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同学聚会上。
她着一身拘谨的华服,画一副素妆。仍不擅饮酒,小口啜饮橙汁。
酒店陆续进来一大批人,相互间哄闹的寒暄。
“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我很喜欢你。”她小心翼翼地说。
他愣住了。半晌,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真巧,我也是。”
她愣住了。
她哭了。
空
他的婚礼上。
她着一身轻盈的礼服,画一副精致的妆容。优雅地立着,轻轻摇着杯内的红酒。
酒店陆陆续续进来一大批人,点头,握手,呢语。
“你知道吗,哪怕是现在,我也很喜欢你。”她悄悄地说。
他没有听见,只是轻轻吻着新娘。
“我爱你。”新娘赧颜,桃红色的面潮涌动如流苏,很美很美。
他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他笑了。
她哭了。
苦
他的病榻前。
她着一衣朴素的旗袍,不施粉黛,淡雅如兰。
前来探病的人稀稀疏疏地涌来退去,她一动不动。
“你,一直都过得挺好吧?”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吐字缓慢且吃力。
她没有回应,不置可否,为他接满一杯白开水。
他虚弱地将目光往她脸庞上投去,望到一溪盈盈水光。
他愣住了。
她哭了。
他也哭了。
殤
他的坟墓前。
她着一袭曳地的黑裙,画一幅浅淡的妆容。
无人,无言,死寂与静默。
她望着墓前一片葱茏的爬山虎。
一直愣着,愣着。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