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位爱喝酒的父亲,所以从小对酒,情有独钟。喝得不多,就爱那一口。
家里的酒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像米酒和红薯酒酿得最多。每到十一、二月,也就是这个季节开始酿酒了。一酿就是几百斤,可以跳到酒缸里洗澡了。
酿酒很简单,把米或红薯煮好,放冷,红薯要捣烂,拌上酒曲,装缸密封保暖,放置几天,出酒就可以上蒸了。
蒸酒,我会帮忙烧火。没来酒之前,火可以烧大点;来酒后,要改为小火。如果继续用大火,烧出来的酒就有一股火烟味,影响口感。
出来社会喝的都是瓶装酒,还记得名字的有:桂林三花酒、啤酒、红酒、北京二锅头、青稞酒等。名酒喝了五粮液,遗憾的是没有喝过贵州茅台。
桂林三花酒,是桂林三宝之一,分高三和低三。一撬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陶醉。
记得第一次喝高三是二十四岁生日那天,一群同事为我庆祝生日。地点在临桂金水路多味羊肉馆,如今时隔十多年,不知道那家店是否还存在?
当时喝到兴致高的时候,一位同事提出高三兑红牛。那时想两者勾兑不会把我喝趴下吧。大家喝了一杯,又趁着酒兴去桂林天下步行街去唱歌。我要了一个中包厢,八十块,点好钱,就叫同事先上去。突然感觉头晕眼花,不辨东南西北,想找个厕所找不到门在哪里。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歌厅踉踉跄跄走出来,就这样歪回了家。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后悔,付了钱,忘记唱歌。
啤酒是在外面喝得最多的酒,最开始对它印象不好。因为父亲从小就对我说,啤酒像猪绍水一样,特难喝。开始接触常温啤酒的时候,没有父亲说的那么讨厌,但没有马上接受,直到天热时,喝冰镇啤酒,才喜欢上,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有人说,啤酒不是酒。但是它同样醉人,同样叫你哭天叫地,喊爹叫妈。我是一个性情中人,好几次喝醉,都当着大家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红酒是因为满叔才接触到,跟他去过桂林很多大的酒店,像我这种文化程度比较低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喝了很多高档的酒,当然包括红酒在内。
红酒喝的是一种情调,一种品味。包厢要装修得非常温馨,用专用的高脚玻璃杯,酒不用倒满,三分之二即可。抓握玻璃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手心中空,不要握得太实,不好看。和格调高雅的人共餐,是一种高贵的奢侈。
青稞酒和北京二锅头,是在西安那几年接触到,喝得不多,但让人恋恋不忘。特别是青稞酒,第一次喝就喜欢上它。
那是青海的一个朋友从老家弄来的,因为喝的人多,酒只有一瓶,只能用非常小的酒杯。酒又少,又是第一次喝,哪舍得一口喝进去。只能用鼻子去闻,用舌头去舔。青稞酒也属于四五十度的高度酒,口感非常柔顺,喝进去是一种享受。桂林高三,喝进去是不要不要的,酒流到哪里都知道。我从没有喝个如此顺喉的酒,所以一辈子都忘不了。
进入深秋,一天比一天凉。又想喝米酒了。想起喝酒,就想起父母亲酿的红薯酒和米酒。家乡的酒,有些混浊,度数比较低,如同家乡的人,纯朴可爱。
小时候家里还会做一种酒——糯米酒。甜甜的,那是幸福的味道。今天学着做了一些,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味。这几天学着做了酸,做了辣椒酱,今天又自制糯米酒。一步步按父母的方法去做,感谢他们教会自己生活,让我能独立在这个世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