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沉沉,梦境幽谧,万籁俱寂,仿若尘世纷扰未起。
梦启于平安夜,街头巷尾满溢着节日的欢愉。脚步匆匆的我,怀中紧揣着一袋苹果,慌乱间,苹果不慎滚落。我俯身去捡那滚得最远的,目光却与一双冻得红紫的小手交汇。那颗苹果红扑扑的,映照着红润的脸蛋,寒夜中,彼此呼出的热气相互交织,暖黄的路灯下,笑容弥漫,可转瞬——周遭又静谧无声。
还未等那笑意消散,掌心的苹果竟幻化成一只画笔,我抬手欲绘,可手中的调色盘却仅余群青与赭石相伴。我凝视着前方突然闪现的阿克苏苹果树,枝头那颗最为明艳,看着褪去青涩的它,饱满诱人,那样子一定很甜。待调色盘逐渐成型,可那画笔悬停,刹那间——世界仿若被静音。
等我再度提笔时,那果林忽然变换着阵型,看着他们退至远方,手中画笔忽然已化作一捧泰迪色的苹果,与小熊布偶相依,像花束一样,预示着节日的到来。我浅笑颔首——四周亦复归安宁。
此刻,我的思绪穿梭,行至黄河边木桥,一位河伯现身,笑意吟吟:“年轻人,我于河中拾得三枚苹果,一为红,一亦红,还有一枚泰迪色,状若幼犬,哪枚为你所有?”
我微微一笑,抬手欲指,刹那——一切归于寂静——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