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码字,这是一个浮躁年代下的我。
笔下无刀,拋不出锐利的光,脚底也不生风,走不出凛凛脱俗的气势。于是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盼望着忽然一日,兴许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心里上的麻痹作用,大多数情况下来源于自己,一边奔波一边谈梦,一边流血流汗一边又用血泪解渴,饮血有致命的吸引力,热量的传输让你体会到自我的丰富和壮大,血浆在某种意义上没有进入血管,却补给到了你的野心上,阴暗面不断上涨,善意逐渐消磨,不知道哪天是不是就能开出鲜艳又耀眼的花,炽热的红色的饱满的,欲念的花。
曾经我以为这花是二十一世纪催生的独特产物,巧合的是,今天去电影院看了《芳华》,我突然觉得,那原本可能就是人性本生滋生的花朵,它盛开着、怒放着,却忘记了脚下的绿叶,身下的泥土,绿叶和泥土呼唤着美艳的花瓣,
“回头看看我们吧,回头看看,你未曾污染过得纯真善念,还有青春芳华。”
看电影之前,微博上很多人将它定位为伤痕文学。不过私以为并不能称其为“伤痕主义”,也不想把这个电影体现的一些东西称之为伤痕主义。世事无常,岁月变换,一切原有定数,伤害和苦难,绝不仅仅是伤痕。
也有人说《芳华》强调的是时代感。每个人都有所谓芳华的时代,这个时代终究会过去,可人却是不变的。任何时代,都应该有芳华的故事,如果感慨芳华已逝,或许就像电影中说的那样,“是你的心出了毛病。”
至于所谓的“时代感”,时代看似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而其实被压迫最深的永远是弱者。“那个时代”给了所有少年追求的空间,却又把人一切的欲望,人性都彻底否定压抑。剩下一个个活雷锋积极分子的躯壳。女性想要凸显身体曲线就被群嘲。男人爱慕女性会被流氓。很强烈的怀疑当时的环境背景去造就的人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一点,或许不可深究。
人物上来说,还是固执的喜欢固执的何小萍。严歌苓笔下的女性,感觉都有一些共性,感觉她们总是边缘的和弱势的。可就是这些边缘的弱势的女性,她们却像一滴水一样,折射出复杂的现实和人性。
何小萍和林峰并不是一路人。林峰一开始是一个努力融合时代,融合社会,做一个最积极最标兵的人。但其实那个年代,你出生的家庭已经决定了你可以不可以犯错,以及,为自己的错你需要不需要买单。
而何小萍不是那样的人。她稍显迟钝,看起来偏执和固执,所以她始终记得刘峰,她把他坚定的定位于“活雷锋”,是奋勇杀敌坚持在一线的独臂英雄,即使不能感同身受,可她依旧深深被打动,林峰像是她的一个信念,每时每刻甚至走投无路时的信念。于是信念崩塌后的她病了,打从心眼里病了。
但是何小萍和林峰其实也是一路人。林峰对于过去敢于直面,而何小萍是一个即使回头看也能看到辽阔草原的人。电影中最感人的场景,莫过于何小萍在精神失常后再一次看到往日文工团的朋友们跳舞时,她不自觉的站起来到外面的草地上自己也跳起了沂蒙颂,手舞足蹈的恍恍惚惚之中,她甚至还是看到了观众对她的欢呼与祝福。在她过往的生活中,她受尽排挤与磨难,但内心的深处依然对文工团的生活发自内心的,毕竟这是她曾经安放青春的地方,也是她萌发爱情种子的舞台。仅此一点,何小萍就会因这独特的“信念”而幸福。
他们说,
“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却想问,
漫漫人生,
芳华唯有一瞬,
余生,便都是战火,
人生何处能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