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又失恋了一次。
手机嗡嗡响起,“别对我好了,有人追我了,我想相处,接触看看。”
我握着方向盘,笑了,沉默了。
车里适时地想起悲切的歌声,‘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
原来即使我去到5200的珠峰也依旧挽回不了败局,
原来不论我怎么努力,她也会选择重新开始生活。
僧品说的对啊,没有准备好的是我,而不是她。
故作镇定地和张卓说着话,强颜欢笑地攥着方向盘,
却不自知的开错了路。
张卓问我,还不够疼么,我都替你疼。
够疼了么?真的够了么?
看了一场不知所以的电影,拎着几瓶酒回家,双十一进攻的号角还有两个小时敲响。
总是有一种没有喝酒却又不清晰的感觉,太阳穴也配合着半疼不疼的跳跃。
若无其事的洗洗涮涮,强撑着不去想着谁拉着她的手,谁拥着她入眠这样甜蜜又日常的场景,
却在擦地板的时候毫无预警地,咚地跪倒在地。
直接跳过哽咽,瞬间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似乎只有狠狠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才能呼吸到赖以生存的空气,
似乎不断吹打着心脏,才能让疼痛来的慢一点,轻一点。
这是收到那几条微信的六个小时后,这样的反应算不算正常?
我问自己够不够疼。
我想那晚是我过过的最绝望的夜晚,没有之一。
那种锥心的痛苦,在清醒的不清醒的夜晚,毫无间歇地撕裂着我。
梦里那个微胖的男生,穿着红色衣服的家伙,牵起她,
清醒地感觉到潜意识的呲之以鼻,这样的货色怎么配的起她。
一次次地突然的惊醒,清晰地感觉咚咚的心跳和纠缠不休的揪心。
想起张卓苦恼地对我说道,“总是克制不住去咬嘴里的口疮,因为好像咬的时候并不那么疼,可是疼痛往往发生在牙齿离开口疮的瞬间”。
喜欢去畅想她和那个正在相处的他的各种瞬间,那些个幻想的时候并不难过。
可能因为那些瞬间她都在,因为那些个瞬间,也曾经属于我。
所以,那些个在画面成型后蔓延的疼痛,算是个公平的代价。
这样的疼痛比痛经还要窝囊,并且,我没有找到止疼药。
僧老板,那个看似随和又亲近的家伙,内心却有着同龄人少有冷漠和淡定。
或许是经历过什么,她比我们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不受外界的影响。
所以我很吃惊。
第二天的早上的公交车,她嫌弃地闻了闻我身上的烟味,透着不止一丝丝的冷漠。
在220拐进动物园那条路的时候,在我讲道跪倒的那个瞬间,
我竟然看到她拉低了帽檐,红了眼眶。
也许是我强颜欢笑的表情,也许是那个瞬间的凄凉,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往,也许是因为早上没有吃饭,我竟然感动了僧品。
于是,我没心没肺地像个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度过了好几个小时。
地铁上闲来无事,翻看她的朋友圈,
也许只是毫无理由的直觉,也许是他和我一样戴着眼镜,笑得像恋爱中的傻子,
我的眼里只剩下那个嘴咧到脚后跟的家伙,
细思极恐地是,僧品与我不谋而合。也许就是他。
我能感受到自己瞬间被那种阴郁笼罩,就像电影里某些神/鬼怪那样,背后慢慢涌起黑色的气团。
客观讲,那个朋友圈一定是我喝多的最主要原因。
2017.11.10-2017.11.11
“我的伤害不是来自于她的决绝,而是源于我三个月断断续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