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献公功过
说起晋献公真是一言难尽,他有雄才大略的一方面,也有无知昏聩的一方面。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几个儿子的态度和作法,简直昏聩到了极点。
我们先来简略地介绍一下他:晋献公名叫姬诡诸,晋武公之子,在位26年。他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异,其得名是因晋武公在与戎狄的战争中获胜,活捉他们的首领诡诸,正巧儿子出生,于是就以敌首的名字为儿子命名,以显示自己的功勋。
这种命名方式在后世屡有出现,比如蒙古乞颜部首领也速该俘虏了塔塔尔部首领铁木真兀格,便给出生的儿子取名铁木真,也就是后来的成吉思汗。
晋献公即位后用士蒍之计,尽灭晋文侯子孙,巩固君位。奉行尊王政策,提高声望。攻灭骊戎、耿、霍、魏等国,击败狄戎,复采纳荀息假道伐虢之计,消灭强敌虞、虢,史称其“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建立了不朽功业。
晋献公的子女情况比较复杂,《史记》称他有八个儿子。根据《左传》记载,晋献公从贾国娶了妻子,没生儿子。他和齐姜私通,生了伯姬(后来嫁给了秦穆公)和太子申生。
他又在戎娶了两个女人,大戎狐姬生了重耳,小戎子生了夷吾。
晋国攻打骊戎,骊戎男把骊姬献给晋献公。公元前665年,骊姬生下儿子奚齐。后来,骊姬的妹妹生了卓子。这样见于史册有名字的儿子共五个,因为没有嫡长子,因此继位顺序应该按长幼来安排。
2.骊姬阴谋
骊姬可不是个普通女人,她年轻貌美,稍用些手段便深得献公宠爱。骊姬一心想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于是贿赂晋献公的好基友——男宠梁五和东关嬖五,让他们向晋献公吹枕边风说:
“曲沃是先君的宗邑,蒲地和二屈是我国的边疆,不能没有强大的人选镇守。宗邑缺乏有力的主管,百姓就不会畏惧;边疆没有有力的主管,就会勾引戎狄侵犯的念头。戎狄有侵犯的念头,百姓就会轻视政令,这是国家的祸患。如果让太子主管曲沃,又让重耳、夷吾主管蒲地和二屈,就可以使百姓畏惧、戎狄害怕,而且可以彰显君上您的功绩。”
紧接着,两人马上开始第二波攻势,对晋献公说:“狄人广漠的土地,如果归属晋国,可以在那里开疆辟土。那样咱们晋国疆土就会迅速扩大,多么好的事儿啊!”
晋侯很欣赏两个好基友的方案,于是当年夏季,让太子住在曲沃,重耳住在蒲地,夷吾住在屈地。别的公子也都住在边境上,只有骊姬和她妹妹的儿子在首都绛城。
凡事当局者迷,外人看得明镜似的,晋国人给这两个名字中带“五”的家伙起了个外号叫“二耦”,意为“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
晋国人据此推知太子申生将不会有继位的机会了。
3.申生受封
公元前661年即晋献公十六年,晋献公扩充军队为二军。晋献公统率上军,太子申生统率下军。整军完毕后迅即展开军事扩张行动。
晋国相继灭掉周边的霍国、魏国和耿国,凯旋后,晋献公马上给申生在曲沃筑城,并把耿地赏赐给赵夙,把魏地赐给毕万,并封他们为大夫。
士蔿敏锐地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对申生说:“太子您恐怕不能立为国君了。您想,君上分给您先君的都城,又赐封您卿的爵位,预先把您推到人臣的最高地位,又怎能继位国君呢?依我愚见,您不如弃城逃走,免得大祸临头。效仿吴太伯的作法,不是很好吗?这样还能博得谦让的美名。”
太子申生没有听从,死亡的阴影一步步向他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