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疫情,我作为党员自然冲在抗疫的第一线,负责一个卡口的值守工作。一干就是近二十天,直到情人节才接到上级通知老师们要负责线上教学,不再从事抗疫的户外工作。
那时候吃住在镇小学里,硕大的院子即使在有月亮的夜里也是凄美的,四季长青的桂花和樟树上枝叶繁茂,在寒风中瑟瑟,发出令人颤栗的声响。听惯了的鸡叫声不到四更天就开始打鸣,也只有它们够敬业,够喧闹的。说也奇怪,也许是四周太安静的缘故,阴冷的白天中午和傍晚它们也不断打鸣。一向热闹的门口的竹林却十分寂静,那儿的鸟儿也出奇地少,很少听到叫声,倒是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樟树林中搜索着干瘪的果实,拍打着翅膀。
看着熟人被120的车接走,只能把口罩再捂捂,把袄子再紧紧,身子挺得更直了,想着自己的责任更大担子更重了。情人节那天狂风怒吼,雪花飘飘,大家要回家休息,没有窃喜没有道别,只是默默地交接,交接着一种神圣的使命。于是,对我来说身边的疫情结束了,在情节人这天,在一场暴风雪中。
时隔两年的愚人节,我们所在的区报出一例无症状感染者,我和同事们被隔在学校里,一所山区的小学校。由于区政府定向管控及时,加上全员核酸筛查,我们的心里十分坦然。在校除草、擦洗食堂、挖菜园、给花草树木浇水,平日里要做的事情此时悄无声息地做着。校园里新植的草坪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很是可爱;着一身大红袍的红心石楠似一个个获胜的拳击手整齐地立在人行道旁,很是霸道;享受冬泳后的银杏着一袭绿袍盖不住那冰肌玉骨香旖旎,很是妖媚;文静的茶花显得十分不自在,娇羞得把涨红的脸望叶子深处埋了又埋。叫春的斑鸠一会儿从树上坠落到地上,一会儿又从地上折回到树上,欢快地煽动着翅膀,很是闹腾。远处的布谷鸟大声叫着“哥哥,等等,哥哥,等等......”
虽说感染者在增加,核酸做了一遍又一遍,但我的心中仍感到无比的温暖:我们早有疫苗护体,现有大白护心,还有政府护稳,那战胜疫情指日可待。让我们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