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结婚后,有空就来我家溜达,和妈妈说话。只要看到我在家,就会走过来,微笑着双手捧下我的脸,“小伙儿,咋不出去玩呢?” “小伙儿,有空去后院嫂子家玩,嫂子给你好吃的。”然后又在我头顶摩挲几下。
渐渐的,我也不见外了。隔三差五的写完作业就去表嫂家玩。嫂子每次看到我,都会双手捧下我的脸,然后摩挲几下我的头。
有时候,嫂子说干啥干啥去,问我去不,我说去。就跟在嫂子屁股后,是常事了。
平时,嫂子或给我烧土豆,或冲糖水。过年的时候,什么糖块,槽子糕,鸭梨,换着样的拿给我。
尤其是我最爱放爆竹,嫂子买很多二踢脚,小鞭,拉炮,砸炮。她常和我在院子里放一阵子。嫂子放二踢脚厉害,有时看我在院里放小鞭炮,还拆开一个一个的放,她就拿出一些二踢脚,顺手从灶坑里抽出根带火的苞米杆子。站在院子里,把长发往胸前一缕,一手捏着二踢脚,一手拿着火炭苞米杆子,吹几下火,闭上一只眼,一侧身,一歪头,点着了,就听嗤…通…咣。随即把长发往身后一甩。看着过瘾,潇洒的很!
而我不敢,就在炮竹底下吐点吐沫,沾在有点冰的地方,猫腰点完火转身就跑。嫂子每次看到总是说:“熊样!完犊子,还带把的呢!还能把你蛋蹦飞了啊?”然后格格的笑起来。
转年春末夏初,树头刚刚长满树叶的时候,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朦胧中就听见表嫂的声音:“小伙儿,还没起呢?太阳照屁股了。”接着一只软乎乎的手伸进我的被窝,捏捏我的屁股。我一激灵,知道是表嫂,闭着眼睛说:“别摸我,我还困呢,你等着,再摸我我也摸你屁股。”
“小屁孩,生瓜蛋子,还摸我,我都怀疑你毛锥子都没张齐呢。”格格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今个儿星期天,起来,咱俩去东林带打家雀去,快起来,你去茬子垛扒点虫子。”我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
“大娘,一会我领涛去东林带打雀去,你不用担心,我领他玩会”嫂子和妈妈说着。
“去吧,他嫂子,平时这孩子也不去哪,那帮半大孩子好打架,我还真不放心。他就爱和你玩,你也稀罕孩子,去吧,中午回大娘这,打饭包吃。”
我在苞米茬垛旁扒出了十几个虫子,都在地上乱爬着,嫂子从屋里出来看看说“你再扒几个,让它们都进一个茬子里,一会带着。我回去把你大哥的夹子拿来。”
“我怎么能让它们进去呢?”
“等我回来的”。说完,一甩长发,扭着粉色的裙子紧裹着的屁股走了。后脑处系着个淡粉色的手绢,一走路直颤动,像个要飞的蝴蝶。
我俩把十几盘夹子都上好了虫子,还剩下几个在地上爬。嫂子说:“把这几个装进一个茬子里,带着备用”。接着,她拿起一个虫子,把它的头放在茬子虫洞口说:“虫,虫,你进窝,窝里有你大哥”。不一会那虫子真就自己爬进去了。
我看着直发愣,不解的问,“他能听懂?有他大哥就进去了”?
“当然了,你懂啥,他听话就是了”。
“啊,要我就这么说,虫,虫你进窝,窝里有你大嫂,它更得进去”。
“为啥有大嫂就更进去了”?
“大嫂比大哥好”
“大嫂哪好”?
“大嫂好看,还香”。
嫂子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的:“你个生瓜蛋子,我小看你了,哈哈,快熟了”。说完又摩挲几下我的头。
我俩开始在树林里选位置,弄湿土,下夹子。其实,都是嫂子下的夹子,我只管弄回湿土,然后就蹲在那看着。下到最后一盘的时候,夹子特别不好支,几次都是刚要放下就翻了,几次差点夹着她的手。这次,她把裙子往上撩了撩,叉开腿,蹲稳脚,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支着夹子。我也不敢喘大气的盯着夹銷关,夹支关。终于夹子支稳了,她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放,准备放土堆上,垫起虫子。当我的目光随着夹子向下移动到嫂子大腿根的位置时,我“啊”的一声惊叫,看见嫂子大腿根处,流有一道血道子,而且裤衩裆也被血殷红一块。接着我大叫着:“嫂子,你咋受伤了,大腿根出血了呢?是在茬子垛扒虫子刮着了吧?”她一激灵,“啪”的一声夹子翻了,她低头一看自己裤裆,脸一下通红的叫声:“妈呀!坏事了,操,你个生瓜蛋子,往哪看呢”?说完一夹腿,扔了夹子起身就跑出去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其实,那大树也不粗,挡不住啥。她在树后背对着我边解下脑后的手绢边说:“你转过去,不行看啊”。
我满是疑惑的样子。
嫂子没一会转身过来:“你个生瓜蛋子,以后不许哪都瞅!这盘夹子不下了,不好下”。
“嫂子,你咋受伤了?疼吗?”
“哎呀!你不懂,不疼!啊!别问了”
“骗人,都出血了!还不疼?口子大吗?”
“ 哈哈哈……你呀!啥也不懂,口子大,哈哈……能笑死人”。
“别总说我,你才不懂呢,我扒甜杆,手拉出血了,撒点细土面一会就不出了。要不你过来,我给你撒上点细土面吧。”他很认真的看着冬梅,希望能帮到嫂子的样子。
嫂子一听笑的捂着肚子说:“你呀!你咋!我可咋跟你说,你太有才了,生瓜”!
其实,这件事一直把我困惑了很久。直到上了初中,在那节生理课上才明白。想起嫂子那次才觉得自己很脸红。也落下个病根,一上生理课就想起嫂子那片殷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