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糖糖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张信哲《信仰》
1.开学典礼
2005年的九月,跟以往每一个九月一样,阳光像毒蛇一样吐着蛇信对我虎视眈眈。操场边的梧桐树低拉着树叶,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这天气似乎要把我烤熟了。
从操场往上数八十八个台阶的主席台上阴凉一片,教导主任把因过于亢奋而甩乱的所剩无几的头发抹向一边,终于说了,我的讲话到此结束。
台下已经被太阳快晒干的我机械的拍着手,早就盼着早点结束,其实我根本没有真正听到了他讲了什么。当我都期盼着主持人说,开学典礼到此结束。可她却说,接下来请高三学生代表讲话,大家鼓掌欢迎。台下又是一片唏嘘,夹着零乱的掌声。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家好,我是任鸟飞”,台上学生代表的自我介绍像一颗炸弹一样扔进了新生班级,刚才还像焉了的菜一样的学生顿时就炸开了。互相议论着,任鸟飞,嘿,任鸟飞,还有人叫任鸟飞。
而高二高三的学长们却板着个脸,或许是因为想让自己在我们这群刚入校不久的小屁孩面前表现的成熟一点,满脸上都是这有什么稀奇的表情。坐在新生群里的我也不由得抬头努力的想看清高高主席台上的任鸟飞学长。
“你说我们学校的人名字是不是都特别奇怪啊?”坐在我旁边的胖子张洛碰了我的腿一下然后在我耳边悄悄的嘀咕着。
我看着台上的学长,高高的主席台上,他穿着与我们同样的校服,但却像皇帝上朝一般,他高高在上抑扬顿挫的演讲,我们在底下像群臣觐见一样,都低着头百无聊赖的听着。
“诶,欧子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说他爸怎么就给他取了个这个名字呢?”张洛又用他的膝盖碰了碰我的膝盖。
“也许他爸叫任性,然后就任性的给他取了个这个名。”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说道。
张洛听了我的话,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兴奋的说:“你别说,那天我在班级花名册上看了一下哈,咱班竟然有一个叫任心的。你说搞笑吧。不过好奇怪,开学一个星期了还没见到这个人。”
没等我来得及回答张洛,就听到人群里开始骚动,然后听到有人长吁一口气说,哇,终于结束了。晒死我了。
我进入高中的第一次开学典礼就像以前无数次开学典礼一样,在领导激情盎然,学生心不在焉中结束。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了一个叫做“任鸟飞”的学长。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作为学生代表站在这高高的主席台上做演讲我该如何介绍自己呢?
从小学起我就一路顶着“三好生”的标志走过来,进了高中依然是在重点班,这让我自己颇为满意。我搬着凳子随着退场音乐跟在大队伍的后面,毒辣的太阳把我晒的提不精神,蔫蔫的。
“欧子恒,你没事吧?”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啊。”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答道。
“恩,你要是有中暑的迹象就跟我说。”班主任点点头说完就快速的移到了阴凉处。
班主任是刚大学毕业的,可是已经有了和很多老师一样“重优轻差”的表现。她喜欢板着脸批评那些讲小话的学生,才开学一个星期,她已经发了不止三次脾气。
我环视着这所才来了一周的学校,不知道接下来的三年高中生活在这场序幕下如何进行。我是否可以向任鸟飞那样一飞冲天,又或是像更多的学生一样只能做一个人仰望者呢?
这是一段青春岁月里的故事。一个是积极向上的狗尾巴花一样的姑娘,一个是追求真爱的野玫瑰。欧子恒在两者间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