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我一周最为轻松的时候。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难道周末对于谁不是每周最轻松的时候么。但我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自己一个人过,独处是对我来说最为放松、觉得最适合休息的生活方式,也是最适合我的充电的方式。而此刻,放着背景音乐,喝着灌装啤酒、嗑着瓜子坐在电脑前开始日更(我通常先写在电脑里再复制到手机上,这样写起来比较流畅)。像是和自己聊聊天,平和的,体面的,惬意极了。随机播放的音乐此时轮到了杨乃文的《女爵》,在这严寒的冬夜,想想刚刚出门去小卖部买酒时踩着今天刚下的雪,心里像个国王一样满足。
别看我生长于东北,每当冬天下起了雪,心潮依然如少年时那般激动、欣喜和兴奋,喜欢看那一片片的银装素裹、树影婆娑,仿佛大家都颇有默契地加入了一个大party,人们也似乎变得不再陌生,好像和谁都能随便打个招呼似得。那场景放佛和儿时的均无二致,家里小区被三排居民楼围城的小院子中间的自行车车库、车库旁边五个菱形的大花园、楼后一处还是木板做的篮板且没有篮网的小一圈的篮球场,小时候觉得自己投出的篮球永远也别想碰到篮筐,那是童年可爱的丧气。后来再回到曾经住过的小区,看起来是那么小,和小时候的印象可完全不同了。现在小院子虽然还在,依然有人居住,但花园没有了,自行车库改成了小停车场。即便是今天的雪也显不出那时候它看起来的更为广阔了。
记得小时候我爸爱和姑父一起喝酒,经常不是我去他家就是姑姑、姑父带着只大我一岁的表哥来我家,我们一起玩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尽管他偶尔会欺负我,但一旦发现我生气了,他还是会让着我的,两个小人儿经常一起玩看得见的或幻想出来的游戏。有一次,我爸已经和姑父喝至微醺以上的程度了,东北彪悍的民风让他们开始无意识的对小朋友吹胡子瞪眼睛了。我们两个小人儿虽然微微害怕,但也知道他们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们还会无端给自己加戏,比如想象着他们喝大了会过来掐我们之类的。我们躲在仅仅两个屋子中的另一个屋的门边,门虚掩着。这时候表哥开始“说戏”了,说一个拿着打火机主动过去点烟,如果点不着或点不好另一个就过去接着点,他称之为“掩护”,掩护这个词儿也是我那天第一次学到的。后来决定我先去点烟,他“掩护”我。结果大人们根本没搭理我们。于是我们又偷偷跑去厨房煮了一袋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然后再偷偷端回到那个屋子的床底下都吃完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我们自导自演的“戏”里面的。只是今后再没吃过那么美味的方便面了,直到现在我们见面了还经常笑呵呵地提起“那场戏”。
现在的背景音乐是小野丽莎的《Dans Monile》,她温柔的嗓音显得这冬季有了回暖的迹象。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我对于冬天的印象总是暖的,如果加上大雪就更欢乐了。这自然和个人经历有关。一次次雪中漫步、滑冰车、打雪仗、堆雪人儿、走两步在雪中躺出一个“人”字……快乐的不见得都是简单的,但简单的……无论是回忆的还是此刻经历的,起码它是无害的。人时常需要简单,时长绷着的人更需要简单,但它也不该是时常的。就像四季的天气和节气一样总在变动和转换,冬季的雪,不管它是否能兆丰年,对我来说,它总是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