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什么?风清景明,慎终追远,这是一个悲怆的节日。清明是什么?放歌踏青,追逐春天,这是一个轻盈的节令。
不携香火,寻一条幽幽小径。小径上铺满了前一个夏日的锦绣,不舍离去,似乎在追忆些什么;两旁的枝干皆抽出浅浅的嫩叶,生命正蓬勃生长。小径上不见人影,但我听得枯叶吟秋,新叶歌春。
乏了,便寻一个山头,躺在冰凉凉的岩石上。东风拂过,我瞧见天也蒙蒙是被雾气笼罩。元芳有软件的微笑一地为床,以天为被。好一番开扩音器,我看到一位贤者之天地间走来。仿佛它是天地的主宰。
法老运行一个山头,躺在冰凉凉的岩石上。东风拂过,雾气笼罩下,我瞧见天也朦朦。远方有阮籍的微笑:“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好一番开阔意境,说的不就是此情此景吗?我看到一位衣袂翩翩的贤者之天地间走来,仿佛他就是天地的主宰。
在满山的青绿中穿梭,我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天池,高祖父夫妇安息在天池中央的孤岛上,孤岛被蓝盈盈的水环绕。水波不兴,想来水也是在瞻望小岛上的那对老夫妇,宁静而神圣。
岛上有位老人替我们摆渡。询问得知,他生活在小岛上,是我们未曾谋面的远房血亲,他的头发未白,体型极为清瘦,精神矍铄,就像是隐于此岛上的仙人。船桨上下起伏,水波平稳向后,小船平稳地前进。登岛,我成了武陵渔夫,小岛是老人的桃花源。老人种树养花,宁静慈祥,他骄傲地向我们展示他的苗圃,笑的像个孩子。桃花粉,樱桃花白,还有一种植物开着油菜似的黄花。老人抚摸着一颗苍老的松树,他叹息说这棵树被虫蛀了,救不回来了。老人的眼神温柔的像一潭春水。松树可是岁寒三友之一,诗人说它“岂不罹凝寒”,松树耐得住寒冷,耐得住岁月的流逝,却一下子就被小小的虫儿击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无道理。生命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顽强。
高祖父的栖息地背山面海,令后人也觉得心中很踏实。我静静地站着,合拢十指,虔诚地祭拜,心如止水。忽然山中起雾,一团团白色的水汽急急忙忙推着来了。父亲说,这是先祖感受到后人的祭拜,乘云驾雾而来。再环视这山、这水、这雾。我的心中也似仙境般美好了。
我逐着思绪去天边飞,如同那天边的风筝,无论在天边、树梢,还是落进池塘,远远近近,总会有一根线,叫做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