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钓鱼惹的祸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一、九江电站

三月十一日,星期六,晴。

最讨厌的,就是在周末的清晨被别人从舒服的被窝里给拽起来。

更讨厌的是,被拽起来后叫我陪着去钓鱼。

因为在我看来,钓鱼与打麻将同样无聊,同样像个"傻子"一样坐着动都不动。

只不过,看在三十几年兄弟感情的面子上,我不好意思与老胡和老吴骂街。

脸都没洗,已经被他们拽上车拉着在省道上跑了三个多小时。现在还拐进一条形同路基的颠簸小山路,越拉越偏僻,越拉离家越远。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看着这一边悬崖、一边峭壁、一个陡坡接一个陡坡,还尽是弯道的崎岖小路,我心里越来越发毛。

"九江电站。那里的河里,鱼多得很!"老胡拍打着没剩几根毛的脑袋,眼里闪现着兴奋的光芒。

"还有多久才能到?"我问道。

"可能还有两个小时。"老胡答道。

我简直有点佩服这老小子。不但抽烟有瘾、喝酒有瘾、打牌有瘾,连钓鱼也有瘾。也只有像他这种"瘾君子",才能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钓鱼。

"你们特么都吃得饱饱的,我却连脸都没洗就被你们催命似的抓出来。八点钟爬起来,现在都快中午一点了,连滴水都没得喝。车上有吃的没?"我发着牢骚。

"后备箱里,自己翻。"老吴悠闲地抽着烟,驾着车道。

可翻了半天,除了钓具与鱼饵,还有一包烂衣服外,我连一小块面包都没发现。

"放在哪里的?"我问道。

"哎呀,怎么那么蠢?不就在那红色的背包里吗?"老吴不耐烦道。

"红色的包?我特么就没见有红色的包!"我答道。

"吱……"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哎呀,你搞什么名堂?"我差点撞到头。

抬起头时,就看到老吴眼里的迷茫。

"坏了,出门急,装吃的那个包,好像放在门口边忘了拿!"老吴回忆道。

"什么?也就是说,这车上一点吃的都没有?"我也瞪大了眼睛。

肚子也随即表示了愤怒,发出一阵代表饥饿的肠鸣声。

"你们是怎么准备的?还企图今晚夜不归营,连夜钓鱼。看起来老子又上了你们的青光当!"我愤愤不平道。

可是,已近五个小时的车程,若现在返回去,那只怕这一天时间,都要浪费在这台破车上。

"走、走、走,继续走。"我虽然气愤,但还是顾全大局,照顾了这俩老小子的情绪。

车又缓缓开动起来。

又下了个陡坡,拐了两、三道弯,已远远看到一座大坝,横跨河面,连接着这谷底两边的峭壁。

大坝右侧有幢三层楼的房子,房子的墙壁上赫然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九江电站。

这偏僻的地方虽然毫无人烟,但电站里总该有人吧。

只要有人,也许会有点吃的呢?

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莫讲哐你点吃的,就是人,我也能哐走!

当然,最好是女人,还得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二、野外求生

停好车,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电站的大铁门前,大声叫道:"有人吗?"

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显得是那么的雄浑有力,震彻九霄。

半晌,除了大坝边的流水声和些许鸟叫,连一点回应也没有。

"有人吗?"我开始摇晃着大铁门,才发现这铁门上好像连涂刷的油漆都未干透,凝起的漆珠子还是软的。

"别鬼叫了,这座电站还没正式运营。"老胡挖着鼻孔走过来道。

看着他那颗"聪明绝顶"的头,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老小子讨债似的催促,我会一直饿到现在?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指着车边的老吴大声问他道:"那个糊涂蛋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他?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当时在卫生间拉屎……"老胡小声嘟囔着道。

"我……"我已经气得无言以对。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老吴的一连串惨叫声,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吃的没拿,把装帐蓬和气垫的包也拿错了!这是昨天我整理出来准备扔的旧衣服。"

我……

我只能仰天,长长叹出一口气!

"唉,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老胡看着我,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回去?嘿嘿嘿,今天,谁特么也别想回去。有刀吗?"我恶狠狠的盯着老胡道。

"你……你要干嘛?"老胡眼里闪现着恐惧。

"老子要喝你们的血……"我已经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哎呀,这小子疯了……"老胡转过身,摇晃着像猪一样肥壮的屁股,飞也似的逃向老吴。

"站住!"我一声大喝。

老胡立马不动了。

"回去是不可能了,要玩,咱们玩大点!"我斩钉截铁道。

"怎么玩?"老胡再次擦了擦头上的汗。

"以前在部队怎么玩,我们就怎么玩。"我阴恻恻地笑道。

"野……外……求……生!"那俩老小子一字一顿道。

"对。找把小刀给我,然后你俩去钓鱼。两小时后,我要看到八条大鱼。否则,我就把你们当成鱼烤了。"我布置着任务。

接过老胡从工具箱里找到的小刀,我就沿着峭壁向山上爬去。

暮春时节,山上早已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如果在这样的季节里都会被饿死,那只能说明我们这三个老家伙该死。


三、鲜美的烤鱼肉

没爬出多远,就发现几株茶树。

这种茶树并不是能长出茶叶的那种树,而是会长出一种由叶子变异后,形成"茶泡"的树。

我已找到了几个长得像青色桃子般的"茶泡"。撕下外层的皮,一口咬上去,虽然还有点麻嘴,但更多的是甘甜的味道。

离得不远处,还有片松林。

松林下铺着层厚厚的,枯黄的松枝。松枝上不但有蘑菇,还有蕨菜,还有野葱……

我拨出小刀,开始收集这些"战利品"。晃眼间,居然又瞥见了荠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面前已经有了一堆"维生素"。除了反复辩识着蘑菇是不是"丛菌"外,其余的野菜我基本能肯定是无毒的。

没有口袋,就脱下外套,先打包回去。

我已大获全胜,就看那俩老小子的了!

慢慢爬下峭壁,还没回到车边,老远就看到老胡在河岸边手舞足蹈,吆喝着什么。

可能是中了鱼了,不然这老家伙不会那么兴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手一看,才四点半,莫非天气要变了?

来到河边,老吴和老胡果然没让我失望。不知是这河里的鱼禁不住饵的诱惑?还是它们和我一样,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居然被这俩老小子钓起来五、六条,每一条都足足两、三斤。

"老胡,把打火机拿来。"我扔下手中的战利品,开始四处捡拾木棍、树枝。

好在,这山谷中、这河岸边,并不缺乏断木枯枝。不一会,一堆熊熊大火已经点好了。

用刀剖开鱼腹,取出内脏。以青竹杆为签,串上处理好的鱼,在大火中翻烤,也别有一番情趣。唯独可惜的是,没有盐。

"老吴,车上有铁盆没有?"我问。

"没有。要那玩意儿干啥?"老吴道。

"煮汤啊!不然这些蘑菇和菜怎么办?"我翻烤着鱼道。

丝丝香味,已顺着火焰的跳动,传入我的鼻孔。看起来,鱼快要可以吃了!

"把工具箱里的工具腾出来,拿到河里洗洗。"我大叫着,有点手忙脚乱。

不一会,老吴把洗好的工具箱拿了过来。

"有没有矿泉水?"我问道。

"还有几瓶。"老吴答道。

"拿出来,倒在工具箱里,把它煮开,开了后,把那些菜放进去。"我吩咐着道。

有时,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总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却又能应急的方法来。

鱼的外表已呈金黄色,我试着咬了一口。

虽然烫,虽然没有盐,但依然掩饰不了那一份清香与鲜美。

我实在已经饿极了。

如果现在谁要是向我投饵,我也会一囗啃上去,管他是不是会被"钓"走!

天色已暗,但我们的心里是明亮的。

三个老家伙,已经开始围着篝火,品尝这最自然、最鲜美的鱼肉。

鱼肉加上一工具箱的野菜汤。


四、夜宿江门洞

"汤足肉饱",老胡与老吴打着嗝,不由都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我"宝刀未老",还能把当年的"求生"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随着他们的赞美声,我们上了车,准备离开这片给我们留下深刻记忆的地方。

意外却又出现了。

车发不动了。

三个老家伙刚刚还相互赞扬,相互褒奖。转瞬间,就又开始了相互埋怨,相互踩踏。

真特么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是怎么搞的嘛?连这问题都解决不了?蠢得像猪。"老胡埋怨老吴。

"你行你来!我看你简直比猪还蠢!"老吴反击老胡。

"你这把尖刀、特种兵,怎么不灵了?不是上天入地都难不倒你吗?怎么还不如我们这两头猪?"

我没出声,也要招来这俩混蛋、王八蛋的肆意"侮辱"与"漫骂"。

气得我暗暗攥紧了那双"打猪的铁拳"……

"噼里啪啦"

车窗外居然开始下起了雨。即使我想离开这两头"猪",走路回家的念头也被打断了。

我无可奈何地摸出手机,才发现目前的处境已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深谷中,连手机都没有了信号……

暗夜、大雨、坏了的破车。

三个孤立无援的老家伙。

九江电站莫非就是我们的"英雄冢"?

唯今之计,只有——等!

雨渐渐小了,时间也来到了深夜十二点。

老胡和老吴已经抵挡不住梦寐的诱惑,进入梦乡,开始了新一轮对我的"残害"。

这两个老家伙一个"咯咯吱吱"地磨着牙,一个"咿咿呀呀"地说着梦话,肆无忌惮的摧残着我高度紧张的每一根神经,要不是当年当兵时历练出坚毅的意志,我几乎快要崩溃了。

可真正让我彻底崩溃的,是比磨牙与梦话可怕十倍的"豆豉"味。

这俩个"挨千刀"的蠢猪,居然在睡梦中脱去了鞋,任由他们那比杀猪刀还要命的脚臭味弥漫在车内,吞噬着我仅有的一点忍耐力。

实在受不了了,我冲出了车门。

可这淅沥着细雨的寒夜,我该去哪里?

对了,刚才爬上峭壁时,不是发现有个山洞吗?去那里。

可是,深更半夜,会不会太寒冷?

老吴的那包旧衣服,也许帮得上忙。

我不再犹豫,拿上那包旧衣服,捡几根粗木棍,向着山洞走去。

山洞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会隐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但是,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害怕一样东西——火!

火不但照亮了山洞,也为我增添了温暖。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洞内的情况。

这大概是一个新凿的涵洞,散乱的石头上,都还带着崭新的凿印。也许是要用来铺设什么管道。

找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铺上厚厚的旧衣服。砸断粗木棍,扔进火堆里把它烧得更旺,让这个山洞更明亮,更温暖。

比起刚才那臭气熏天且封闭的破车里,一个无疑是天堂,一个简直是地狱。

这洞口正好面对大坝,处于江门之上,权且就叫它"江门洞"吧!

晚安了,两个龌蹉的老家伙!让你们的脚臭味,熏死你们自己去吧。

迷迷糊糊中,我渐渐进入梦乡。在梦里,那个让我迷恋了数千年的女神,带着温柔绝美的笑容,向我缓缓飘来……


五、都是钓鱼惹的祸

三月十二,星期天,雨转晴。

一夜安睡,自然醒。

身旁的火堆尚未完全熄灭,仍在冒着缕缕青烟。

洞外不但传来悦耳的鸟鸣声,也传来了两个"鸟"人的争吵声。

这两个鸟人难道还用猜吗?一个是老吴,一个是老胡。

"这个狗东西,居然撇下我们自己跑了!"老胡的声音。

这个蠢猪一样的老胡,还特么和我是战友,几十年几乎朝夕的相处,我有这么不仗义过吗?

"不可能!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几百公里路。光是这一段山路,他走出去都需要一整夜……"老吴辩解着。

还是老吴了解我,知道我不会……

"这家伙一脑子鬼主意,说不定丢下我们自己躲哪里享福,扔下我俩在这里挨冻受饿。"还是老吴的声音。

这两头野猪、土牛,我手里要是有枝"五六式"半自动,就特么把你们这两头土牛给"狙"了!

这几十年的感情啊,看似深如海,关键时刻薄如纸……

看着这两头"野猪",我越想越生气。

"你这两个土牛,要不是你们要来钓鱼,我会挨饿?要不是你们要来钓鱼,我会淋雨?不是你们叫来钓鱼,我会睡在这冰冷的山洞里?"我边走边说道。

"老子供你们吃,供你们舒舒服服可以伸直了脚睡,换来的就是你们的猜忌和咒骂……"我越说越激动,捡起一截枯枝,用力扔了过去。

"兄弟,别激动,别激动……"这俩老小子,抱头鼠窜,蹦跳着躲闪枯枝。

那段枯枝起码离他们还有十米远。

"我……我们知道是我们错了,这不看你不见了,我们担心你不是?"老胡辩解着。

"担心我?是担心你们自己吧!"我跳下土坎,恶狠狠道。

"不……噢……对,你要是跑了,我俩咋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是土牛。"老吴陪笑着说出实话。

"对、对、对,我俩是土牛,是土牛。"老胡赶紧附和道。

"嘶,我咋越看越觉得你这俩老东西像当叛徒的材料呢!"我吸了口凉气道。

"对、对、对,噢,不、不、不,我俩怎么会背叛您老?不敢、不敢……"这俩老小子陪笑着。

那笑容实在龌蹉,实在渗人,看得我背心直发凉……

"兄弟,您老看看,我们怎么才能回去?"老胡凑上前来。

"想回家?"我蔑视着他。

"对、对、对,您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经不起再折腾一天一夜。您老给想想办法呗!"老胡帮我捶着手臂道。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我四周打量着这山谷。

"兄弟,不不不,您老,我就知道您老办法多!"老胡把烟递到我嘴里,还小心翼翼地点着了火。

"这样,你爬到那山顶上去。"我指着大坝一侧的山头。

"爬上去干嘛?"老胡盯着山顶,秃头上又开始冒汗。

"想回家就爬,爬不爬?"我威胁道。

"爬,这就爬。"老胡撒腿跑向山脚,开始往上爬。

"土牛,自己小心点,摔下来,可就回不了家了!"我笑着调侃老胡道。

"至于你嘛,也给我爬。"我盯着老吴道。

老吴恐慌地点点头,就准备向山脚跑。

"爬到车底去。"我厉声道。

"好、好、好,马上办,马上办。"老吴立刻俯下身,朝车底爬去。

对待胆敢背后说闲话的"土牛",就得让他们吃点苦。

"你给我认真地看,有没有松动的各种线束头。"我怀疑,是不是凸凹不平的石头路面,挂脱了某根线路。

那边,老胡已经上了小半山坡。

"老胡,把你手机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信号?"我朝着他大喊道。

"噢,知道了!"这老小子嚎叫道。

"老林,这里有个线束头掉了。"老吴这边也有了发现。

"仔细看看,它的插口在哪里?找到了,插上去。"我胸有成竹道。

"好的。咦,找到了,是这里,好像是连接高压包的线束。"老吴找到了问题根源。

我跳上车叫道:"接好后放开手,告诉我一声。"

"好了!"老吴道。

我略带迟疑,还是按动了发动按键。

"居…居…居…轰"

车发动了。

老吴开始大声欢叫。

半山坡的老胡也听到了车发动的声音,叫着、蹦哒着向山下跑来。

我突然又灵光一闪,大叫道:"老吴,上车!"

老吴心领神会,大声叫道:"老林,快走。一会儿车怕又要熄火了。"

我缓缓掉过车头,缓缓开动车子。

背后,传来老胡杀猪般的惨呼:"老林,等等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来钓鱼了……"

山谷中,回响起了我和老吴爽朗的大笑声!

谁说中年男人只能像"工具"一样总是只懂工作?

谁说中年男人生活中就没了乐趣?

普遍疲惫的中年男人们,只要你们还热爱着生活,只要留心发生于身边的趣事,同样能寻找到快乐。

属于中年男人们的快乐!

注:(不熟悉菌类辨别的朋友们,千万别擅自捡拾菌类,以免引起食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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