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靳向南在还差两年退休的时候，就开始准备退休的事情，那时候他在大街上溜达着，寻摸着退休后能干点什么。他猛然看见几个小伙子在电线杆子上张贴小广告，就心生气氛。挺干净的电线杆子让他们都贴的像是得了牛皮癣一样的难看。他按捺不住愤怒，走上前去对那几个小伙子说：“你们怎么随便往电线杆子上张贴东西呀！如果真的是想做生意，可以找正经的渠道去做广告，那样才是正经的营生。”几个小伙子看见靳向南一个人，而且是满头白发的人了，就有些嚣张起来。其中一个人对靳向南说：“老头儿，你看你已经是满脑袋的秋草了，怎么还是这么爱管闲事呀，你就不怕被我们给来个寒冬一样的无情。”说着他们几个嬉皮笑脸地看着他，十足的挑衅样子。

靳向南看着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心里还真的有点打颤，这要是让这几个小伙子给蹂躏了，那还不就像是烙馅饼一样地翻着个儿地拍，但是他不能心虚。他强挺这后腰对他们说：“人都有一老，但是年轻的时候就不能干缺德的事情，那样等到老了就会后悔的！”他觉得自己是义正辞严的。

那几个小年轻地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很轻蔑地对他说：“老头儿，我们将来就是老了，也不会像你这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着他们开始轮流地推搡起靳向南。

靳向南被几个年轻人围在里面像是推皮球那样推着，嘴里却喊着说：“我就是狗，也要铲除你们这群害人的耗子。”

二黑子正好从这儿过，看见一个北京老头儿被几个外地的小青年这样地蹂躏着，心生怒火。他扒拉开一个年轻人，愤怒地质问着：“你们家没有大人吗？这么欺负一个老人，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这几个年轻人看着单枪匹马的二黑子，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对他喊着说：“嘿，今天还真看见狗挂崽儿的了，又一个多管闲事的呀！”说着开始转向围攻二黑子。

二黑子嘴角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把两根儿手指头含在嘴里，一声尖尖的口哨声从嘴里冲了出来。然后他就站在那几个小年轻人的面前，想跑是跑不了。

哨声刚落不大一会儿，呼啦啦跑过来好几个手里拿着军用铁锹、剃着光头的愣头青，冲着二黑子喊着说：“二哥，怎么啦？”

二黑子冲着那几个贴小广告的人说：“我这儿还这么多崽儿哪？你看怎么着呀？”

那几个贴小广告的一下子就傻了，这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呀！他们想服软，冲着二黑子说：“大哥，我们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往心里去！”

二黑子嘴角挂着笑说很轻松地回答说：“现在你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接受道歉！”说着他冲着举着军用铁锹的三狗子一使眼色。

三狗子上去就揪住刚才道歉人的脖领子，然后举起铁锹吼道：“孙子，像个爷们儿的样子，你说，是开前瓢，还是开后飘，哥们儿好利索点!”

靳向南马上拦住二黑子说：“兄弟，你帮助我，我非常感谢，但是你可不能做违反法律的事情，那样得不偿失。你不如给他们送到派出所去，就说他们到处乱贴小广告。”他表情很焦急，真怕三狗子一铁锹下去，再给判个几年的，那样自己反倒是心里不安了。

二黑子一听这话在理，马上对三狗子说：“把铁锹放下，看着他，敢叫板就废了他。”然后他走上前去对靳向南说：“老哥，看你是个文化人呀，怎么和这群人渣叫起茬喯儿来了？”

靳向南长叹一生，带着很遗憾的表情回答说：“我是文化人，我是一个即将退休的工程师，想租个门脸退休后干点事情。正溜达着遇见了这几个贴小广告的，我就多说了几句，就被他们差点给打了。”

二黑子看着一脸茫然的靳向南想，这个人看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一定能干好事情，就好奇地问：“你想找多大一块地方呀！一百平米以内在这附近我还能说了算。”二黑子也有自己的打算，能靠上一个工程师，那么自己将来要是想做点买卖的话，也能有个人请教，自己也不能总像幽灵似地在大街上逛灯吧！他这么想着，就随手一指那边的一块空地说：“您看那块地行不行，你想用，随时都行！”

靳向南顺着二黑子的手指向那边一看，那是三间连着的铺面房，落地的玻璃还擦得很亮，他轻轻地说了句：“这么大的地方，卖车，比较合适！”

二黑子眼前一亮，真是出手帮人，贵人就到。他笑嘻嘻地问：“老哥，您要是卖车的的话，让我加一股怎么样？”

靳向南一下子也楞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来了生意伙伴，看来真是天赐良缘呀！他也笑嘻嘻地问：“老弟，你想卖什么车呀？”

二黑子憋了很长时间的话一下子就井喷了一样地说：“老哥，不瞒你说，我找就想卖摩托车了，我就喜欢那轰轰轰的声音，听着心里就痒痒的，想骑上去！”

靳向南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你要是真的想卖摩托车的话，我可以给你当顾问，也可以入股，你看怎么样？”

二黑子更是惊喜了，他忙问：“您懂机械？”

靳向南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客气了，他很坚决地说：“我对电路跟熟悉，机械我也能行！我只能入股十万元，你看行不行?”

二黑子满心欢喜，笑着拉着靳向南的手说：“老哥，要是这么说，你不出钱，我也让你入股，你入技术股，就这么定了，我的第一批车一个月后就到！”他搓着手，笑眯眯地望着他，心情好极了。

三狗子看着喜形于色的二黑子带着埋怨的口气说：“二哥，这几个小地痞怎么办呀？我这给你当看家狗了是不是？”

二黑子马上笑着脸回答说：“狗子，给他们送派出所去，反正所里人都认识你，这也算你是戴罪立功，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

三狗子一听说有酒喝后，浑身的力气都往外冒。他举着军铁锹对那几个小年轻的说：“把皮带都抽出来，把鞋带都解下来，一个挨着一个走！”三狗子像是押着俘虏一样押着那几个小年轻的，心里这个高兴呀，这又进派出所了，可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了，这次是正义之举。

靳向南看着二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干嘛要解下裤腰带和鞋带呀？”

二黑子笑着说回答说：“那套他很熟悉！”

靳向南就是这样和二黑子成了莫逆之交，并且为靳向南的命令而听从。从而引出了这个‘盖叫天’的摩托车队。

二黑子把王超、赵海和卓越带到自己的店里，对小伙计说：“给这三位一人一辆入门级级别的车，然后把他们三个人的驾驶证给复印了，把消音器给摘了，左右把位安装下反光镜，再卖给他们。”他很自豪地环视着自己的店，心里很舒坦。这个点就是和老靳认识以后在老靳的帮助下开始营业的，没想到三五年下来在老靳的指导下，这个点就像是坐上了炭火盆一样，越来越红火，利润可观，还具有了很好的声誉，这也是二黑子最佩服老靳的地方。

王超看着小伙计推出了一辆哈雷胖仔系列的摩托车，正是他要卖的那种，心情开始激动起来，他厚着脸皮说：“黑子哥，能让我试驾几天吗？”他诡秘地看着二黑子。

二黑子不错眼珠地看着王超，心想，我就是让你试驾了又能怎么着，你还能跑出这块地界去，只要是你上不了天上去，我就能挖地三尺把你挖出来。他很豪爽地说：“试驾几天？”

王超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一个星期！”

二黑子看着王超，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如果自己不同意试驾七天，那么也是有点太小气了，将来在车队里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况且还有靳向南的面子，他觉得这肯定是王超在试探自己的胸怀和肚量。北京爷们儿，还能被这点小事给吓破了胆儿。他转身对小伙计说：“给他办一个试驾七天的手续，我还真想看看他有多大的尿水！”

正说着三狗子，气哼哼地从外面进来冲着小伙计喊着说：“门外的那车，轮胎上给撒上狗尿了你们没看见呀？”

二黑子看着气鼓鼓的三狗子说：“你是店长，车轮胎上被撒上了狗尿，你问伙计干什么呢！”

三狗子不敢和二黑子顶嘴，冲着小伙计喊着说：“到后面，把车都开除来跟我走！”

二黑子知道三狗子要干什么，在后面喊着说：“狗子，悠着点呀！”他想，我还真得看看三狗子长进了没有，这狗乱撒尿的事情他也烦，但是他还不能让三狗子把事情闹大了，他要带着王超他们看看三狗子是怎么戏弄那些养狗乱撒尿的人的。

三狗子当箭头开着车在前面走，后座上的‘虎弟’开烦躁不安，低吼着示意三狗子已经找到了目标。

三狗子也发现了路边的小狗，开着车兜了过去，紧接着后面的几辆车就冲了上来，把那只小狗围在了中间，插翅难逃了。

小狗发出绝望的声音呼叫着它的主人。

一个少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惜自己陷入摩托车包围圈中而将小路抱在胸前，质问着三狗子：“你为什么吓唬我的狗？”

三狗子㩐了一下‘虎弟’的绳子，让‘虎弟’坐起来，然后义正辞严地回答说：“你遛狗不拴着，它在我车的轮胎上撒了尿，你可以选择道歉或者把轮胎擦赶紧，二选一，你就可以走了，二选零，你就等把狗留下，我给它治治随地大小便的毛病！”

少妇急眼了，怒视着三狗子说：“你也不怕风大了闪着舌头，你又什么证据证明你车轮胎上的鸟是我的狗撒的，你的鼻子比狗还灵是吗？”少妇显然是养尊处优的人，高挺着胸脯显示着自己是高傲的人。

三狗子冷笑着想，狗主人都是这幅模样，就不用再用人的语言交流了，他把‘虎弟’的链子解开，一指车的轮胎，让‘虎弟’闻完了，就冷眼看着骄横的少妇。

‘虎弟’闻了一下轮胎后，冲着少妇怀中的小狗叫了起来，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凶狠像。

三狗子叫住了‘虎弟’，把它抱起来又拴上，让它在后座上坐着。

少妇自知理亏，但是还是强词夺理地说：“你的狗闻了，就算证明了呀？你还真拿你的狗当狗了。”说着要强行冲出摩托车围成的圈子。

三狗子又把‘虎弟’的链子解开，一指那个少妇，然后又做了个蹲的动作后，就把‘虎弟’放了。

‘虎弟’呼地跳下摩托车冲向少妇，在她的前面像是一扇门那样地蹲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少妇。

少妇通狗性，也不敢向前迈步，情急之下她拿出电话说：“我报警！看警察来了怎么说！”说着她对电话听筒喊着说：“有人打劫我！”然后她又报上了具体的位置后，也开始冷笑着看着三狗子。

三狗子骗腿从摩托车上下来，举双手在空中做了个停的手势后就斜靠着自己的摩托车，很轻蔑的看着少妇人心里发笑，我就等着你报警呢！

警车闪着警笛来了，少妇像是盼到救星一样马上示意警察，我就是报警人。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对警察叙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警察看着无动于衷的三狗子，心说，这小子这几年也没惹事了，今天还是一言不发，看来还是真的有长进了。他等少妇讲完自己的遭遇，来到三狗子的面问三狗子说：“人家举报你有抢劫的嫌疑，你是在这儿解释，还是回所里去解释？”

三狗子站直了笑笑回答警察的话说：“她遛狗不拴着，她的狗在我车的轮胎上撒尿不道歉，她抱假警说有人打劫她，请警察同志先让她出示养犬证。”

警察看着三狗子想笑，但是不能。她转身对少妇说：“请您出示养犬证！”

少妇还是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没带！”

警察回答说：“没带，就抽时间带着养犬证带派出所去领狗，这狗我们得带回去！”说着警察开始呼叫装动物的车。

少妇一下子就傻眼了，她心虚自己根本就没有养犬证。她还在为自己狡辩说：“你怎么不让他出示养犬证呀。”

不等警察发话，三狗子就把养犬证拿出来递给警察，紧接着又拿出一个退役证又递给警察说：“我这是军犬退役证明，由我负责这只军犬的养狗送终。”

警察把证件还给三狗子的时候又问：“你跟人家要钱了没有？”

三狗子没好气地回答说：“我又不卖身，我跟人家要什么钱呀！”

少妇也看出来了，三狗子可能就是这个地界的地头蛇，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倒霉了。眼看着装着笼子的警车开过来了，就坡下驴又鸭子嘴硬地说：“我让你带走，怎么带走的就怎么给我送回来。”说完转身走了，还特意扭动着腰肢，让臀部上下左右乱颤着像是对男性公民示威。

三狗子在后面喊着说：“你要真不怕事大，就到摩托车店找我去，带多少人我都迎着！”他冲着‘虎弟’一招手，让它蹿上来，拴上链子后对警察说：“她抱假警的事情，我到市局去反应。”说完打着车，又当着箭头冲了出去。

二黑子不能难为警察，走上来对警察说：“我签个字算是结案吧！”

警察把笔录本递给二黑子说：“三狗子还真长进了！”

二黑子回敬了警察说：“是那些不文明的养狗人，把自己的人格降低了。”

王超看着警察已经走了就身边说：“黑子哥，你帮我选车去吧！咱们不惊动狗子哥了。”

二黑子冲着王超苦笑着回答说：“那店他说了算。”

王超挠挠头皮说：“我出一半押金吧。”

赵海和卓越却马上表态说：“我们俩全款。”

三狗子正在按着二黑子的指令精心挑选着三辆车，被小伙计急赤白脸地告知说：“三经理，那天那个少妇带着一伙人来要狗来了，我已近把车间里的弟兄们给集合起来了，都拿着家伙在里面等着你的指令呢！”

三狗子从蹲姿改成站姿，拍打着手上的灰尘呵斥着：“谁让你命令他们停工的？还拿家伙？想出人命呀？把人散了，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多大点事儿呀，我一人全办了！”说着随手抄起一把大号的扳手别在后腰上，就朝着门口走去。

他来到了门口冲着那天那个少妇说：“行，像个娘们儿！要狗没有，要命一条，说吧怎么个要法？”说完他把一只手伸到了后腰上，防备着万一的事情。

少妇带来的人中有一个人认识三狗子，就凑上前去说：“三哥，误会，这是利哥的媳妇，利哥让我们来给三哥陪个不是，狗不要了。”说着他把那个少妇让到前面，小声说：“慧明，给三哥陪个不是，再说说你的要求！”

三狗子一听利哥心里就来气了，小李婵现在也敢称哥了，那就得好好玩玩了。他冲着慧明一摆手回答说：“不用道歉了，现在不接受，回去转告李婵，我不当着他的面把那只狗摔死，我就不是三狗子！”说着用手一指大门，嘴里咕噜出一句‘滚’。

慧明负气带着来的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和正陪着老靳要进来的二黑子差点撞上。慧明一脸的不屑，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还给脸不要脸了。

二黑子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不就是那天被没收狗的那个少妇吗？还真有胆量敢来。他好奇地看着那个少妇，也没长出三头六臂呀！

刚才和三狗子说话的那个人走上前来叫着：“黑子哥，这是利哥的夫人，找三狗哥赔不是来了，没想到让三狗哥给骂了！”

二黑子看着那个少妇还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又看看这赔不是带来差不多有十个人，心里极大的不痛快。他对那个人说：“李婵的媳妇陪个不是带这么多人来？得了，这事我接了，除了你和李婵的媳妇回去，剩下的人都给留下，让李婵来领！”说完，他吹了一声口哨，‘虎弟’低吼着跑了过来，站在了他的旁边。他对三狗子说：“三子，把这几个人带休息室去敬着，等着李婵来领人。这事你就别管了。”

他和老靳走进了贵宾室，王超正在那儿看书。看见老靳来了，就站起来说：“靳老师，无线屏蔽的参数已经找到了，但是需要向无线管理局申请，估计是批不下来的，理由很简单破坏无线电通讯质量。”

靳向南皱着眉头，这个问题也是事先预想到的问题，但是她还是要最后的努力。他问王超说：“那降低频率和缩小直径呢？”

王超回答说：“那也不成，现在的技术增加频率很容易，扩大干扰范围也很容易，管理部门肯定是不能批准的。”他表示在这一点上是行不通的。另外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使用电子干扰设备，对驾驶机动车的驾驶员实施干扰，如果出了问题还要负法律责任。

靳向南陷入了沉思中，那么就是说对于那些开车打手机占着道路不走的司机就没有办法了吗？他们这个车队对司机占道是深恶痛绝的，当然在城里市区占道的司机就更不能宽恕了。有的司机无耻地占用应急通道和生命通道，那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事情呀！他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他又问王超说：“那从发动机电子电路上想想办法呢？”

王超微笑着，觉得老靳真的是太执着了，就是靠着这种执着的劲头，收留了二黑子和三狗子，同时也收留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恶习，让他们现在体体面面地做着生意。他笑着回答说：“靳老师，任何扰乱机动车驾驶员正常驾驶工作的行为都是犯法的，我们不能做！”

靳向南想既然是犯法的那么就不能做了，他又把脸转向了王超再问：“那么就没有更简易的办法了吗？”

王超现在已经觉得老靳不只是一根儿筋了，而是可爱了。他还是微笑着回答说：“靳老师，两种最简单的办法，您想听吗？”

老靳渴望至极。他催促着赶紧说。

王超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第一种办法就是我们制作一个小长条的电子发光板，能让它用红色的字体显示出字来，我们用摩托车的速度追上开车打手机的人，手上一操作，发光板上就显出‘开车勿打手机后果自负’的字样，向打手机的驾驶员提示！第二种就是在主要的道路上安装电子识别镜头，录下打手机人的车牌，然后停驶他的车辆，这只有政府才能完成的事情，我们不能超越政府和法律法规。”

靳向南想看来只能是第一种方案了。他又问王超：“那要是按第一种方案做成电子发光板的成本是多少，你算过吗？”

王超说要是做成小型的霓虹灯广告牌那样的发光板，我找过广告公司，大约一个就得六千多元，成本有点高。

靳向南也觉得六千多对一个摩托车骑手来说，有点高，而且所有骑手打这个牌子纯属是义务的，所以人家没有必要去买这个。他愁眉不展。

屋里很静，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有人进来伏在二黑子的耳朵边上小声说：“有个叫李禅的找您！”

二黑子一拍大腿，把老靳和王超给吓了一跳，他兴奋地说：“做广告的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