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冬天,今年的冬天显得格外的寒冷,颇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感觉。鹅毛般的雪从天上纷纷落下,地上已积起厚厚一层,已分不清道路到底是在何方。但是就在这一层厚厚的雪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串脚印,正在通往前方的村庄。
脚印的主人是一个约摸六十岁的一名道士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道士头发和胡须均已变得花白,身上的的积雪说明其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程,但是其仍然步履稳健,看不出丝毫的疲态。那位汉子神色焦急,想加快步伐但却由于地上积雪太厚,一深一浅难以快速往前。
“道长,我母亲不会有事吧。”那位汉子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
道士没有说话,只见他伸手一提,抓住汉子的肩部,自己陡然发力,快速的像前方村庄奔去。本该在雪上留有的脚印完全消失,如果有武林人士看到,一定会惊讶到“这老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做到踏雪无痕。”
“你母亲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我开个药方给你,你去城里抓点药便好了,没什么大碍。”道士给躺在床上的老妇人把完脉说道。
“谢谢道长了,木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道长泡茶,真是的,怎么会那么木讷,什么都不会做。”老妇人抱怨到。
木生如梦初醒,刚要去泡茶就被老道士给拉住,“不用了,我要走了,最近严寒,照顾好你母亲,严重了就麻烦了。”
“这怎么能行,吃晚饭再走吧。”老妇人焦急道。
老道士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把药方递给了木讷的中年人,就转身离去。刚来到村口,就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老道士定睛一看,路边上竟然有一个篮子,里面竟然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老道士把婴儿抱起,发现由于天气严寒,婴儿冻的脸色发紫,呼吸极其微弱,显然已经快要夭折。老道士连忙把婴儿抱于胸口,快速的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老道士住在村庄南面一里处一座破旧的道观之中,这座道观连个牌匾也没有,墙体隐约能看到一道道裂缝。一里的路程老道士不到百息就已经到达。老道士连忙走进生起火的室内,将婴儿放在床上用棉被包裹起来,去到羊圈找了一只怀孕的母羊,取了点羊奶给婴儿喝下,看着婴儿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亡大宋啊,皇帝无能,昏官当道,但凡有一点点办法,谁家的母亲又舍得遗弃自己的孩子,这黎民百姓的疾苦谁又知道呢?当权者不过都沉浸在'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中罢了,虚假的繁荣,迟早会被击破,希望天下苍生能过的好一点吧。”老道士看着婴儿喃喃自语。“你以后只能跟着我喽,老道士我还有几分本事,不至于被饿死,你以后就叫雪生吧,至于姓氏就随老道我吧,老道我叫林木一,道号无为子,你大名就是林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