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高层,常常感觉不到外面的小雨,常常需要通过观察楼下地上有没有人打伞来判断,现在,还是稍稍能听到一些细碎的雨声。
天空灰蒙蒙的,只有几点商家门头的灯光,还有行驶着的车灯流过。天亮了。
做了什么梦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很魔幻的梦,只记得带着二宝宝,她在车里躺着睡着了,我处于战斗状态。别的实在想不起来了。
昨天一早猪老大就从秦皇岛回来了,他说有个同学要上辅导班,必须赶回来。
猪老大的朋友圈里,他带着长及下巴的假发套,披着一块灰黑色相间的有心跳波纹的披肩,戴着我从拉萨给他带回来的天珠,像是一个摇滚青年,另一个同学搭着他的肩在亲他。
对留长发我其实是不介意的,毕竟根上他爸也喜欢留长发,留长发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好坏,只是一个人的喜好罢了。
对男同我也可以接受,如果带回家一个这样的大儿子也是喜欢的,关键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的爱和自由。
但是我不喜欢不愿接受他抽烟,打火机“嗒”的一声响都让我觉得讨厌。
儿子从秦皇岛回来,除了给他爸带了一盒烟什么都没带。
从出发到回来没有给我发一条信息,这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围着妈妈转的小可爱了,儿子长大了。
我说一句话,不管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都必须要反驳我一下,以此证明自己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大人了。细想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待大人的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刚才看幺姗的朋友圈,她发了一个关于抑郁症的链接,我做了一下抑郁测试,5分需要看心理医生,我的得分是15分,又根据二十多年前在旅行社工作的时候和生完猪老大之后的记忆做测试,那时候的状态也高达15分以上,甚至再往前,从1996年到1998年的状态也不太好,再往前想,在妈妈一次次批评我指责我恶语骂我的时候我也有这样的心情,但是那个时候是不自知的,只能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哭完了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但是它终究会爆发的。
我想要改变我的活法,不想再纠结的活着,但是这好像又不取决于我,我仍被困在里面。
现在我常常想,如果我还完债,赛门也不对我冷暴力,好好去赚钱,关心我,我还会想离开吗?
我做不出回答,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而做不出回答本身就已经是回答了。
有句话说,一个缺爱的人不需要你给她很多爱,只需要一点点爱就足够了。我就是这样的。只要对我有一点点好我就会感动,就会满足,就会原谅过往的一切伤害。不缺爱的人,需要别人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才会打动她。
人生过半,真的不想再重复以前的人生,如果再那样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一年只不过是把一天重复了365次而已,三十年,只不过是把一年又重复了三十次而已。
这样想想,今天死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了。
冯唐说:一件事只要你能做想做,就尽情去做、去耍。做人要简单、坦诚、阳光,否则咱们就山高水远,来生再见。
怕是有些事想做却不能做,能做却做不到,又不想山高水远,来生再见,就变得时时有纠结。
拿不起,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