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吃饭过量了,加之吃了很多糖蒜,我一下没有控制住,放了屁后又打了个嗝。
亚里山大的眉头不满地一蹙,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们做朋友吧。」
我表示很不满意,来了一句:「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你不许我打嗝放屁,谁怜我嗝屁?」
他连连摇头以示无奈:「你这样不好,不雅。」
我问他:「这些始料不及,我将如何是好呢?」
他很认真地回答我说:「打嗝你应该憋住,你应该去厕所放屁。」
我乐呵:「是不是还要脱了裤子呢?」
他微笑地看着挑衅的我,好像是要跟我理论一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与他将屎尿屁的话题进行到底。
「你不觉得这是你这种资本主义思想作祟吗?中国可是崇尚自然随性——」我要从根本上压倒你,我心想。
「明明是任性好吗?有一次我见到一个小孩,他急了,家长就会让他/她在路边就——,众目睽睽,他们理所当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省略屎尿屁的说法也是他重大特征。
「可是小孩子真的很麻烦啊,如果你的小孩憋不住了,又再外头你怎么处理呢?」我同他辩解起来。
他理直气壮的说:「让他憋着,憋不住就……直接在裤子里好了。」
「这样万一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亚历山大抱着自己的头:「Oh,我的老天爷,谁来关注一下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的好吗?」
「有大过你见过的那一滩吗?」我有点故意恶心他的意思。
「你不要让我回忆起来!」亚历山大喊着说:「完了,你让我想起我遇到的最壮观又尴尬的场景了。那是在南方的某个城市的公厕,一排人蹲着并排——」,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见我没反应,他继续说:「厕所没有门好吗!」见我还是没有反应,他继续强调:「而且也没有隔断好吗!」
我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你就是说『旱厕』嘛!我跟你说哦,我小时候去过乡下——」
他看我嘚瑟的表情觉得情况不妙,立即将双手捂住耳朵,「啦啦啦」的唱起了歌,表示不想听。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止我的「表达欲望」,「哈,有很多白色的软体小虫在地上爬哦——」
他还是听到了,大声的叫了起来,表示抗议:「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我们没法做朋友!你这个没有节操没有底线的……悍妇!」
「哈哈,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上下五千年————」
他看着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弄乱桌面,说:「我这样把桌面弄的乱七八糟,你不会觉得这是对你不尊重吗?」
我双手一摊,摇摇头。
他继续:「你不觉得我的行为与你之前打嗝放屁的行为是一个性质的吗?」
我耸耸肩,摊摊手,瘪瘪嘴。
他很无奈,走到门口拿起一把伞,撑开,坐下。表示不想再继续。
「我们绝交!朋友!」他在伞下气呼呼的说。「断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