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生活,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高中,一种军事化的生活方式。晚上11点左右关灯睡觉,早上5点半准时有护工阿姨进来给老人洗漱,倒是规律的很。
今天早上跟过去的几天没有多大区别,五点半被他们吵醒,听他们忙碌完,然后继续睡觉,7点多起来早饭,并服下止痛药。休息一两个小时后,护士会过来打点滴。一切像是被程序化,有条不紊的按照既定节奏推进。然而,今天的安静却被打乱了。
中午的时候,隔壁床的老大爷被推了进来。因为不好挪动,她们索性把床直接换掉。老大爷进来没多久,他的儿女们也都进来,围在他身边。老人操着一口粤语,似乎是在抱怨什么,而且越抱怨,越激动,情到深处,痛哭流涕,嘶哑的喉咙开始重复着几句应该是骂人的话。儿子顶撞了他几句,老人更是激动。最终,只剩下一个不止是女儿还是儿媳的人。
护工阿姨走过来悄悄问我:“你能听懂吗?”之前阿信问我是哪里人,我回答是北方的。
我摇摇头,阿姨说:“他说医院不把他当人看,做手术的时候把他捆在床上。”
我大概可以想象那种画面,不过还是为老人独到的见解表示同情。我不知道这是痛苦的发泄,还是内心的独白,总之,老人从进来就一直在吵闹,如果他能起床,估计要把医院砸了。
半个小时左右,护士进来,解释说:“老人打过麻药后有些张狂,很多老人都这样,你不要在意,下午有人出院,我安排给你转过去。”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