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3.15 周二
日记向
觉得挺有趣的,打算记录一下。
by.啊沫
中午没睡着,13:00躺下,翻来覆去想了些事情,听着花糖唱的自伤无色。
唔…想老婆,想家。声乐练习怎么办,虽说同好帮我补了有两周了,可我简直没有进步可言。想起来他退社了呢,社团…啊,我之后的任务怎么交呢,就算想的话,剧情……哈?完成夙愿cos一次自己的人设吗?难道说玩儿卖萌,最后托腮笑道“呐呐,你知道黑手党吗?”蓦然就来个红色液体自上臂流下,手中紧握着枪?……诶,讲这个,我黑手党paro还没搞定呢,好想下盘大棋啊,一石多鸟那种。在最后双儿(?也许?没想清)问我(啊沫):“好计策。可你不怕失人心吗,Boss?”然而夏殇问出口后夏殇自己都觉着愚蠢,恍惚间眼前这女人(啊沫,也就是我)的面孔与早几年更为年幼的她(我)重合,吐露着相同的话语:
“人心可以慢慢赚,机会过了可就没了~”
夏殇只得暗叹:世事纷扰,只有你不会变。
歌不知为何在循环那几首对我来说感情色彩挺是浓重的曲,我不由开始想——噢其实我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地想,每当我开了随机播放却总听着想听的那几曲时——就感觉,似乎有类似神明在我身旁,允许我完愿。
而我又发觉之前所想的都算二次范围,那么,我的三次……。想起凌晨时黑灯瞎火地被人提醒3月14是个情人节,手痒登了账号却正巧撞见那我的私人信息被探入了的情景,噢,好生气。发博骂人貌似也因为太困而没放出什么有力的话语,这时我又想起来他们也能登我wb啊,说不定也都删了?不禁暗骂起来。
我向神明肯定,我讨厌我现在的状况。
然后我突然当机了。
最后一次看时间已有13:37。
沉下去是白雪花点的世界,一开始便是各种纷扰的梦境汇成的股股水流——那些梦境迷乱而破碎,在白色的世界里反射出色彩——从我身旁快速冲过。
我刚想凝神去观测其中一缕的模样,听觉忽然就反馈出强烈的噪音把我拽离了这个世界。我闭着眼不愿睁开,但一下子意识到,那是机器播放音乐的声响,与我歌单中的Cynic相似。
正巧我有个闹钟定在了14:05,所以我想:啊,闹钟这就响了,没意思啊,这次什么也没看到。
我十分艰难地操作身体,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只得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索枕边。些些想起,我是设置有着震动,可我并没有感受到它。总算是把它抓入手中后,熟练地(噢是的真是惭愧…)摁下停止按钮。可音乐并没有停下。
这时我的五感才真有舒醒,音乐我辨认出并不是我听过的歌,肢体操作轻松了不少,视野开阔(我有些惊讶于今天的光亮这么好)。进而也感受到我脑袋右上方悬着个东西——谁的智能机。邻床的少女一脸恶作剧被发现的样子,她笑了几声后对我说道:“有人叫你回家一趟。”我感觉到今天不是休息日,但仍应个声就侧身坐起来,笑眯了眼来扫视四周。这么吵的情况,那最闹腾的女孩居然只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
啧,发现bug。
似乎在我腹诽时场景就迫不及待地切换了。
蓦然回神,光亮已经被黑影淹没,我现在一栋颇有公寓意味的大房子前。没有太多的不适,把着看戏的心态接受了“这是我家”这个设定。走近后没有给我多少的辨认,只是坐在沙发上与姑姑或是嫂子结束了饭后的聊天。有些闲。忽而我有一股带着耳机的感觉涌上,随之蒙蔽了听觉、削弱了其他感知。
不知为何地我走向了一个地方,那儿有棕色大理石板覆盖住了墙面,出墙面约30厘米为同样由大理石包裹的、高及我腰间的水台。我的右手伸向墙面,这时脑中才浮现出指示:
碰水,要冷水。
墙上的水龙头像是刚出现,被我握在手中。可我将把手转向蓝色,出的是热水,为了指示只得(这时我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无奈)再转去红色的。而这途中我不受控制地左右玩弄了它好几下,我发现若停留的位置不是最左或最右,水龙头以下水台以上的大理石就会收起,露出里面的白炽灯带。
指尖触到了冷水,我的听觉和主导感才回归。刚关水,背后就传来了姑姑挺是责骂的话语:“干嘛玩水龙头?‘嘭嘭嘭’地很吵。”BGM是石板撞击声的余响。“我下次会注意的。”这么说着我就绕过了她。
忽然candy(橙猫)窜到我脚边叫唤了声。我很是惊喜,蹲下身去揉它,“自问”道:“诶?你怎么来了?”嫂子走过来说:“你们认识啊,我还以为哪来的小野猫跟着你。”
不一会儿我就得回校了,屋子外被偷工减料地全部涂黑,我犹如站在了黑洞中,在精神恍惚里迈开步伐。走了好些,我没来由的一回头,见到一盏路灯下,不知何时消失的candy缩在那儿啃咬什么。
回神,我在一条小径上跑着,左右是建筑楼,路上没有灯,只靠着附近灯光球场里刺瞎眼的白灯看清附近。我跑向了一栋粉刷成脏绿色的楼。一开始还以为是教学楼,而我盯着无比昏暗的楼梯间和余光左上而瞥中的二楼走廊,一时难以接受这儿是宿舍楼这设定。再向前我才发现自己只裹着条白色的浴巾,似乎是要去洗澡(……?)。不适感上涌。
当我终于走进那黑得看不见东西的楼梯间,过了转角平台时还觉得挺是空旷,而还未踏上二楼,头顶天花板的压迫感猛地冲向我,我赶紧回身跑出了这儿,站回刚才凝视楼梯间的位置。
我承认我在做梦了,这奇怪得我看不下去了。但我莫名其妙地又喜极而泣起来。一个转身,我看向与宿舍楼隔了条小径的斜对面红色建筑,教学楼。那楼上有着大牌子,更为深的红色字体表露着,第五十【空】中学。——我的视野里有盏离我近得不可思议的路灯,它漆黑的柱子挡住了那个大写数字。我向左走了几步,它露了出来,居然是个“满”字。第五十满中学!我不由自主地渡步起来,发现小径一旁有个我真·高中里,总是调侃别人、胖胖矮矮留着胡子、去哪儿都骑着摩托车的(我叫不出名字的)体育老师。他就像假人一样,在那对着我笑。
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但我此刻切实感受到神明的气息就在我身旁。似乎是在问我,感觉怎么样啊,这个世界。
谢谢。我真是喜极而泣。然而我又坚定地伸出了手,狠狠咬破了小指。
我醒了,疼痛的余温似乎还在我体内流转。睁眼没有那么乏力,但窗外照入的光却和刚才无异,游戏继续的失策感在我的发愣中被匀淡。我起身叠被子。啊啊是的,我回来了。正巧是14:15,足够我对这份恩惠进行回味。
如果说我选择了接受那儿,会不会回不来呢?
这感觉是这么强烈,强烈得我思考起这个梦中梦的原因。真实感其实高得不行。
会不会,会不会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个梦境呢?如若“现我”选择了“梦我”,那会不会“现我”其实是“本我”的选择后产物?垂危而僵硬的“本我”是什么样呢?受到了什么手段才能让“现我”有这样的真实感波动。
真有趣呀。可惜梦的操作、编码还远不到位。是的,不适感在一开始就存在,所以看戏心态围绕。而我不经意有瞥到了许多的…符号(对,并不是单纯的二进制)。啊啊,再接再厉呀~
转念又想,那世界的确奇怪。虽说我感受得到,那儿无它,无过多的纷争。可那儿又显得多么的可怕且困惑不已,就算这游戏的谜底可能就在我放弃了的混黑到诡异的楼梯间上或是黑洞般的场景里,我也觉着不应如此,至少给我一个暗示而不是我自己发觉:
那个世界没有你们。我的家人。
既然如此,我不待,死也不待。
关上宿舍门时,贪婪的我将这话于心底坚定地喃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