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亮带来的情况和现场推测的一样,赵强要知道冯明亮说的下面的话,估计得悔死,和薛亚丽睡了小半年,薛亚丽并不是她的本名,这个原叫薛招弟的姑娘,老家在四川,兄弟姊妹好几个,薛招弟排行老二。
赵强也不是薛招娣唯一的客户,夜巴黎的多名服务生证实,别看招弟长的算不上沉鱼落雁,但人缘不错,很多客户都是她的长期关系户,但是和哪些客人保持着纯洁的友谊还是赤裸裸地肉体关系,歌厅的服务员提供不多。
和赵强一起去叫门的还有薛招娣的一个女性朋友。冯明亮摸到的情况是,这个叫李锐凤的大姐,以前和薛招娣都是坐台小姐,薛招娣跳槽后,李锐凤之所以没跟着一起到夜巴黎,是因为40岁的高龄,这得多重口味的客人喜欢找后妈级,实在不适合干这行,收山了。
说巧不巧的,李锐凤住在薛招娣同一栋居民楼的3楼,比薛招娣早搬来半年,就在案发前的上一个周六,李锐凤应邀到薛招娣家吃过饭,这李锐凤提供,当时吃饭的还有一个男人,个子不高,外地口音,抽云烟,中午李锐凤还陪着这男人喝了半斤白酒。
按照行规,李锐凤也知道大家都是露水夫妻,并没有细问这男人的情况,薛招娣也是让李锐凤叫弟弟。谢大雷在本子上记下:个子不高,外地人。并且在云烟和白酒这几个字上画了一个醒目的符号。“明亮,你安排人了吗?查这一路。”谢大雷问,冯明亮点着头,放心吧队长,调查话单的那一队正在查这天的联系人。
为嘛不调查李锐凤的作案动机呢?看了李锐凤和薛招娣的体型就绝了这个念头:薛招娣能顶俩李锐凤。搞不好能一屁股坐死李锐凤,反过来李锐凤别说掐死薛招娣,就是拿棍子打,打不准也未必打的死。
谢大雷和冯明亮叫这俩报案人谈话,其实眼睛也没闲着,就跟个扫描仪差不多,也把这俩人录入系统检测了个大半。
谢大雷有咽炎,吐痰特别频,但是烟瘾又特大,烟头刚摁死在烟灰缸里,又伸手去拿。冯明亮心里一动,队长,李锐凤说,一起喝酒的那个男人也抽云烟,和现场的能对上。谢大雷吐了一口烟,恩,我刚琢磨这事呢。这样,这条线安排一组人上,搞清楚到底这个一块吃饭喝酒的人是谁。死者同事那边还有什么料?
“我调了几个死者比较熟的同事去跟着咱民警看监控了,看看出入小区的人里,有没有他们认识的,死者的同事,咱子涛正在挨个问。”冯明亮斗着手里的手续说,队长,签个字,派人去移动公司调话单。
谢大雷敲着桌子说,这作案动机是啥呢?眉头皱个大疙瘩。
天要黑时,被从动物园的全家出游中叫回来的法医崔军虎,已经在法医室呆了大半天,死亡时间做了出来,基本确定是星期五死的,窒息,俗称掐死,也就是赵强说的那个可疑的下午。时间段在14时—16时之间。现场提取的避孕套和烟头中都检测出一个男子的DNA,但是已有的犯罪人员数据库中并没有对应的人员。
您说什么?这办事效率太高了?话说,国内的刑侦技术已经大幅提高,美剧里把DNA数据输入自动碰撞比对的系统,国内已经运用的很熟练,命案和寻亲上用的相对较多。
这可是一起如假包换的命案,命案的侦破率关乎着一个刑警队的声誉,法医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拉后腿也是全队的后腿,但凡抓着一条线索,都恨不得后面倒出一头驴来。
这也基本排除了谢大雷的怀疑之一,有人在赵强的电话后进入现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赵强电话的同时,薛招娣说话不方便的那一刻,嫌疑人在房间内的可能性更大。难道是因为这个电话引发的情杀?偶发性犯罪?还是有预谋作案?谢大雷心里打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