、鄙视、甚至某些男女的嘲笑声中我的思想学习体系艰难地建立起来了。
从上学开始到我考上大学又考上研究生——不要忘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我不是什么权势环境下的研究生,纯粹是自己考上的一介布衣。从上学到考上大学我没有买过一分钱的课外资料,当然学校统一定制的除外,许多的不同于一般的计算方法学习方法我都是自己在自己脑海里演绎的结果。
我那时的学习只是我考上学后突然有那么多的书报杂志可以学习研究,我有一种饥不择食的饕餮感,当这位老师在大会上讲他的知识的深度与广度的时候,当他一边讲着一边看着我,引得许多同学都看我的时候,我只有感谢他的好心,我知道他不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