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之三
一月的寒冷刺骨已经不见了,二月的冷风也不赶着落叶吹了,三月交替的阴雨绵绵、天朗气清已经了无踪影,四月的万象更新也已结束,到了下一个季节的更迭,六月的莲灿你期待吗?或者,
你想念我吗?
但我很想念你。
今夜有月,有繁星。我捡着路边零星的月光作为依托,踩上那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花草作衬,绿树为荫,一步一步,好似踏碎了所有的荒凉,伸手就可触星河,而眼之所及,皆是你温柔眉眼,一切再寻常不过,却动人心魄。
你见过悬铃木吗?又名法桐,听闻是南京城的行道树,当年只因宋美龄说喜欢,蒋介石就在南京城种满了,当真令人艳羡。
而在我经常去图书馆的那条致远路的两旁,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已经存在的行道树,常年绿意晃眼,他们该是有灵性的,不然一年又一年的毕业季,为何最是繁茂时。
就像,一场场不忍别离的欢送盛宴,送予即将伸手摘星的那些追梦少年。待到明年的毕业季,我想捎一丛绿给你。
经过泛着陈年气息的红皮操场时,想起之前夜跑后躺在操场的那些无聊遐思,再次躺下时,双手随意背后垫着脑袋,抬眼须弥广阔,想象遥远原始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寝生活方式,也是极其恣意随性?
在远旁瞥见,他说起了情话,她沉默如千军万马。我只抬眼,再次望着那片深邃和点点星子,突然希望往后——极致温柔,热爱浪漫。
回到寝室,开锁推门,不开灯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回望此前,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张爱玲、三毛、消失宾妮和安妮宝贝的书,但依然坚持在记录情绪和重要时刻。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头怀念以前,只是对未来仍然觉得黯淡无光,但却依然在破釜沉舟,也一直珍视着那些我爱、爱我的人,更细藏着你。
我是多想,把我这里的一草一木、蓝天白云都通通盛满信封,然后寄给你,但挑挑拣拣之后还是决定,把我自己带给你看,好吗?或者,
你想见我吗?
但我很想见你。
文/桔子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