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海拔从未如此低(二)

二、论文篇

        我考研一结束就联系了论文导师,在与她的第一次通话就让我感受到了她的风格——严格要求,尽量达到完美。而对于论文写作,我就是一个小白,所以为了第二次和她联系能够更顺利些,我在学校图书馆查阅论文写作相关书籍,于是在第二次联系她时我采取邮件联系的方式,把我的论文提纲发给了她。一会儿,一个电话过来了,“你的研究问题是什么,你的研究方法是什么,你阅读的文献是什么?”三个问题我无从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这三个问题问我的到底是什么。我胆怯地问老师研究方法是什么,“这个你不应该问我,我也教过本科生,你们应该都学过。”好吧,那就等我自己都弄明白者三个问题再联系她吧。我以为,一片完整的论文是能够体现她这些要求的,于是,我果断开始了我第一篇论文的写作历程。在大四第二学期开始前,我一直在认真完成我的第一篇论文,但期间和导师的每一次邮件联系都让我痛苦万分,因为每一次的邮件回复都会给我提出我根本就解释不了的问题,对此我很头疼,于是吃饭也琢磨,睡觉也琢磨,跟我妈聊天也经常是论文的话题,渐渐地,我妈听烦了,我也改烦了。就这样,终于要与她进行开学后的第一次见面了。

        看见她第一眼是我从厕所出来的拐角处瞥见的,她那时正边开会议室的门边抬眼和研究生说话。精致的小脸没有一点肉,细细的眉毛小小的嘴,眼睛更是犀利到不行,仿佛一眼就能把你看穿,再反观与她面无四两肉的一米五出头的身高和微胖的身材,所以第一面给我的感觉并不友好。一名本科同学悄悄跟我说:“那些研究生因为下午见她中午饭都没吃。”这第一眼的印象虽感到了这个老师并不友善,但也不至于像研究生似的怵成这样,我暗自嘲笑这些研究生的心理素质。面谈时研究生在前,本科生在后,在研究生面谈的两个钟头里我不断品读这个老师的人性特点,极力想摸清她的脉,大到她的说话、动作,小到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都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后来听说另两位本科同学还没有开始写论文,我于是放松了心理压力,心想她再怎么发脾气也不至于发到我的头上。我自信十足地拿出我的论文,打算和老师仔细商讨一番,没想到老师披头就是一句话:

        “我不是让你重写吗?”我心想:你什么时候让我重写了?

        “我针对您给我提出的问题对我的论文进行了补充。”边说我边给她翻看我论文中改动的地方。她并不看,就自顾自的说着。

        “你怎么能证明他的课例是典范?”

        “我这块儿做出了解释。”边说我又给她翻我的论文,她依旧不看。

        “你有教学录像吗?”

        “没有。”

        “没有你研究什么?”

        “我在网上找到了他的教学实录。”她发出一丝尖酸刻薄的冷笑。

        “我看网上的研究生论文也有研究教师的教学课例。”

        “你为什么要跟差的学?你要是这种态度你可以申请换导师,我觉得你可以找诗歌研究中心的老师。”为何她要扯到换导师,我不解。这么点问题就要我换导师。我深知事情发展不妙,于是我陪笑脸。

        “不换,就您了我不换。”

        “别介,我不是严格吗?”

        “那我也不换,就您了。”

        她的态度稍微有点儿转变,于是建议我写教材中的童话,具体怎么写她并没有说明,我也不敢多问什么。结束的时候,她建议我们本科生去听听她晚上的研究生课,就是讲论文写作的相关知识。面谈结束后,只有一个学生和我一起去听她的晚课,另一个孩子不听,让我们找借口帮她请假。在头上晚课的那个时间段,我跟母亲通了个电话,把我的这些遭遇都跟她说了,自然母亲的心情和我一样。当我走进教室时,大学生多数已经就坐,此时看见她站在讲台上准备开始点名。此时上课的她露出了微笑,说话的语气也亲切了些。她课讲得不错,就是不允许学生拍照,只能记笔记,需要拍照的内容她会让坐在大屏幕下的同学拍好发在他们的课程群里。我们两个本科生没在群里,自然只能低头使劲记笔记。八点四十课程结束,如果这个点才从学校出发回家我会赶不上九点二十的公交末班车,于是下课时我斗胆向她请假,说我早离开二十分钟要赶公交末班车,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为了识趣些,赶紧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生怕上课中途离开时动静太大。而就是这个换座位的机会,让我真正地了解到了她的人性。我坐在最后一排,前边有一个女生上课时一直不抬头,只是低头看自己的东西,不曾弄出任何动静。小组讨论的时候,老师来回溜达,终于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

        “你要是赶公交车现在就可以走。”

        “没事,我再听听,我不着急走。”她没再言语,转而进攻我前面的那个女生。

        “你是这个班的学生吗?”

        “不是,我是上自习的,现在每个教室都有上课的,而且图书馆一个座位也没有。”

        “那也不成,我们这正上课呢,你上别处吧,现在就收拾东西。”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说上课时非本班学生不能进教室的要求,我上课的时候,也有别的人进我们上课的教室旁听或者上自习,只要不扰乱课堂,没有老师会管,可在她这又是一个不能触及的底线。不一会儿,在小组讨论的契机,我悄悄地溜出教室。出来后,有一种压抑许久的囚犯从监狱中被放出后重获自由的感觉。但我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次见面产生的不对劲儿的感觉也就预示着我第二次见面必定会以悲惨的结局收场。

        回家后,我又跟我爸妈说了我上课的这些遭遇,他们除了让我谨慎小心,也再提不出什么建议。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她提供给我的大思路开始了我第二篇论文的写作。没过两天,我就又收到通知,下一周的礼拜一下午还要见面,当时收到这个消息时我已经有一种吃不下去饭的感觉。我知道论文写作速度还得加紧,于是我在礼拜六的上午给她发过去我的论文,晚上,她就给了我回复。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邮箱一看,她的修改建议是以文档批注的形式呈现的。这难道不意味着我的论文思路合格了吗?只要做内容上的修改就成了吗?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她也十分高兴。我为了奖励自己,第二天上商场狠心花了158元买了一个看上已久但一直不舍得买的变色龙钥匙链。我满心欢喜,直到第二天下午又和她见面,这一次仍然是研究生先面批。

        “刚才我给研究生讲的你都听了吗?你的文本框架是什么?”

        “老师,其实我没太听懂。”

        “有什么听不懂的,这用你写吗,小学生都写得出来。我懒得跟你废话!”她瞥了个白眼,摆摆手。

        “你要是这个态度,你答辩我不会给你签字,要不你就写一个书面,说你论文不通过和导师无关,以后你论文爱改不改我不再管你。”

        她的一连串语言轰炸有如晴天霹雳,我表现得懦弱无助,我看着她的脸,听着践踏我尊严的话,我脑海中浮起一幕我暴打她一拳的场景,我无意低头看我的手,桌子底下的右手已经纂成了拳头,蓄势待发,大有随时冲她脸打一拳的冲动。最终,理智战胜了我,我只是低着头听她对别人和颜悦色的语气。说是理智,毋宁说是软弱,说真的,就是有人拉着我的锤头打向她的脸,我也不敢,反而会胆怯地缩回我的手,我也只能在表情上不露痕迹地暗自生气,既气她,更气自己。

        看似短暂,实则对我来说如此漫长的几分钟结束了。临走之前,她甩给我一句话:“你要是想改,两天之内换个思路给我,要不就按刚才说的办。”她阴着脸走了,同学们也走了,我垂头丧气,另一位本科同学假模假式地安慰我,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我实在听不进这些假话,便让她走了。我心有不甘,但还是打算晚上再去听她的研究生课,不管有没有用,换个态度端正的印象给她也是好的。无论心里怎么想,再怎么不想看见她,我也只得违拗的我的心意。我一人呆着,心里堵得难受,又和比较能聊得起来的同学说了我的这点遭遇,对此她也无话可说,只是说据她所知,这么多年写论文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跟我似的举步维艰,步步是坎儿。我跟她说假设我真的写个书面结果会是怎样,“那你就真的毕不了业了!”我也料想到她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母亲来电话问我面谈如何,我又向她倒了一遍苦水,并说了真的写个书面的想法,果不其然,她也立刻制止住了我的这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办法。

        没有人有能力帮我,怎么办,只能忍着······

图片来自网络

        到了上晚课的点儿,我坐到一个边角的地方,内心再如何痛苦我也只能面带微笑地抬头看着她,看前面的大屏幕。我想用我的表情告诉她,你这么损我我没往心里去,我和你之间并无隔阂。下课后,她把我叫到一个座位去,说她想了想我的论文在此基础上能有什么补救的措施。一个举动更让我看清她的伪善面目,她把手机的录音打开,反放在我和她之间所隔的桌子上。“你要非得写童话,你可以写······按照童话的分类设计你的文本框架。”我仍旧听的一头雾水,但却学“乖”了,不再问她任何问题,只是一味“嗯嗯”地点头,最后,她以一句:“你可太让我操心了。”结束了十分钟对我而言没有意义,却能充分体现她“尽职尽责”的谈话。但她过虑了,我丝毫没有她所害怕的那种想法。

        晚上九点钟的六号线人还不算多,总算能有个靠边的座位让我疲惫的身体有个支撑,一晚上水米没打牙,内心平静下来才感觉想吃东西。拿出一盒奶,两三口就喝完了,无事可做,头靠在座椅挡板上望着地铁顶部的灯光,回想一天下来遭遇的点点滴滴,思绪乱得很,不知如何是好。

        到家已经十点多了,父亲上夜班,母亲已经睡下,我也简单洗漱后结束了疲惫的一天······

        第二天早起,我便开始查阅大量的论文,边查边做记录,可能是自己才疏学浅,又可能是论文太多太杂,查了一天,竟一点思路也没有,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写才能让导师放我一马。一天几乎吃不下饭,每天照例的午休也因怕耽误进度而取消了。

相关记录只剩这么多

        晚上睡觉,我重新整理思路,深知一天时间的浪费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奢侈,明天就是限期,这样大胆使用大量时间的查找论文的方式我已不敢,我的思绪不自觉地又回归我之前的课例研究,总觉得这能是个可行的办法。

        礼拜三了,今天务必给老师反馈,我以最快速度查找关于课例的论文,并查找相应的教学视频,但论文是多,教学视频少之又少,硕士生的课例研究几乎都是基于教学实录之上进行,我又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于是我转换思路,先查中小学特级教师教学录像,再选取教学篇目相同的教学视频备选,再结合课例研究的论文,最终敲定,晚上立刻联系了导师。终于,总算有个好消息——她同意了。

课例查找记录

        第一关总算过去,着手写论文更是实属不易,我模仿相关论文的写作思路,终于在礼拜六晚上写成了一篇比较完备的论文发到了导师的邮箱。礼拜日晚上,她回复我,肯定了我的进步并提供了相关修改意见,我喜不自胜,收到她的回复后我就着手开始修改······

        又是一个礼拜一,我内心多少骨起点勇气,总算是有备而来,再态度好点地接受她的意见论文应该就差不多了。我真是太天真了,面谈时她又给了我当头一棒。她看到我修改后打印出的论文就反问我改了吗,我说改了,并要给她指出我修改的地方,谁知她拿起笔就把我有好几千字的一章打了好几个大叉子,我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我辛辛苦苦敲出来的几千字被她几个叉子就草率结束掉的命运,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我纳闷,为何已经发表的研究生论文能这么写,我就不成,但这只是我的内心独白,我哪敢宣之于口。接着,她又问我,只是态度比上两次和蔼些:“还是那个问题,凭什么这三个老师的课例就是典范?”她面带微笑地问我,殊不知那丝毫没有善意的微笑比上两次说狠话所带给我的杀伤力还要大,面具后充满敌意的脸所散发出来的冷意侵入我的骨髓,像一把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穿我的胸膛,我第一次这么透彻地体会到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是怎样的感觉。

        之后又反复添加、修改了几次,虽修改过程实在痛苦,但好在我不断达到导师的要求,她也并不似从前那样难为我了,日子算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

        我写论文算是主动的,另两位本科同学动笔比我晚,过程又稍有懈怠,自然结束也比我晚些,但她们的写作过程并不似我这般艰辛。导师看我结束早,便让我比别人多劳些,要我及时把学校下发的有关毕业论文的通知及时告诉她,同时也告诉着另两位同学。我想起原来她待我的种种,心里并不乐意,但也通通尽心做到,奈何那两位同学并不拿我当个什么,我主动联系人家,却也并不被理睬。不仅如此,一有什么纰漏,即使是另两位同学自己的问题,导师也会先拿我开刀,问我是否没有传达或是意思没有传达到位,好在我做事认真,联系她们的记录也一直留着,导师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最后一关就是答辩,我向来不能说会道,嘴笨得出奇,脑瓜也并不灵光,就是平时和别人有冲突我也总是吃嘴上的亏。答辩之前我已深有预感会有尴尬的局面发生,果不其然。答辩老师一共问了我四个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我已经压到了。之前在修改论文的过程中导师让我加一个访谈,但当时我已明确告知导师我没有访谈对象,并不具备访谈条件,导师也就让我划水似的编了一通。我并不愿作假,诸位导师都是火眼金睛,我定瞒不过他们,但我也不敢违拗导师的心意,只能硬着头皮往真实里写。果真被答辩老师看出来作假,问我访谈是何时何地如何做的。我按照事先编的瞎话说出来,答辩老师自然不信,略带嘲讽地哼笑一声便也不再纠结。其余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结果在所有同学结束答辩后我又加了一次答辩,虽也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好在只是走个形式,老师们点点头也就放过我了。

        这论文的事儿也就算是彻底结束了,但噩梦才真正降临······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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