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悦读心者
2014年9月,我辞去某房地产公司的工作。在此一晃四年,点滴回忆,悲伤却是比高兴多。
那年五月,我儿子呱呱坠地;同年七月,我差点毁在一起车祸里......
且说这个公司有一个怪现象,就是夜半会议。加班不叫加班,叫做董事长会议;且时间一般都在夜里十点。当然十点只是约定,正式开会时间一般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但大家常常是夜里八点前到公司,凌晨五点才能走出去。
您也许觉得我在编故事吧,可事实比故事更让人不可思议。车祸前的几晚,我都是凌晨三四点回家;由于老人迷信,不许我半夜回家进孩子的屋子。老婆也抱怨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劝慰她说:“好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辞职不干了,总不好这样一直影响你们和孩子的生活。”
说这话的第二天,由于在会议室站的久了,由夜里十一点站到凌晨三点。听完训话,也没提我部门的事;董事长便挥手让我们部门的人散了,回家去吧。
等上了我那辆三手的QQ,由于晚饭没吃好,有点头晕目眩。我忍着恶心,在伏天中喘着粗气。由于车破,排量小,车里的空调不能开;于是强忍着打开窗户,顶着热浪往家里开。
街上人很少,偶尔有车经过,速度很快;我虽然疲惫,但也还是注意交通安全;看着交通灯行驶,把速度放慢。
我的家在三环外,回家必须要过三环最后一个红绿灯。我像往常一样等绿灯亮了便向前开;但正当我行至路中央时,我看到右侧灯光乍现,一辆巨大的卡车毫不减速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听见卡车急促的刹车声和清脆的撞击声。我和小车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向路边的行道树上,小车晃动,我能感觉出我剧烈的心跳……精神高度紧张的环顾四周,看着跌落在我旁边的一些车体的碎片......
大车司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扒着我驾驶室的门,问我怎么样了,受伤没有。我没太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缓缓动了动身体,手心中全都是汗......
我打开车门,当身体全部走出车厢,我感觉到腿有些发软。司机扶我靠在旁边的树上休息,我缓了缓神,第一句竟然说:“你怎么不看灯啊,闯红灯还开那么快”司机不停的道歉,我又自己检查了检查自己,还好哪都不缺不少;也没擦伤碰伤,身体也没被车厢里的东西挤到。
我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大半夜的,他对我说人没事就自己看着处理吧。我那时老实,就和大车司机等着他们的人来,赔偿也没讲,就口头约定好包把我的车修好就算了。从凌晨四点等到早上八点,身体都有些虚脱了;回家吃了早饭,没给家人提撞车的事,睡了一觉,下午又继续上班去了.......
到公司领导问了几句,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反正人没死,车有人修,还关单位个鸟事。黑不提白不提,就过去了;可这事儿在我这儿过去不,我需要在公司得到尊重和认可,需要得到可以保障的权益;我与公司是合同的雇佣关系,我可以不接受劳动时间之外的呼来喝去。在谈职位和待遇之前,首先要讲尊重;如果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车祸本是可以避免的,是因为加班,公司有义务保障员工的生命安全;另外,加班是无偿的,还要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无疑是违法劳动法的。可有多少人,如那时的我一样选择沉默;当受到侵害,只要是还可以承受,就继续沉默不语......
公司,正无情的剥夺着员工的生活,肆无忌惮的压榨着剩余价值;有些公司,甚至变相造成员工出现精神问题,甚至导致死亡。可这一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忍受,为什么?因为中国人有一种病,叫做“穷病”;还有一中思维,叫做“奴性思维”。这两种问题皆是渗透进骨子里的。
人不抗争,永无权利;不要管什么公司,先拿下自己。你有权利构建你的生活,你同样有权利去选择工作,并且有通过能力产出而获得报酬的权利。
谁也无权杀死你,也没有剥夺你生活的权利。有时我们处在迷茫时期,看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但这不代表我们就放弃了这项权利。
一切都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一切委曲求全的事也会成为回忆。
我感谢我的小红车,四个门撞坏了三个,唯独我主驾驶的生命之门可以正常开启。一切的机缘,促成了我开启自我认知世界的能力;包括后来的一些极端化事件,也大大增进了突破固有意识的力量。
现在,我不为任何人工作;我只是产出价值收获应得的报酬,在我着眼的小未来,我的眼中没有公司,我会将我所有的产出与世界融为一体,感受世界的回馈,成就人生的意义。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为专业工作付出一辈子;那做什么呢?说大话、吹牛逼、做白日梦、当二混子.....诸如此类吧,谈理想太俗,免得说我放屁,或者说什么不切实际……这回答实际吧,如果有观众,诶呦,也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