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呢”,陈重问道。
“伬蒅”
陈重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道:“这真是一个好奇怪的名字”
“是有点奇怪呢,据说有一种水草就叫这个。”
范宁之看着窗外远处执伞的女子,眯起眼睛,若有所指的说道:“若你喜欢她,那么你配不上她。”
陈重回首,正好看到他眯起的眼睛,午间的阳光从树枝的缝隙洒下,落在两人座前黑污的桌面上。
“你不是为她而来的”,陈重目光落到范宁之的腰侧,然后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没有带剑。”
范宁之伸出右手,用双指敲着桌面,舔了一下嘴唇,“我确实不是为了这个女子而来,但我带了剑来的”,他把袖口稍微向上抬起,陈重看到袖口里有一抹光亮一闪而过。
“那你是为我而来?”
范宁之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郑重的回答道:“是的。”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市坊司的小吏,再说我们应该没有过节。”
“不需要”,范宁之依旧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陈重不再追问,顿了顿之后,说道:“也是,在这长安城,做什么事哪里需要理由。”
“我们继续说。”,范宁之说道。
“说什么?”
“伬蒅”
陈重眉头蹙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说道:“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但你刚才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我瞎编的,她或许叫紫箨,或许叫杜若、越裳什么的。”
“有意思”,陈重笑着说道,“她叫凌越裳,是七秀坊的弟子”。
范宁之也笑起来,说道:“刚才你还说不认识她,但现在你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我没说不认识她,我只是说不认识伬蒅”。
“伬蒅就是凌越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