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先生说以前在东海做系主任的时候,是他最不快乐的时候。有一天,他在东海教堂前的草坪上,看到一个学生躺在那儿晒太阳,盖着一本杨唤诗集。他想到了以前自己同样也拥有这样的时光,但是做了系主任之后,就不再这样做了。
于是他辞去了系主任的工作,利用暑假的时间去巴黎画画,因为暑假的时间很短,他拼命的画画,一天12个小时都不停。他发现自己的“不正常”,问魏祯宏:“我这样画画是不是很毁灭?”这年轻艺术家回应:“哪有人在巴黎画12小时都不停?”像他,画一个小时就去喝咖啡、再画一个小时去吃东西。
蒋勋因为当系主任被行政工作缠到不快乐,于是到巴黎找回画画的快乐,结果又在心理上“逼迫”自己死命画画,还是不快乐,“我忽然觉醒,不该如此。”他停了两、三年没再去巴黎,转移到淡水河旁的八里画室,回归“比较正常”的画画。
蒋勋先生在经历了这样的“不平衡”之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生活没有绝对,只是平衡。我的恩师也经常和我说同样的话,她说这个世界无非就两个字—平衡。
在两年前,恩师给我做了一个性格色彩的测试,当时的测试结果是红、黄、蓝、绿,分数都不相上下,基本在7分和8分左右。老师看后很高兴,她说中国汉字里凡是带有“平”的字都是很好的,像平衡、平安,平静,甚至曾经被人一度看不上的平凡和平淡,后来也如瑰宝一样,被人追崇。
一年后,因为经历了工作上的变动和环境的变化,蓝色开始剧增到14,而绿色仅仅只剩下3。这种不平衡带来的变化就是,我越来越冷静和理性,而且越来越不快乐。与人交往,越来越小心翼翼,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我知道我失去平衡了,要开始思考背后的原因,然后慢慢调整了。
最近和朋友在逛师大校园的时候,我问他:大学四年,你感觉到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回答“最后悔的事,应该是我浪费了我四年的时间在打游戏上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太拼命,太辛苦了,上了大学,离开父母,就像解放了一样。所以能玩尽量玩,那时候没有目标,每天期待的都是快点毕业,快点工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我可以学习一些技能,更努力一点”。或许这样的例子,在你看来,并不陌生,因为他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大学生的状态,关于中国教育体制的问题,在这里不予评说了。
我一直喜欢这样“半满”的状态,不为得到而得意忘形,不为失去而悲伤不已,吉凶相伴也好,祸福相依也罢,阴阳始终在平衡着。就像大自然的规律一样,太阳出来了,该出来劳作了,太阳下山了,应该休息和睡眠了。
可是如果你的作息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工作,那你的身体机能就会失去平衡,也很快出现问题。身边也有很多的斜杠青年,为了成为斜杠,晚上经常两三点睡觉,每天都在强打着精神上班,或许身体出现问题了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斜杠状态也不是我们应该推崇的。
这样的平衡,有点像宇宙的能量场一样,是守恒的。就像一个和谐的家庭环境里,如果父亲的角色强一些,那母亲的角色就弱一些,如果两个人都争强好胜,那就会有问题。父亲和母亲的相处模式,产生的能量,因为守恒也会传递给他们的下一代,子女从父母那里得到多少爱,也会以同样的分量传递出去。如果有一个人没有爱自己的父母、儿女,那他的心中就没有爱。如果你告诉我说这个人有一颗胸怀天下,帮助他人的心,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一个自己没有爱的人,如何才能把爱传递出去?
所以当你走的有点累了,不防停下脚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努力行进的时候,忽视了一些身边的朋友、亲人,忽视了一些重要的事。一个人永远都在打鸡血的状态,有一天也是会崩溃的,有时候可以让自己偶然“偷懒”一下,看看电视,看看电影,或者就是周末的时候,睡它个地老天荒,或者在晚上和朋友吃着卤味,喝点啤酒,又有何不可。
让我们一起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生活状态,经常保持觉醒,开心的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