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那么年轻,该是烈酒野马,该是清水天涯。”
在送走老友的一周后,我开始整理这些琐碎的文字,关于我们的小圈子,和圈子中我们各自的选择的故事。
我想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而最终能成为闺密,大概是因为早年自己稍许的小个性,而她则充当无限包容我的那个人。
我一从课桌上抬头看向她,她就知道我想让她陪我去厕所,我一哭,她就知道我一定和我的那个他吵架……
可是后来。
我们路过彼此的九年义务教育,同行荷尔蒙躁动的高中,编织自己青春的大学,等到最终轮到我们未配剑入江湖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注定选择不同的道路。
正如我们正坐在热腾腾的火锅面前讨论所谓的工作和毕业。
只是,眼前的路没有谁偏离了轨道,但车已鸣笛,没法回头。而中途下车,谁又都有被迫停止的不甘。
而我只是遗憾,前行不能并肩作战。
一句诗和远方,好像不经意间点醒了多少人的迷茫,然而也有多少人被迫喝下无数杯毒鸡汤。
其实,我想说别辜负了自己就好。
说说我们为什么“渐行渐远”吧,而我所能理解的只能是选择不同。北上广深是我想一头扎进的繁华,说它繁华,可在那里我没亲人,没朋友,没背景,没关系,没路子,甚至没未来。
所以,有人质疑为何自讨苦吃?可很多人就是不懂你的“苦”,你自己甘之如饴的苦。十八岁那年,我吃一块钱可以买四个的小馒头,吃五毛钱的小包榨菜,街角传来的地炉和大排档的香味一次又一次洗涤我的味蕾,可是我居然都没想着要回家,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太过于美好。
以至于我刚上大一那年,我看到有人拎着一块钱四个的小馒头时,我竟是那样的激动,原来这座城也卖同样的馒头,买回来就吃了六个,干吃,好像吃的不是馒头,而是回忆了。
而她,把北方的黑土地作为自己繁衍的根基,一步一步努力扎根生长。事实就是这样,任何选择都是不分对错,当她的谈话,越来越多的涉及到班里的孩子,没写完的教案……我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一位优秀的幼师,期待着有一天成立她自己学校的幼师。其实,这是很明媚的梦想,有阳光,有雨露,有希望。
我有时会一个人去一些地方,也会有人问我一个女生为什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没错,在外面我永远以一个地道的东北人自居,装的伶牙俐齿,面对不怀好意也会回怼到,你不也是来到这里又何必还分什么距离。我们可能都有一万种来到这里的理由,而终其最后,我们还是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不能停留,又或者是因为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强留,也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而我想,你不同于其他人的原因就在于,你是一个“自私”的生活者,单纯的为自己活,从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所以,潮湿的地下室,拥挤的地铁口,交错的霓虹……这就是他们口中所以的踏实的生活,而选择的初衷就在于你从来不会也不想去辜负自己。
每次和家人谈崩以后,我都有“虚构”他们口中的生活,成为一名教师或者公务员,在媒人的介绍下相亲一个不错的靠谱老实男,结婚,生子,可这对于射手座的我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每一个在大城市单打独斗的人,绝不是贪婪所谓的繁华,赌进的也不是孤注一掷的人生,而是认真在过自己的生活。
写下这些话,源于这几年的成长,当我们摆脱学生这个身份,以独立的新的个体重新接触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我们终于明白所谓当年的语重心长。
而不论是清水,还是烈酒,追寻的是天涯还是野马,都不要辜负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