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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受伤的兔子
据说,狐狸是森林里出了名阴险狡猾、诡计多端的动物,什么《狐假虎威》啦,什么《狐狸与乌鸦》啦,森林里的小动物讲起这些来那是如数家珍。久而久之,动物们对狐狸形成了固定的偏见,于是,大家都不愿意和小狐狸做朋友啦。
小狐狸很孤独,也很伤心,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针对他呢?某天,小狐狸吃过午饭,出门散步,森林里的动物们如往常一般见着他就绕道走,还有动物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什么“坏蛋”“大骗子”之类,以前的小狐狸一定会跟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现在他已经不再管了,因为他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动物们只会更加借题发挥,说小狐狸的坏话。
不知不觉,小狐狸又走到了河边,这是他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去河边走走,望着流水潺潺,鱼儿嬉戏,他的心情会平静许多。
“嗨——朋友,能帮我个忙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哦不,准确的说,是从他脚边的陷阱坑里传来的。
小狐狸慌乱四顾,很快发现了脚边的陷阱坑。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里望去,一只脏兮兮、浑身是血的兔子侧躺在坑里,他的一只爪子撑在身侧,另一只爪子死死抓住旁边削尖的竹刺侧面,维持着身体平衡,不至再被竹刺扎到。
“你……你等等我,我找东西拉你上来!”小狐狸有些无措,他的爪子太短了,压根够不着坑里的兔子,只得找点别的替代品。
“好……”兔子撑在身侧的爪子微微颤抖,他已经在陷阱里等了太久了,久到半个身体都麻木了,眼下终于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陷阱了,他暗暗给自己打气,撑住!
好在没过多久小狐狸就找到了一根坚韧的藤条,他把藤条一端绑在附近一棵结实的树腰上,另一端扔到兔子身边。
兔子忍着疼快速把藤条系在腰上,随后拉了拉藤条对上面的小狐狸喊道:“朋友,拉我上去!”
小狐狸立刻呼哧呼哧的往后拉藤条,她觉得藤条另一端好像绑着一只大象,太沉了。她有些不着边际的想,这兔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啊。
费了一番周折后,兔子终于被拉了上来。
“兔子先生,你伤得太重了,我带你回我家养伤吧。”
“好,谢谢这位朋友啦。”兔子的眼睛弯了弯,似乎笑了,不过他的脸毛茸茸的,其实很难看出什么表情。
兔子趴在小狐狸的背上,呼吸越来越轻。小狐狸怕他一睡过去便醒不过来了,于是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兔子先生,你家住哪儿的呀?”
“嗯……在……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兔子努力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但经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困意上涌,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很远的地方……那,是不是说,兔子先生会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啦?小狐狸有点开心。
没走多久,小狐狸到家了,他把兔子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呼哧呼哧地跑去给兔子打水处理伤口了。
兔子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楚这个救了他、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小家伙,但架不住伤重犯困,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渐渐的,他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睡梦中,似乎有个小家伙给他盖上了毯子。
“早点好起来呀,兔子先生。”小狐狸单手托腮,坐在床边,打量着睡着的兔子,有些开心的想,这或许会是她在森林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吧。
第二章 小狐狸的烦恼
兔子睡着的这段时间,小狐狸也没有闲着。
这个时候才刚刚入秋,小狐狸忙着屯粮食过冬,以前只要屯她自己一只兽的粮,现在多了兔子先生,她得提前多储备点粮食。
小狐狸一蹦一跳的从下午忙活到晚上,背后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一直摇来摇去,她来来回回在家和大森林间奔忙,却丝毫不觉得累。晚上休息的时候,小狐狸数了数今天的成果,粮食竟然比平时的收获多了三倍。
明天再忙一天,过冬的粮食就不用愁啦!小狐狸满足地想。
临睡前,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把兔子往里挪了挪,尽量避开他的伤口,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脸上挂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小狐狸睁开眼,旁边的兔子还在沉沉地睡着,她轻轻地把毯子掀开,慢慢把四肢挪到床外,脚尖悄无声息地触到地面,而后回身给兔子掖好被角。
一整天的时间,小狐狸除了吃饭、休息,都在森林里忙碌。
如往常一样,今天又有不少动物对他冷嘲热讽,但今天,小狐狸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她有了兔子先生,她终于不再是自己一只兽啦!小狐狸的尾巴轻轻摇晃,不再看那些动物们一眼,背着装满了粮食的背篓脚步轻快地走回了家。
回家路上,小狐狸忽然有些担心,兔子先生不是本地兽,要是哪天知道了她的坏名声,会不会不和她做朋友啦?那样的话,不就又只剩下自己一只兽了。
小狐狸的尾巴慢慢地不晃了,像是压着千斤重的东西,垂在脚边,两只尖尖地小耳朵也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这可怎么办呢?小狐狸惆怅地想。
阳光滤过树叶撒在小狐狸身上,光影斑驳间,一朵蒲公英拂过小狐狸的耳朵,她的耳朵抖了抖,弹开作乱的蒲公英。
能瞒过一时是一时吧,小狐狸抬起爪子搓了搓脸,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么多。
“兔子先生,我回来啦~”一见到兔子,小狐狸又高兴了起来,然而昏睡的兔子并没有办法回应他。
“原来兔子先生还没醒啊……”小狐狸的耳朵蔫蔫地垂了下来,她伸爪探了探兔子的体温,还好,没有发烧。
小狐狸松了口气。
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斜照进小屋的一角,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渐渐缩回窗外,屋里暗了下来。小狐狸草草吃过晚饭,整理完白天采集的野果,便钻进毯子里睡觉去了。
白天忙了一整天,小狐狸早就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三天早上,小狐狸无事一身轻,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见兔子还没醒,她忽然想起来,兔子先生躺了两天还没洗澡,该给他擦洗一下了。
打来热水,小狐狸捏着沾水的毛巾,小心地避开兔子的伤口,一点点擦干净血污和灰尘。
擦着擦着,小狐狸欣喜地发现兔子的眼睫动了动,似乎要醒来的样子。
第三章 兔子先生醒了
兔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屋里的光线对他来说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转头看到一只狐狸脑袋凑得极近,一双棕色的眼睛满是担心地注视着他。
自亲人都离世之后,再没有谁这么关心过他了,兔子心里一暖,没忍住摸了把面前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手感真不错,他没忍住揉了揉小狐狸软乎乎的脑袋。
被摸了脑袋的小狐狸呆愣住,随即心里一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除了父母以外的动物对她释放善意。
“兔子先生,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做饭。”小狐狸的眼睛亮晶晶地,倒映着屋里的烛火,像是盛了一池星光。
“嗯!”
兔子似乎也被小狐狸的快乐感染了,笑意在眼底漫延开来,禁不住点了点头。
晚饭是三菜一汤,小狐狸的厨艺不错,每道菜都色泽诱人、香气弥漫,勾起了兔子胃里的馋虫。
有多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呢?兔子想不起来了,自打父母离世,他就一直在外漂泊,看遍了世事无常、尔虞我诈、人情冷暖。不过好在自己还算机灵,学得了一身本领,倒还不至于露宿街头、饿死路边。可是,家的味道,他是再也没体会过了。
大概是上天眷顾,让他意外结交了这么一个朋友,还能再尝到世间的温暖。望着忙前忙后的小狐狸,兔子想,似乎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有朋友陪着,有口热饭吃着,可以谈天说地,也可以闲话家常,这一生最好也不过是这样了。
“吃饭啦!”小狐狸给自己和兔子摆好了碗筷,忙招呼客人吃饭。
“嘿嘿嘿,兔子先生,我的厨艺不错吧?”这是小狐狸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厨艺这方面,整个森林里他敢说第二,没有动物敢说第一。
兔子吃得极快,因为实在是好吃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就用行动证明啦,再加上昏睡了这么些天没有进食,他早就饿得五脏六腑都在抗议了。听到小狐狸说话,他压根没工夫张嘴回答,只是不住点头。
见到自己的厨艺被认可, 小狐狸笑弯了眼,自己也拿起碗筷,加入了光盘行动的队伍。
一顿晚饭就这么在两只小家伙的埋头苦吃中结束了。
饭后,小狐狸和兔子围坐在火炉边,聊起了各自的事情。
“兔子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呀?”小狐狸歪着脑袋,眨巴着棕色的眼睛,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
“我啊,是从大森林外面一个遥远的雪山上来的……”兔子的声音轻柔缓慢,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在兔子不紧不慢的叙述中,小狐狸才知道,原来兔子先生是从最北边的雪山上来的,父母因病去世后就独自下山闯荡,一路走走停停才来到这里,本打算在这个森林里找个地方定居,却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小狐狸,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来了这么久,却从未见过小狐狸的家人,兔子有些好奇。
“我成年后就搬出来住啦,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每一只狐狸成年礼后都要搬出来独立生活的。”
“原来是这样啊……”兔子感慨道。
兔子本想问问小狐狸在森林里生活发生的事,但刚起了个头就被小狐狸岔开话题,心下明白,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他相信,小狐狸总有一天会对他敞开心扉,他不急,他愿意等着小狐狸主动告诉他。
第四章 小狐狸的心结
后来的时间,兔子对小狐狸讲起了这些年的江湖见闻,常年走南闯北的兔子自然是见多识广,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小狐狸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恨不得马上跟着兔子出去浪迹天涯,一直缠着兔子讲到后半夜才肯睡下。
后半夜……
“兔子先生,求求了,再讲最后一个吧……”小狐狸越听越精神,快要不舍得睡觉了,央求着兔子再讲最后一个。
兔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心下有些为难,讲了这么久故事了,他把听过的、经历过的都讲了个遍,现在只能现编了,兔子无奈的想。
“好吧,那就再讲一个。话说那贾府有一美貌女子,名唤林黛玉,有一日与人饮酒打赌,竟真的倒拔出两百斤重的垂杨柳……”兔子的声音温柔和缓,讲起这样荒诞离奇的故事来也毫不违和,让小狐狸禁不住好奇故事的发展。
“……此后,黛玉在贾府一战成名,再无人敢瞧不起她。好了,讲完啦,该睡觉了。”兔子揉了揉小狐狸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好吧……”小狐狸虽然不舍,但也说话算数,答应去睡觉了。
两只小家伙一沾床便会周公去了,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后,小狐狸又整理了一下仓库里的粮食,确保足够两只动物过冬才放下心来。兔子默然不语地看着小狐狸在仓库忙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是不是有点吃白饭的嫌疑?不行,等伤好了一定要帮小狐狸多屯点粮食,不能让他一个人忙活。
一个月转瞬即过,兔子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只等结的痂都掉了便好全了。兔子想跟着小狐狸出去采集粮食,但都被小狐狸以伤没好全为由拦了回去,兔子只好又在家养了一个星期,这会儿伤口结的痂都掉了,小狐狸不知该怎么拦住他了。
小狐狸愁得毛都打结了,害怕兔子去了森林就会从那些动物们嘴里知道她的坏名声,虽然那都不是真的,但如果兔子先生因此相信了他们怎么办呢?会不会就不愿再和她做朋友啦?小狐狸急得快哭了……
小狐狸最终也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拦住兔子和他一起出门,只好找借口说森林里可能还有猎人留下的陷阱,让兔子跟紧自己。
只要兔子先生一直接触不到森林里其他的动物,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了吧……小狐狸默默安慰自己,没事的,冷静点,自然一点,这次走小路就好啦,一定不会遇到其他动物的。
“兔子先生,拉住我的手,待会可别走丢啦。”小狐狸回头说。
“好。”兔子微微点头,牵住了小狐狸伸过来的手。
小狐狸带着兔子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七拐八绕,好几次听到了其他动物的说话声,但都被他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兔子看出她的慌张,虽然好奇但什么也没问。
他们最终顺利地来到了小狐狸的菜园。
两只小家伙各自脱下背上的竹篓放到一边,钻进菜园子里。很快,竹篓便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往常小狐狸独自完成时需要1小时的事情,今天只花了半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小狐狸轻快地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看来今天能早点回家啦!
“兔子先生,我们回家吧!”
阳光下,小狐狸身上像是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边,细细的绒毛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她眉眼带笑,深棕色的眼睛蕴着光,眼底倒映出兔子的影子。
兔子看得微微愣住,他觉得心脏的位置好像跳得过于快了些,好像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流进了心里,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他却并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
第五章 我只相信你
“嗯,回家!”
兔子欢快地应道,原来,他也能有家啊……“家”这个字眼,光是从嘴里说出来都让他觉得欢喜,他的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
小狐狸牵着兔子的手走在前面,他们一前一后穿行在山间小道上,微风轻轻抚过脸颊,空气中似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钻过,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兔子惬意地眯了眯眼,他觉得,好像有一束光也洒在了心里。
“哟~这不是住在东边的那只狐狸么?嘿~这是从哪儿拐来的小兔子啊?”刚从山路上转出来,迎面就撞上羊大婶出来散步。
小狐狸的心口猛地一跳,身体僵了僵,又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糟了,是森林里最爱嚼舌根的羊大婶。
兔子察觉小狐狸的手指突然收紧,他能感觉到小狐狸的紧张,于是也回握住她的手,安慰似的轻捏一下。
“没事,不用管她,我们回去吧。”小狐狸的声音有些急切,她知道兔子在安慰她,可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嗯。”兔子没有多问,任由小狐狸拉着自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诶~怎么跑啦?那只狐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小兔子,我劝你少跟她待在一块!”
身后,羊大婶的大嗓门还在不遗余力地发挥她的功力,小狐狸管不了那么多了,只闷声带着兔子往家的方向跑。
他们很快跑到了家门口,小狐狸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停在院子里,背上的竹篓还来不及卸下,兔子默默地帮她脱下竹篓,靠在墙根上,又把自己的竹篓放下来,紧挨着小狐狸的竹篓。
“你……还好吗?”兔子的手轻拍着小狐狸的背帮她顺气,转头,却发现小狐狸的眼圈红了。
在兔子开口的那一瞬间,小狐狸的眼圈变得更红了,本来死死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了,她拼命擦掉流出来的泪水,却无济于事,越擦越多。
“兔子先生,你……你相信羊大婶说的话吗?”小狐狸抬起红彤彤的泪眼,紧紧盯着兔子,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不信,我只相信你。”
兔子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的眼睛干净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毫不掩饰的看着小狐狸的眼睛,眼神真诚而坚定。
小狐狸愣愣地看着兔子,只觉心里一热。一直以来,不论她怎么解释,森林里的动物都不相信他,他们固执己见,仿佛小狐狸就是“坏蛋”的代名词。
“可……他们说狐狸都是森林里最坏的家伙,是大骗子……”小狐狸越哭越委屈,金豆豆越掉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我知道,你不是。”兔子的语气温和,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小狐狸,不论他们怎么看你,我都不会相信他们。我只相信我的心。”兔子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对小狐狸说。
“你看,我的心告诉我,你是一只善良、单纯、可爱的狐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兔子觉得心脏的位置有点疼,他的小狐狸,这些年来一定受了好多好多委屈吧……
“兔子先生……”小狐狸觉得心脏酸酸涨涨的,明明她平时不是一只爱哭的狐狸,为什么今天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呢?
兔子轻轻抱住了眼前这个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家伙,一边缓缓揉着小狐狸的脑袋,一边继续说道:“其实啊,交朋友不是靠眼睛看,也不是靠耳朵听,而是要用心去感受、去了解……”
兔子的声音像山间悠然淌过的涓涓细流,抚平了小狐狸心中的难过和不安,小狐狸渐渐不再抽噎了,她把头埋进兔子的肩窝,也紧紧回抱住兔子,如同濒死之兽抱住最后的浮木,永远也不想放开了。
小狐狸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兔子先生这样的好朋友,无条件的信任她,默默地陪伴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晚饭想吃什么?”小狐狸埋在兔子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她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都听你的。”兔子温柔地说道。
察觉到小狐狸似乎还不想放开他,兔子无奈地笑了笑,只要小狐狸能开心起来,她想抱多久都可以。
过了许久,久到小狐狸觉得脚有些麻痒,才回过神来,忙放开兔子,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抱歉,兔子先生。”
“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准备晚饭吧。”见小狐狸又恢复了精神,兔子也高兴起来,拉着小狐狸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
“兔子先生,柴火不够啦。”小狐狸边炒菜边头也不回地喊兔子帮忙。
“哎,好嘞!”一旁的兔子手忙脚乱地切完菜,又忙不迭地转身添柴,其间还不小心碰倒了一摞柴火。
小狐狸失笑,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啊。眼看着菜做得差不多了,小狐狸赶紧支开兔子去把菜端出去,料理完了厨房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狐一兔在桌边相对而坐,小狐狸挖出了珍藏了两年的梅子酒,原本就想等兔子伤好了拿出来喝,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他们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小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很多年以后的某个清晨,一只老狐狸和一只老兔子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着一起散步。
“兔子先生,你看,今天的日出也很美呢!”
“是啊……”
两个身影相偕着在熹微的晨光中渐行渐远,直到模糊得不分彼此。
这是一篇旧稿,很久之前零零散散的发过,现在整理成一个完整的短篇发出来,这个文风是我最开始写小说的一点尝试和突破,现在看来也蛮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