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 --《法官老爹》

片名:《The Judge》(《法官老爹》) 年代:2014年国家:美国 导演:David Dobkin(大卫·道金) 主演:Robert Downey Jr.(小罗伯特·唐尼);Robert Duvall(罗伯特·杜瓦尔);Vera Farmiga(维拉·法米加);Leighton Meester(莉顿·梅斯特);Vincent D'Onofrio(文森特·多诺费奥)


Hank Palmer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优秀律师,专门帮有钱人收拾他们惹出的烂摊子,在Hank的眼里,没有所谓的正义,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这像是一种在边界游走的自我放纵,却有一种鄙视众人的骄傲。在世人的眼中,Hank是成功而不可一世的,而Hank内心却有看透世事的悲哀,Hank过得并不开心,而这一切源于他的原生家庭,父亲的鄙视是刻在他心上的刀,功成名就的事业和幸福美满的生活都不能弥补心底留下的伤痕。

Hank年少的时候,有着同龄孩子的叛逆,哥哥的优秀与自己的不才成了鲜明的对比,Hank曾被控方建议判处社区服务的处罚,而父亲作为公正不阿的法官,却坚持把Hank送进少管所进行改造。父亲不仅仅在各种方面表现出对于Hank的严厉,甚至还有着刻意的忽视,在Hank的高中、大学的毕业典礼,父亲都未曾出席。后Hank改头换面,考上大学并以全班第一的成绩毕业,成了一名律师,20年来Hank远离家乡,不跟父母联系,就是要切断过往。

Hank的父亲是小镇德高望重的老法官Joseph Palmer,一生兢兢业业的做事风格赢得小镇居民的信任和尊重,只是这个尊重与Hank无关,Hank记恨父亲对自己的轻视,他不想再回到父亲的身边,面对那种抬不起头来的耻辱感。

还以为就此切断跟父亲一切关系的Hank得知母亲意外去世的消息,这让Hank不得不回到了印第安纳的老家,回家意味着要面对父亲,而他现在跟父亲甚至不能建立起完整而正常的对话机制,彼此之间的冷漠甚至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任何改变。

在匆忙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Hank就想脱离,打道回府的他已经坐上飞机却接到兄弟打来的电话,告知父亲涉嫌杀人。父亲是一名优秀的法官,却跟杀人扯上关系,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诧异。赶回的Hank了解到父亲涉嫌驾驶车辆杀死一名叫做Mark的年轻人,Mark曾经是父亲审判过的一个罪犯。Mark年轻的时候曾经拿着枪把女友的卧室扫射得一片狼藉,而Palmer法官面对Mark在法庭上的哭诉,却给出令人吃惊的轻判。被判30天监禁的Mark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枪杀了只有16岁的女友,后Mark因为谋杀罪被判20年监禁。Palmer法官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的轻率导致了一个16岁女孩的殒命。

Mark死亡之前Palmer法官曾在超市与他有过接触,Palmer法官被撞坏的车上残留Mark的血迹,在警察的侦查过程中,Palmer法官信誓旦旦坚称自己是无罪的。在案件被移交检察官起诉后,Hank给父亲找了一个小白律师,由于律师能力的欠缺让Hank不得不临危受命。固执的老法官始终坚信自己没有杀害Mark,更不同意Hank以醉驾肇事进行抗辩。他不想小镇的居民认为他是一个酗酒的法官,从而质疑他的专业素养,坚持让Hank为自己做无罪的辩护。

在庭审时,一段案发当晚超市的监视录像在法庭播出时,Palmer法官看后陷入深思沉默良久,Hank发现了父亲的异样。庭审结束后,Hank才知道父亲在几年前已罹患癌症,并且自己悄悄接受化疗,化疗的一个副作用就是会出现失忆。了解真相的Hank打算在失忆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但是老法官Palmer并不同意Hank的辩护策略,如果自己因为化疗导致失忆,那么在过去这一年经自己审判的案子将会受到质疑,这是老法官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结果,那就是别人对自己专业性的质疑。42年的法官生涯,呈现在小镇居民眼里的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形象,他不愿接受晚节不保。

最后的庭审,Palmer法官当庭承认是他故意撞死了Mark,而Hank继续为父亲作无罪、最轻的变化,父亲没有任何动机杀害Mark。Hank继续在杀人动机上做文章,对Mark的判决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为什么再一次见到Mark时还能如此的愤怒。Palmer法官告诉Hank,自己在便利店碰到出狱后的Mark,受到了Mark的侮辱。Hank觉得很奇怪,在Palmer法官42年的生涯中,来自罪犯的侮辱数不胜数,为什么这一次会点燃他的怒火,转而质问:“为什么第一次Mark扫射女友房间时只判了Mark三十天,以Mark的罪行完全可以判六个月到一年。你作为本区做严厉的法官,对于如此明显的审判失误,该作何解释?……”Palmer法官坦诚:“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一样的叛逆不羁,一样的鲁莽轻率,看到他哭让我想到了我的次子,我只想抱住他并告诉他事情本不该这样。如果他迷失了,我希望有人能帮助他,就像我也希望有人帮助我的孩子一样。”这时Hank终于明白了这些年来为何父亲对他如此严苛及不近人情,皆是因为父亲用一种让Hank误解的方式深爱着他。

陪审团的判决为一级谋杀不成立。其后陪审团认为Palmer法官的故意杀人罪成立,法官判决其入狱四年。

Mark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在影片中,Palmer法官所承受的愧疚感的源头是对儿子及年轻孩子们的怜爱,他的初衷只是希望轻判能让迷途的孩子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偏偏事与愿违,他所承受的沉重无法言明。他只能通过对儿子的严厉要求来减轻霍普受害带给他的愧疚感,甚至采取冷漠的态度对待叛逆的Hank。

如果Palmer法官一直保持沉默,他便能在控方证据不足以及Hank高超诉讼技巧的帮助下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是Palmer法官四十年的法官生涯,公平正义的彰显是他职业人生的核心价值,也是他职业性的最低要求,他宁愿用牢狱之灾换取自己对于法律的尊重。

临终前他回答了儿子的那个问题“你遇见过的最好的律师是谁”,他说“是你,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律师是你。”Palmer自己也是一位好法官,他与儿子在各自的领域都践行各自的职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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