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说到童年,无一例外要说到童年时的玩耍。没有玩具,没有玩伴,没有玩耍的童年绝非完整的童年。作为七零年代的我,出生就命中注定了童年生活的“原生态”。首先,玩具绝非靠买,都是自己亲手制作。其次,玩的过程涉及吃的,都是无添加无公害。最后,玩耍真的就纯粹的玩,没有附加任何教育成分。
七十年代的朋友们打起精神,记忆之门即将打开,让我们回味童年时的玩耍、玩具、玩伴!
故事发生的背景:
那时,我们在村里的小学上学,读六天放假一天,尽管只放一天,还要适当帮大人干点力所能及的小家务,我们仍然特别期待周末的到来。周末终于来了,大家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大人们还没到田地里干活,稍候,等待。这家的大人走了,那家的还没走,心里就默念:“快点走啊,快点”!大人终于走了,交待我们小娃娃的主要任务是看家。“李大娃,牛二娃,韩三娃”,吆喝声不断,“来了,来了”,管他的,家里还有大黄狗,它是专业看家的。于是,看家的小屁孩就集中到附近的某一家,开始嗨起来。
故事正文:
有时我们摆锅锅肴。瓦片和砖头当碗盘,木棍当筷子,泥土当饭,野草当菜,几个玩伴平均分成两家人,有妈妈爸爸的角色,有娃娃的角色。一群小毛头,模仿大人,有板有眼,认真的扮演,“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生活就是那么简单。
有时玩跳靶(谐音)。就是把算盘珠子串在一起,在地上画九个格子,一只脚着地,另外一只脚弯曲悬空,按照一定的规则,将珠子串准确的从这个格子移动到那个格子。这是个技术活,用力不当,要么跳出了格子,要么跳不到另外一个格子,都是失败。划格子行头要么是从教室里捡回短短的粉笔头,要么是屋檐下的烂瓦片。
有时玩类似踢毽子的东东。之所以叫那个类似毽子的东东,是因为不是真的毽子,是改良的类似毽子的玩具。将废旧的作业本,用剪刀剪成细细的长条状,用绳子扎起来,打散开,白花花的一个圆球,对,像绣球花。用勾起的一只脚去踢,踢的过程还要变花样,要转过身来,用另外的一只脚从后面去踢。这个游戏的最大优点是场地不限。
有时去刨地瓜。趁大人午睡,约玩伴去地边刨地瓜,一种长在藤蔓下,潜伏在地表面浅浅的土下面的家伙,远远就能闻到香味,一般只有拇指蛋那么大,软了就是成熟的,吃起来香香甜甜的。印象最深的是刨地瓜时,运气“好”的话,会意外收获——刨到蛇,瞬间,嘴里大喊“妈呀”!必须逃命,使劲跑啊,无奈,脚灌了铅似的啷个都抬不起来。
有时聚在一起挤油渣。哇,冬天太冷了,早上去读书,路过水田边,捡个小石头一摔,哗哗,冰破了,偶然还找稻草把冰穿起来,提在手上。遇到有霜的早上,用脚去踩路边的白毛毛,还有碎响的声音。到了学校,冷哟,教室的土墙上窗子只有棍子,透风。下课时,挤油渣,一个一个密密的靠在墙上,两边的人都往中间挤,又挤又闹,一会,确实有油出来了(其实是汗水)。放假在家没有在学校读书时人多,但是还是可以暖暖身,这个游戏不限人数,场地也好找,操作也没技术含量,所以,冬季放假时,玩得不少。注意哟,这个游戏有风险,必须找牢固的墙,不然,小心人倒墙翻。
有时玩斗鸡。把一条腿架在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用上面腿的膝盖去撞击对方膝盖。有时一群小子在一起斗,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对手,每个人都像端起一个战斗机一样,到处发射。这是个靠体力才能玩转的游戏,一般都是男生玩,我们女生概不参与。
有时扇烟盒子,把大人吃烟后扔下的盒子折成方块状,放在地上用手拍,依靠手掌的风力,将盒子翻过来;有时掺地牛儿,棍子上系一个绳子,把大人用木头削成的一头圆一头尖的地牛儿使劲掺,地牛儿就在地上不停旋转;有时滚圈圈,铁的大圆圈,一只手就可以稳稳的“操盘”,老远就听到有声音传过来;有时去竹林里捉笋子虫,捉到后用马尾草穿起,放在火里烧,烧了就吃,营养,天然;有时用毛线套在两手上,翻花,会翻出很多花样来;有时将指甲花摘下来,捣碎了,放点盐,敷在指甲上,过一阵就变成红指甲了,小时候就懂得臭美;有时看到泥地上有小窝窝,找根小棍子一刨,找地牯牛……
尾声:
大人回来了,快点,快点,飞奔回家,装着依然在看家护院。今天没被大人识破,下周,预约不见不散。
发表感言:
童年,虽简单,没精致的玩具,没美味的零食,没漂亮的衣服,但,我们的确很快乐,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