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登陆,被刮进了水稻田~
晚上熬了一夜,四个人都累到不想动弹。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主动去做饭收拾东西,可是疲劳把人消磨得渐渐失去了主动性,最后四个人谁也不愿意起来去做下午饭。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付出和主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大的智慧就是相互理解和付出。坚持很久之后的程菲在一天下午醒来之后没有再去做饭,她一个人走出了房子,沿着那条水泥路一直往东边走去。五六点钟的夏天虽然还有些发烫,但是少了那份炙热。程菲散着头发,吹着风,一直走到了一座小桥处,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漫无目的的放松心情她好久没有体验过了,好像离开学校后的生活每一天就只有艰辛和劳累,一天天的无奈又厌倦的样子快要把自己淹没······你看,上天就是智者,懂得让那些不听话的鬼马小精灵分配到他们最向往的“地方”去体验所谓的“期待”,幸运的是程菲还有选择的余地,懂得了生活的苦,所才更会对快乐倍加珍惜。
正在放松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你在哪呢?起来没有见到你?”
“哦,我出来散散心,在东边的小桥上。”
王婉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怎么了?有心事?一个人在这静默呢!”
“没有啊!就是觉得吹着风很舒服。”
“那个,最近都是你给我们做饭,辛苦你了,其实自己觉得也很抱歉,可是懒惰的心理一上来就没有抵抗力了,而且,这段时间好像每个人都累坏了,不知不觉连交流都变少了,每天回来后就倒头大睡······”
“是啊,其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很多身不由己,我们原本想象的美好生活在重压和各种烦人的事情面前都变的溃不成军······我们之间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对啊!离开学校后,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谈心了,你们两个竟然偷偷跑到这边吹风,还不叫我和夏涟!哼!”
顾楠和夏涟从西边走来,边走边说
四个女生趴在小桥边说说笑笑,那些不开心都被夏天的风吹跑了······上晚班之前,四个女孩指着天空中的繁星,数着路过的飞机一起向前走去。
七月的天气越来越热,下了晚班的回来后四个人像往常一样开始呼呼大睡。中午的时候,屋顶上面突然有噼里啪啦的响声,刚开始四个人还没有反应,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后面的窗户发了疯一样来回哐哐的摇摆,被巨大的响声惊醒的四个人还以为是谁家在放鞭炮,可是窗外的雨水扫进屋里的那一刻她们才知道江南的台风天有多可怕。反应过来的她们赶紧关紧门窗,屋顶上的瓦片被风揭下来了好多片,房东爷爷披着雨衣在院子里来回不知在忙碌些什么。醒来后的四个人再也睡不着了,她们坐在床上听着屋顶放鞭炮一样的声音,一声声炸雷好像在她们的头顶炸裂一样,让人既害怕又担心。
上晚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是狂躁的风雨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四个人无奈地开始收拾,缺少雨具的她们在左邻右舍家借了两把伞,心惊胆战地行走在台风天。生平第一次经历台风的她们才知道打伞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可恶的雨像瓢泼一样泼在她们的身上,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也握不住,一阵风吹来,伞被直接翻了个底朝天。瘦小的夏涟如果不是抓着顾楠,真的是要被台风吹走了。走到一半,对面突然来了一辆车,狭窄的小路除去通过一辆车的空间,四个人小心翼翼地站在最边边,车辆通过时,一阵强风过来,程菲和夏涟连人带伞一起被吹到了旁边的水稻田,两个人穿着拖鞋,陷进了泥水里。一身污泥的两个人在黑暗中努力地向路上爬去,她们大声地叫着王婉和顾楠,最后才颤颤巍巍地上了水稻田的岸。一路上的雨水早已经冲刷掉了身上的污泥,但是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份干燥的地方了。
第二天清晨下班之后,天格外的蓝,阳光也分外的灿烂,就像是路边新鲜的树叶一样世界到处都透露着鲜。只是住处门口房东爷爷的黄瓜架被台风吹的七零八落,谁家的衣服也跑到了大路边······原来那些经历的未经历的总有一天都会经历,比如,在台风天被风吹到水稻田里。回到住处还没有来得及洗漱,顾楠的电话就响了,顾爸爸顾妈妈问候她们的情况。不一会,其他三个人的电话也响了,电话的内容大致一样,台风天尽量不要外出。在家里,父母就是我们的天,而一旦出去在社会上闯荡就再也没有人当我们的保护伞。
艰难的夜班终于熬过去了,四个人每天数着日子过,就盼着发工资的那一天赶紧到来,因为她们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地步了。刚开始为了省钱,她们在下班回来的路上的小卖部里买上四个馒头,还有最便宜的绿豆芽菜,到了后面,索性四个人就只啃馒头或者吃一个蛋黄派,饿的时候就接外面的自来水喝上几口再入睡,谁也没有想到,她们的日子竟然会过的那样凄惨。在最难熬的时候,四个人躺在床上一起幻想拿到工资后的生活
王婉说“我要好好的吃一顿饱饭”
顾楠说“我要去商场买我最喜欢的裙子”
程菲说“我要去东方明珠塔”
夏涟说“我要边吃边玩······”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样的事在人最绝望无助的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也许是四个人运气太好,一位在上海的同学突然给她们打来了电话,是初中同学胡鹏程
“老同学,听说你们在上海呢!哪个地方,我过去找你们。”
“我们,啊,我们在松江一个小村子里,这里,啊·,我们目前的情况太窘迫了,可能没有办法招待你······”
“说的什么话,来到上海,当然是我招待你们了,把详细地址发过来,我去找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