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但凡稍微留意一点儿我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我这两年是多么的有闲功夫,我又总是想胡乱地写一些东西了,最可怕的是,我开始思考了,虽然我并不想。
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一年,我很欢快地回北京,一路上啊好像身上的每一只毛孔都在笑,他们时而勾起嘴角时而撅成欧字形,没办法他们没有牙齿,他们夸张的哦呵呵呵的这样笑着,我很想画一只手给他们,遮住那些大笑着的嘴。直到有一天,我默默的一边擦掉眼泪一边打车去码头,然后我还哭着坐了船,面无表情的又坐了从码头到机场的摆渡车,然后继续,流着泪等着等着蹬上了飞机,我只和一个朋友说了这件事,我说我真的是哭着来的这里,北京。真的是整整一路都在哭啊。
哭个不停的真正原因我忘了有没有告诉她,但愿没有吧。
有些事情的发生其实你都明白,也很清楚,甚至还经历过,你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可是又如此的理所当然,你所能做的且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真真的是,仿佛如同一场梦。
后来回到深圳,讲道理真的不应该跑回去,那时候北京的工作忙的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八瓣用,我却闲的在那里坐着公交车去找银行,一家一家的,开着高德地图找过去,然后莫名奇妙的坐反了方向,无奈的爬了好几个大天桥,逛去超市和促销员聊了半天天,还相互加了好友,寻思着找拍照的地方,想办个日本的签证,小日本要的照片和其他国家都不一样,我路过了乞讨的人的身边,厌恶地听他故意将手里装着硬币的饭盒晃的震天响,我慢慢地晃过停车场,看见一辆法拉利想从停车位开出来结果前面来了辆凯美瑞,她就觉得人堵着她的路了,她的车转不出来了,女司机就像开关坏掉自己又停不下来的机器人一样坐在她的名牌大跑车里狂按喇叭,不管多好看的车,那个时候发出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刺耳和低俗。
开跑车但却没甚技术的女司机和要饭要到厚颜无耻的老男人一样令人无语,他们如此的呱噪和讨厌,带着肤浅鄙薄的人性,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诚然,我也没有多么高尚。也会伤心难过歇斯底里,也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厌恶自己,也会不停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然后不长任何记性的还那样摔来摔去,我曾经是一个不管发生什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的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大笑着老去,直到有一天,阳阳告诉我,我笑着的时候看起来经历了许许多多,我那时还蛮骄傲蛮得意的,这是什么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莫测高深吗,直到后来我再也笑不出来,我一见朋友就流泪,怎么安慰都止不住,换一个话题,低下头,还是有眼泪,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像要把我淹没在深海里。
铭铭给我打电话,一会哈哈大笑着讲出我所有发出去一会又锁掉的朋友圈,偶尔还讲出几句三天以上不再显示的朋友圈内容,她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直都是那样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则是一地鸡毛,等到七月底吧,七月底我就能休假了,咱们一起出去玩。我恶狠狠地拒绝她。然后她说行你别后悔,我立刻后悔。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有规律的。他们很少有大的变化,只要静下心来,其实所有的人事物我们都能看明白,就看你想不想明白,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谁爱着你,你爱着谁,谁在看你的笑话,谁在背后把你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谁把你当成生活的点缀,每天聊两下你加深爱情友情或者亲情,谁真的在乎你关心你紧张你希望你过得好。
我们有时会伪装自己,演一个自己擅长的角色,演着演着以为那就是自己了,其实并不是。时间是无情的,它们无声息的从你身边走过,然后冷冷地看着你不小心留下的蛛丝马迹,看到它们被人注意到,或者捡回去暗暗伤心叹气或者内心鄙视然后故作若无其事或者大声地质问你,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演的太高兴了,有的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了吧。
我和他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太累了,我懒得卸妆。所以,我在努力退出你们的演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