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读中成长

暑期,和孩子们一起读《绿野仙踪》、读《女巫》。

两本书,两个不同的主角,孩子们对两个主角的差异可以说出不下十条。但,两个主角却也有很明显地共同点,他们都在成长,即使在不同的时代,也都在成长。

成长就是我们身为人必须接受的第一个现实!即使你有一万个不愿意,你仍然会长大。就像这群9、10岁的孩子,他们就正在长大。他们会在弟弟、妹妹艳羡的目光中豪爽地用零花钱买饮料,也会在被吼去做作业时,幽幽地感叹一句:“幼儿园最好,没有作业。”

成长意味着我们能够掌控的事多一点、再多一点,成长也意味着我们身上的担子重一点、再重一点,这是真实的生活,也是故事中的生活。

读《绿野仙踪》时,我和孩子们给多萝茜画了几步楼梯,看着多萝茜一步步迈上去,我们把这个叫做“人物的纵向比较”。通过这个“纵向比较”,我们看到因为对压死东方女巫感到胆怯的多萝茜,最后也会为了保护自己,勇敢地向西方女巫泼出一桶水。我们也看到原来对奥兹又怕又敬的格子裙多萝茜,最后也会认识到奥兹不是神、他就是一个有人性的不完美的人。

《绿野仙踪》中有两句对话很有意思。在多萝茜出发去翡翠城之前,北方女巫告诉多萝茜:“我不知道奥兹是不是好人,但他一定是一位好的魔法师。”而在多萝茜看到奥兹的真面目后,她对伙伴们说:“奥兹虽然不是一位好的魔法师,但确实是一个好人。”我们对这两句话中的两个“好”字品了又品。

如果是你,你愿意当一位好的魔法师?还是一位好人?这个选择看似在故事里,其实也在生活里。你是一位别人眼里成功的人、还是一位好人?抑或都是?

奥兹也让很多孩子想到了身边的成年人。他们发掘了奥兹的很多面,而每一面似乎都有身边成年人的影子,既包括孩子们不太喜欢的“会保护自己的权威”、“会用条件交换”、“圆滑”、“因为恐惧而躲藏”,也包括孩子们觉得佩服的“还真有两下”、“聪明”、“会看到事情的本质”,最终,他们和多萝茜意见一致,把奥兹评价为一个好人。也觉得所谓的“好人”就是“真实的人、有人性的人、有烟火气的人”,就像也会和他们发生冲突的父母、老师一样。

读《女巫》时,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喜欢英雄主角“我”和导师型的“姥姥”,还有很多男孩子更喜欢法力高强的“女巫大王”。这一点让我有些惊奇,但问起原因,他们也是侃侃而谈。他们说:

“她太牛了,发明的86号毒药太厉害了。”

“她的面貌虽然丑,但是也够酷,足够吓傻一堆人。”

“她的动作很夸张,让我都想演一演。”

事后想想,这些陈述也表明了他们对力量的渴望。他们确实是正在成长。成长中的男孩对力量的渴望才会这么强。只是我好似忘记了问:

“如果你们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们会干什么呢?”

共读最棒的就是想法很多元。在对比分析《女巫》中的家长和孩子后,也有孩子会总结:“孩子身上也会有家长的影子”。

在讨论“爱”到底是什么时?也会有孩子说:“爱就是像姥姥一样对孩子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即使孩子变成老鼠,也保持这份信任和支持。”

我有些胆颤,没有问孩子们:“你们感受到这样的爱了吗?”

因为当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时,我是惭愧的。我承认,对于孩子,我也没有给予过《女巫》中姥姥那样真正的爱。

好在,我意识到了,并且决定选择——继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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