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恢复联系,有些意外。
我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像是一位很熟识的旧友,然而,不是。
他说“还好。”
提示音好像是静默了很久,我把一句话完整的打出,在静静的删除掉。
此刻,我只觉得所有的语言都略显通俗。即便是,这也并不至于高贵的情谊。
十月,秋意微凉。夜同时也来的早了。
我骑车在一个夜晚里穿梭,像是一个行走天涯的侠客。
只是,不去撑伞挡去的雨,打在身上的某刻,着实是有些凉了。
十月,夜晚的风会明显的汹涌。
我站在窗子前,与风对视。我的窗子朝北,风奔向朝南。
风涌进窗子,把屋内的南花摧残致死。
我没有阻止死亡。比起死亡,我更需要这风,可以使我头脑醒目。
小黑说,它死了。
它,一只橘色的老猫。
我每次看到它慵懒的躺在窗子的案台上就会对小黑说“它太老了!”
它叫夏天。
叫做夏天,是因为一部电影。
《夏天的尾巴》
我与小黑一起看完了那部电影。小黑就领养了一只猫,把这只猫也叫做夏天。
我对小黑说,夏天不是夏天,小黑同样不是张家月。
小黑把夏天埋进了稻田前的埂道上。
稻子将要成熟,青黄色的稻穗沉甸甸的勾沉下去。一阵风吹来,稻浪一层推着一层奔来“沙沙.....”作响。
稻穗的味道在鼻孔里。风在脸上散开。
这个惬意的午后,应该属于慵懒的夏天。
早上,我故意找了很久的袜子。
我问她,袜子在什么地方。她知道,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也同样知道,袜子就在鞋柜的抽屉里。
其实,我就是很想让她告诉我,袜子所在的位置。
早上,我热了牛奶。故意没有热她的。
早上,她没有去厨房看有没有她的牛奶,便直接出门去上班了。
昨天晚上,写文的时候抽烟。
她说“能不能少抽一点儿,抽多了不好。”
我说“你就是不想闻烟的味道。”
她“哼”了一声。
小黑后来说,他多希望埋在那里的是他自己。
是的,那天小黑站在那里发呆,看着这微微滚动的风浪。
看着这一亩亩相连的稻田。
太阳没有那么的明艳,淡淡的云轻轻的遮住了那片天空的蔚蓝。
夏天代替他守在了这里。
守着这里的风,稻子,还有那高高的堤坝。
我其实也想成为夏天。慵懒的躺在窗前的桌案上。
看着残阳如血;月落日出;晨露剔透。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