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突发牙痛,我当即便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医生,决定去看牙。
只是焦虑也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就诊,侵扰着我。我试图通过这种码字的行为来让自己获得片刻的宁静,可是恐惧依旧缠身,晚上无法入睡,今早疲惫不堪。这种噩梦般的焦虑让我时不时有想哭的感觉,只是我无处可哭,只能暗自咽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委屈自己,但当下我确实产生了委屈的情绪。
我的困境在于疼痛也好、委屈也罢,都说不出口。无人可说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我说又不知该如何说。
可是对于看牙的害怕值得说吗?是不是只有我才会对这个问题产生怀疑。因为自己的说无可说、无从可说而强行怀疑某件事的必要性,我是真快疯了。
被自己的沉默和封闭逼疯了,我不管多少次选择吞下迷茫和焦虑带来的苦水,也仍旧无法适应这种深层的孤独。我的孤独是自己一手造就的,也是自己选择的,憋闷的心绪、干涸的感情本就是我的日常,我却想要为这样的日常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是想说服谁呢,说服这个毫无对策但还心存侥幸的我自己。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活着就是忍受,我只需闭上嘴巴关上我的感官,忍就好了。可为什么就连忍耐,我也想为它找一个合理的说辞。因为我无法心甘情愿地忍耐,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忍耐,我还是不够格,无法接受很多突然发生的掌控不了的事情。就像痛感的出现、焦虑的产生,和频繁的孤独一样,我好像除了忍,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么活着确实没意思,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不想活了,可我还在苟活着,还在忍受着。还在独自安静地挣扎着,躲避着人群,隐藏着思绪,舔舐伤口,直到痛苦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