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你唱了一首黄家驹的《海阔天空》,黄家驹是我最喜欢的歌手,《海阔天空》是家驹众多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部。所以,你唱了我最喜欢的歌。之后多年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听到过任何女孩,能唱出那样的海阔天空。分开后,KTV进进出出多少次,再也没有能被你的声音紧紧包裹。十年后,每当听到它,我都还是会想到你。每一场初雪,我都会想到它。
——题记
LYT跟我说,雪天里适合猫起来看书,骚情。这和我的想法一样。其实我更想说装逼。
今天,大雪包裹了这座城市,臂力惊人的寒风,只三两下,就搂走盖在这个城市上重重的阴霾,厚厚的雪片,跟抢位置似的,啪啪地砸下来。我听见耳边嗖嗖的声响,我看到路人一个个被雪片砸的踉踉跄跄,佝偻着身躯,蹭蹭地往前拔着步子这。样的天气于以前的我,我们来说,肯定是要一块挤进去,挤进这雪里,谁不摔个大马趴,谁不吃上几口大雪花,谁的后领口不被灌进去一把轻攒一团的雪球,雪水在身体里融化,顺着一节一节的脊椎往下流,心气却逆着往上扬。而今,在这白夜之间,雪虽然有了,我却露怯了,不敢走到那上没有留下脚印的雪地里,留下单薄的几只脚印,看着都怵。会不会有人在后边指着我的脚印说:你看这个傻逼,他是单身狗。
而以前,总是我在指着你的脚印,你看,你的脚印像梅花,“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狗画梅花,你跟它画的一样棒。”
索性就走进夜幕里,走进深深的夜幕里,黑沉的之后白色的雪片劈头盖脸。没有方向的走,风从这个街道吹过来,我就从这迎上去,风在这里拐了弯,我就在这转个向,直到吹的脑门麻了,木了,我知道,这才算吹出了东北的气势,吹出了东北的带着酒气的彪悍。往回走,风送我,亦如去年一样,亦如四年前一样。
我跑回宿舍里,推门而入,一股热气,我像是重重摔在绵软的被子里,热气从鼻子开始接触,擦着我的脸颊一点点挪过,我听到脸上的冰茬开化的声响,噼噼啪啪,由前及后。
了解我的人,知道我是个很少抽烟的人,只有两种情况,可能会去夹一支在指间:高兴的时候和难过的时候。今天是两种情况都赶上了,索性夹上两根,都给它烧起来。把鼻孔给它关的紧紧的,只牟足了劲让吸一口,让这寒气在这烟身里进入我的身体,然后轻轻吐出来,吸一口吐两口,总感觉这是付出的一种状态,烟气升腾,升腾在这寒风里,突然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让这只燃着,看着偶有零星的雪花砸到这火红的烟帽,火星一明一暗,这是诠释“扑朔迷离”这个词吗?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漫天的风雪里,我们都是雌兔。我看着下面的车型人走,不知觉已经燃尽了两根烟,分开点好了,会燃的久一点。
回宿舍,站这么一会,放了两个凉屁了。
本是清风岗,巧遇风雨霜。
冬雪下的紧,弄哭夜行人。
大家晚安,祝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