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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有一種"盲談",不巧我曾是個中高手.簡單描述,懷著不知道原因的巨大信心稱量已得手的關係,那種滿足簡直碰到了天,摘到了月,接下來幾乎沒可突破的了.豈知這種自信說是最佳拆散力也不為過.
自有人發明了電視機,戲劇繁衍,新青年人人都有了表演慾,並有許多人把它糅合到生活的方方細節.有的人演英雄,有的人演吃貨,戀愛的成立常常來源於一段角色扮演.盲談族推動著這部分演員演技的精進.觀眾不動腦子,愛情片當然越排越亂.我所責怪的過失,是那種盲習性,習慣於崇拜,癡迷,感動或是總得幹點出離的(用我媽的話講,那種行為叫"胡收拾").感官接收到甚麼,出於盲習性,立即轉化為懶洋洋的"好吧",即"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照我說,不作為也是罪.
畢業幾年,不像在學校裡,有很多戀愛失敗的案例,現在看到更多的,是一些有條不紊的婚姻(準婚姻)案例,凡是尚未失敗的,總有智力的過人之處.所以在一起的人好像都在一起了很久,而我們單著的也一直單著.以前總有聲音說兩個人在一起是妥協的軸線,現在想想,倒是盲的人妥協於盲,於是戀愛失敗.返回頭說成功案例,都可以看見一點一點展開的兩人間的進步空間,那空間不是一蹴而就的,取材於兩人份的火辣辣的精明.我不相信承諾,討厭它厚重的儀式感.我現在更相信關係的進步是嚼出來的,基於好奇,好感,你一拍我一拍,玩嗨了節奏走快,打著臉了,不忍心下一手還是去摸.總結,愛是一種動態.
意識,動機,動作,作品.動物都有關於愛的意識,人偶爾產生去愛一個人的動機,碰見了,勤勞一點,在一起也應該會好看.
2014.06.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