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与黎明,人生该何如?

寂静的夜晚里,月神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比较阴暗的房间里,猛然间,本应该熟睡的我却突然睁开的眼睛。就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般,反弹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眼球左右转动,确认是自己的房间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用力地握紧拳头,愤怒里砸在床上,“可恶,这都多少次了,那个梦。”

没错,在九岁那年的那一天,父母因吵架而大打出手,我却害怕地逃离了现场。结果那天晚上我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中,我处在一个奇异的地方。如果说,那个世界也是圆的话,那我就在那个园内。那里没有土地,我漂浮在那个世界。那里,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前面,半黑半白的,就像是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就像是,黎明。后面,一片菊红色,或者说是落日的美景,就像是黄昏,而我就在这菊红之中。紧接着,在我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原本平静的天空中忽然间荡起了类似于湖上涟漪一般的波纹。一个满头银发的俊俏男子从中出现,笑眯眯的看着我,“初次见面,叶时。”

银色的头发下一副连女人都妒忌的容颜,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如衣服的风格,不像东方的也不像西方的,举止间流露出的气势,让人从心底就产生一种自叹不如的感觉。“是,是谁呀?你?这是什么地方?”壮着胆子我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

“这里?这里是你的梦境哟。”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瞬间,我便反应了过来,梦里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别人的梦里。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一般,“是我带你进来的。”

“别,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我便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我可是,神,主宰时间与空间的,时空之神,将人带入梦境空间这种事情,不过是,挥手间的事而已,”他以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说着。

“你,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按耐下内心的恐惧没有问他“神,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之类的问题,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自称为神的人,略微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办法,谁让我听到你说你喜欢黄昏来着,所以就,好心将你的时间定格在了黄昏,啊 ,谢我就不必了。”

“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定的是你的灵魂时间而非肉体。所谓的灵魂时间,即便我解释起来,以人类的智慧,也听不懂,你就理解为运势吧,每一个时刻都对应不同的运势,至于黄昏是哪一个,你就自己慢慢想吧,至于我的目的嘛,”那个神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注视着我,“你,喜欢黄昏,还是黎明。”

“这……”

“不必着急回答,时间,有的是。机会,可只有一次呦”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做同样的梦,但我却终究没能说出答案。他曾许诺我只要我选择其一,他就会将我的灵魂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我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产生很可怕的后果。为此我还特地去查了一下,“黄昏与黎明”。所谓的黄昏指的是终极与落幕,黎明指的是新生与光明。这么看来似乎非常容易选择,但……

我使劲地摇了摇脑袋,不再去理会这些。将头埋进被子里,心里想着这样就好,什么都不用改变。说实话并非是我不愿改变而是,不敢改变,我不认为我已经拥有了应对这瞬息万变的事情的能力。

“叮叮叮……”闹钟铃响了,我疲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刷牙,洗脸。看着水中那人的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我深深的看了一口气,每次做这个梦之后我都无法在安心入眠。次数多了我都有些习惯了。将手伸进水中。捧起一捧水,覆盖在脸上,浑身无法控制地哆嗦了一下,“用冷水洗脸,还真是一种‘享受’啊。”清醒之后走到客厅,左右看了一看,一片空荡,冷清,就如同黎明时分一般,我一脸不在意地“啧”了一声,“工作还真是忙啊,爸,妈。”然后也拿上书包,在路上买了几根油条直接去学校了。

我上的是一所私立学校,现在是一名初二学生,二年级一班便是我所在的班级,我的位置是班上一个不起眼的拐角,这似乎是一个被诅咒过的位置,它可以将我的存在感降的很低,因为他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平静,但是今天……

“喂,叶时,昨天,你又是最后一个走的吧?”

为了回避人群,我每天放学后都很晚才走,这是儿,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所谓来者不善,平时,我与班上的同学几乎没有来往,更不要说,这个李天明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时候否认也没人会信。

“昨天,我走的比较急,手机忘在了教室,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它,不见了。”李天明一脸冷漠的看着我,就好像在说,是你拿的吧。

“你,怀疑我?”

“不然呢,交出来,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语气傲慢,霸气,宛如一方王者一般。在他看来自己做出如此让步,对方即便是感恩戴德地赔礼道歉,都不为过。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呀。”我抬起头与他的双目对视,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那愈发冰冷的目光。看来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违背自己的意思啊,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当然的。“不落王座”这是别人私下对他的称呼。怎么说也是入学以来便在全校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是这所学校综合实力的最强者。怎么可能没有写脾气呢。不过,“这世上有一个词叫‘自以为是’,用来形容你还真是适合到令人悲伤的程度啊。”

听到我说这话他先是一脸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在这所学校里,竟然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了,随后双目怒视,刚要张口,一个身影突然窜到我们之间,“好了,这事到这先暂停一下,马上就上课了,放学后我与叶时同学一起帮你查一下监控,如何?”

“喂,班长,别随便替人决定。”

“花夕云,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啊。”

对此花夕云只是抿嘴一笑:“没办法,我是班长嘛,同学有难自然要出面解决的啦。”还会等李天明再多说什么,老师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站在讲台上,他不甘心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对于他的怒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让我头疼的是花夕云,走的时候还对我做一个加油的手势,一副在说“放学后我们一起加油吧”的样子。

不知什么原因,我突然发觉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经意间上午四节课就从手中溜走了。刚一放学,花夕云便连拖带拽的将我运走了。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这到底丢的是谁的手机呀。?

“停,找到了,这家伙,拿得还真是光明正大啊,难道他不知道后面有摄像头吗?”在获得批准之后,花夕云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查找。终于在我离开后约五分钟,一个十分饱满的身影,昂首挺胸地走到李天明的座位前,将一部手机装进自己的兜里,然后离开了。当走到摄像头下时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它的存在,然后抱歉似的冲它一笑。

“这家伙,还真是嚣张啊,”看到这一幕,即便是以李天明那铁板脸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也是久违地乐了一番,却忽然听到花心云说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咦!这不是莫天麟吗?”忽然间一道声音传入我们的耳中,“莫天麟”,我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十分默契地将头向左转了过去,只见一个大饼似的圆脸,浓浓的眉毛懒散地躺在那娇小的眼睛上,嘴角还挂着,特别猥琐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打上一群人,在看身材,标准的“二师兄“体格,与监控上的家伙有一拼。监控,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莫天麟?”

李天明与花夕云似乎也反映了过来,但目光还时不时地在面前这人身上与监控中移来移去,这时莫天麟一副古代书生的模样,手里拿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折扇,十分潇洒地将其一甩说道:

“百晓师育天下人,天下传我百晓名。百晓名为莫天麟,万世千秋不绝声。没错,我就是那个号称除了学习之外,无所不知的,以一名优秀的教育者为目标的‘百晓师’,莫天麟。”说完之后还摆了一个特别弱智的姿势,看得我们三个都傻眼了。董事长的儿子难道是个智障不成。没错,莫天麟就是这所私立学校董事长的儿子,将来必定会继承这所学校,而为他本人的志向正好也是一名教育者。但今天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两个字来表达此时内心的感受,“好逊!”

“什么?”莫天麟先是被我们的话惊到了,似乎没想到我们会这么说,随后用扇子指着我们骂到:“这可是老子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开场白,你们一句话就给否定了,太过分了。”

“我不管你的什么烂开场白,快点,将我的手机,还,给,我。”李天明瞪着眼,以一种寒冷至极的语气说道。连我听的都直发毛,那莫天麟就更夸张了,吓的连忙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恭敬地交还给他。然后用手在干净的额头上面捏了一把汗,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学霸气场吗?‘不落王座’还真是可怕呀。”

见到手机已经找回来了,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花夕云说道:“莫天麟,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

正题?花夕云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但仔细想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董事长的儿子会缺钱?会去偷手机?会自己送上门?会……突然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被发现了吗?该所不愧是你吗?催梦天使一花夕云。”不知何时莫天麟的扇子又被打开了,将其遮住半张脸,一只左眼露在外面,注视着花溪云,语气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李天明都吃了一惊,催梦天使,是这里一所比较有名的心理诊所里的一位助手,应擅长催眠疗法,而且待人比较友好,故被人称为催梦天使,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花夕云。难以置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过似乎并非不可能,毕竟自己不也……

“哈哈哈,百晓师,这‘百晓’二字看来也并非虚名嘛”本来就没有特意隐瞒,现在被指出来了自然也不会去否认什么,但是,“你的目的,差不多该说出来了吧。”

“安啦安啦,别说的这么严重嘛,”莫天麟摆摆手笑道,“我只是见李天明一天到晚都板着个脸,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模样,觉得可惜。”

“可惜?”花夕云疑惑道。

“嗯,你想啊,有这么一个聪明的脑袋却整天沉浸在书本里,完全感受不到这世界的美好,这怎么行呢?起不成熟呆子了。生活之所以称为生活,正是因为它那不稳定性,生活才得以精彩,像你,每天只知道学习,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与傀儡何异,‘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可并非没有道理哦,”莫天麟清清嗓子继续道,“所以这时就要由我,这个未来的教育家出面,给你们提提建议。如何,这次的小插曲,是不是比你背书有趣多了。”

“无,无聊,”当李天明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确实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没有反驳,什么情况呀,这是,看来“百晓师”这个“师”字确实有些实力呀。

“会愤怒,会焦虑,这才是人类吧,果然,和成绩好的人打交道就是方便。只知道口头教育的老师又怎能让学生真正理解那些大道理呢!”莫天麟一边轻摇扇子,一边自豪地说着。我似乎都能看到他的身边散发出的金色光芒,可是下一瞬,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但是,按我的计划你应该会像花夕云求助才对,可没想到你居然第一时间找上了他。真是不好意思将你卷了进来啊,诉悲之手。”

“什么,你说叶时是……”要说之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那现在无疑是在他们的心头上放一个炸弹。花夕云与李天明艰难地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目光来回不停地在我身扫视,似乎要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解析一遍似的。我瞥了他们一眼,全然不放在心上,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莫天麟将扇子往回一收,前端落在左手上,被左手握住,“诉尽千秋悲,书尽万世苦,还真是远大的志向啊,相比之下,‘不落王座’与‘催梦天使’似乎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诉悲之手”是几年前一颗新升起的新星,“诉尽千秋悲,书尽万世苦”便是其座右铭同时也是其志向。作品以世间之苦为主,用小说的方式诉说着人生中的各种辛酸苦辣,收获了不小的人气,不少人猜测他一定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莫天麟歪着脑袋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实话,我还真是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写出那样的文章,这可不是文笔好就行的,很多事不亲身经历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儿。你,是怎么尝到的?”

“说完了?”

“唉!嗯,是的,”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十分的意外,下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见到我转身离开的背影,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向我追了过来,“慢,慢着,听我说完嘛。”

“还有什么。”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我要说的是,安于现状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你不改变,社会也在改变,终有一日你会因为适应不了社会而被社会淘汰的。还有……”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的莫天麟忽然感到有人拽了自己一下,顺着拽着自己的手臂看去,发现花溪云正面色古怪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后,然后,往自己的后面看去。干净的地板,整洁的桌子,微风吹动下的窗帘正翩翩起舞,“什么都没有呀,你打断我……”,终于察觉到少了什么的莫天麟,不由得大叫了起来,“人,人呢?”

“可恶,那个家伙还真当自己已经成为老师不成,”离开学校之后,我便直接回家了。路上我一想起因为莫天麟而浪费我那么多的时间我就来气。见到一颗小石头挡住了我,愤怒的将它一扔,便在天空中留下一个美丽的弧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而且声音还与我认识头的方向一致,我暗到不好连忙赶了过去。路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在揉着他那有些发青的小腿。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虽说,即便我不承认也不会有人知道,毕竟这里比较偏僻,也没人看到,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我的内心可接受不了我做那种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些小事儿,不过下次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了,如果达到别人的头或者是小孩子可就不好了,”阿姨笑着对我说道,“不过,还真是难得有你这么诚实的孩子呀,真好。”

“哈哈,阿姨您过奖了。”

“说什么傻话呢,像你这么好的孩子难道还当不起一句夸奖不成,”阿姨佯怒着说道,忽然又感伤了起来,“要是我的儿子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高了吧。”

“您的孩子,出什么事了吗?”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无论是什么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都不会好受。

“哎,还能怎样,死了,自杀死的,”说着,阿姨的眼角变红了起来,“说什么无法适应世界,那就只能离开世界,跟他说得多少次让他多与人接触一下,让他改一下自己的脾气,就是不听。总是说,自己喜欢一个人待着。他怎么想的,我这个当妈的难道会不清楚吗?他只是害怕,害怕被拒绝,唉!要是他当初能多一份勇气,看到的就不会只是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或许是因为过去了很多年,阿姨表现得并不是特别的伤感,但那一字一句落在我的耳朵里,宛如狂风一般席卷着我的内心。目送着阿姨离开,我一个人失神地靠在一棵树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口中喃喃地说道,“不明白,我不明白,既然会受到伤害,为什么还要去改变,好烦呐!”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现在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环境也早已不在那棵树下,而是,“梦境!”

“叶时,不好意思啊,突然就把你带了过来,”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连忙将头转了过去一个银发的俊俏男子,正笑呵呵里看着我。

“时空之神,”我们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当年为逃离了父母吵架的现场,跑到了外面,见到了美丽的黄昏。当时确实很喜欢,可没想到,被一个自称神的家伙听到了,还擅自离将我的时间。想到这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昨晚不来过了吗?现在是有什么事儿”

“咿呀,也没什么大事啦,只是……”忽然间,面色一变,时间之神严肃地说道,“差不多该做个了断了。”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我……”

“没有为什么,这是最后的机会,之后我就要离开了,难道你想永远给活在黄昏之中?”打断了我说的话,用冷峻的目光看着我。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他,想必,这才是属于神的,威严吧!“好了,黄昏与黎明,你选一个吧。”

“我……”漂浮在那里,我紧握双手,内心之中不断里挣扎,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如果我的孩子能多一份勇气的话……”不知从哪里阿姨的话突然闯入我的耳朵,我猛地睁开眼,张了张嘴,企图说出那个潜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早就存在的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的答案。忽然间一个饱满的身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生活之所以成为生活,但是因为他那不稳定性,生活才得以精彩……”

“安于现状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你不改变社会也在改变。总有一日,你会因为适应不了社会,而被社会淘汰的……”

忽然间,包围着我的那个梦境世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类似于,玻璃裂开的声音。时间之神惊讶里看向四周,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时间之神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我说,“黄昏,确实美丽,但他却宣告终结;黎明,确实充满着光明,但黎明前夕的清冷,却并不适合我。我不想要外表的美丽,也不喜欢孤单的一生。人生不过就这么短短的数十载,我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咔咔咔,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原本细小的裂缝,却如藤蔓一般蔓延了整个梦境世界。砰的一声,梦境世界化为一个个细小的碎片,洒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而如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不知边际的黑暗。

啪啪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时间之神,正鼓着掌笑着看着我,“不错,不错,不枉费我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

我刚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时间之神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说再见了。”也不等我说什么,便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当我睁开眼睛之时,还是那棵树下,我还在那里靠着,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还挺疼的。有些伤心地看向天空,喃喃道,“永别了,时空之神。”

第二天,我怀揣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心情,走进教室,在同学们诧异的眼神下坐在了自己的位上,外边还时不时里传来同学们小声嘀咕的声音。

“喂,叶时是不是变了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对于他们的话,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看到前排的花夕云正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在落在李天明的身上发现他正在给同学讲解题目。这要以前的他是不可能的,别人敢不敢靠近,还是一回事儿呢。

一栋别墅里,一大一小两胖子此时正围在一个棋盘上下棋呢。

“将-军,我赢了,老爸。”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保姆,正端着刚泡好的茶走了过来,

“哦,对了,昨天的事还没跟你道谢呢,要不是你我的计划也不会成功。”胖子猥琐的对着保姆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如何老爸,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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