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端午
一个恍惚就到端午了,大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个热烈而又冗长的夏天里,就该酣畅淋漓的对待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十年前心脏很厚,也能再滚烫的大夏天,和那些孩子们一样,再操场奔跑,那时,关于爱情、关于文学、关于未知的旅途,好像在一瞬间就成了永恒。
童年的端午节,似乎再睡梦中也能够赶在太阳起来之前,总是在比,谁跑更远的路采艾蒿、爬更高的树折柳枝,然后插满大小的门窗。现在想来那时的清晨还透着一股清凉,姑娘去有露水的草丛中,用露水打湿头发,寓意头发长的秀美,采艾蒿的意义大概是是驱邪避疫吧。我自认为我最重要的事是折柳枝,这也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想爬上那棵一直想爬却爬不上去的大柳树,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去爬,那棵两人围抱的大树,爬上去也许是童年时的梦想吧,有那么两三次爬上过一层,还有机会可能会碰上一窝窝的小鸟。长在家后面不远处,一直是童年的玩伴,待我长大后,像进入暮年的老人一样,垂垂老矣,再此后的几年里相继的死去,再也没人在意了。
那段温情的岁月好像在此后的几年了渐渐远去,又好像触手可得常在耳畔响起。那时没有端午假期,吃完好的,过完节日才去上学,那时的一天天一年年好像过得很慢,用了好久才从附中走了出来,再回去看时,已是满院鲜花,手植的那棵弯弯柳已是壮年。
后来去了外面上学,回家时已是冬夏,那些瞬间也在遗忘,再闻艾蒿时没有那么刺鼻,再折柳枝时只能悄悄摸摸,但是被鼻子闻过的味道,那段童年不再回来的时光,终还是长在身体,刻在了心田。
喜欢那段怯懦囚禁灵魂,勇者自渡,但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开始倦怠生命与生活中的每一处经历,既不生善,也不生恶。夏天那朵从远方漂荡而来的白云,白的彻底、美的彻底,在好多个瞬间又永远消逝在了西北以北的地方。
今晨六点醒来,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又是个热情的好天气,日拱一卒的生活开始了,翻翻书,又走过了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