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年花开得不是最好，还好遇见了你

1-这都不叫事

暮色，远村，寒枝，一色炊烟......

这是皖北平原乡间最常见的画卷，尤其是麦田墨绿色的地毯，你一定会联想到户外婚礼的现场感，那条没有路灯的田间土路总有让人难以消解的温柔，月光淡淡的护送着骑车的少年，少年的口中唱着“脑袋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小小的爱在那城里好甜蜜……”，老玊骑着单车唱了很多甜蜜的歌曲，好像自己心仪的女生就坐在单车后面，她弯着嘴角在偷笑……

其实爱幻想的不止是老玊；也许，每一个骑车的少年都这样幻想过，总有一个人在单车后面挽着你的腰，盈盈羞靥笑，亦面若桃花岁月静好。

带着甜美的歌声老玊穿过田间的小路，穿过村庄的树林，来到家门前，等到了家门口，老玊才意识到自己不能那么高调，毕竟在高中是不能“早恋”的，老玊推门而入看到家人正好刚刚开饭，“哥，你可回来了，你去那了？再不回来我们全家人就要去找你了”沈垣质问着老玊，老玊一边放下书包，一边走向饭桌坐下稳稳的说出了一句“元旦晚会玩的有点晚”(是啊，总不能说今天去泡妹子了，还表白了)“我们班也举办了元旦晚会，我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沈垣继续质问着这个不诚实的大哥，老玊听到事多的弟弟连续的发问，心理有一些不悦，但是他又不想表现出那么不耐烦，老玊随手放下将要拿起的馒头和筷子，缓缓的转身走向洗脸盆，从容的洗了洗手，然后小心的擦干；慢慢的转身又回到饭桌前坐下，重新拿起馒头和筷子，以平和的口气说到“今年的元旦晚会我们班过的不一样，以往同学都是聚在一起笑，今年我们哭了”，老玊说完深深的咬了一口馒头就开始吃饭了，沈垣被老玊的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回答不知道该问什么，沈垣又想继续问下去“那......”“行啦，你们赶快吃饭吧！”沈妈终于发话了，沈垣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心想“就算今晚要质问哥哥也是老妈来问”，就在沈垣沉默之时，老玊的一句话打破了饭桌上短暂的平静，“妈，下学期我想去城里借读，现在龙山中学已经不开理科班”老玊小声的说到，沈妈听完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老玊看着老妈没有回声，自己也不知道往下怎么接，心想先吃饭吧，如果有什么事妈一定会对我说的。

吃完晚饭，老玊抢着收拾了碗筷，回厨房刷锅刷碗，作为家中的长子，老玊早就学会分担一部分家务活，老话说的好“庄稼人的生活不容易”，沈爸沈妈是皖北地区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十多亩田地，都是由沈妈一个人打理，沈爸是隔壁村庄建筑队的瓦匠，一年四季，除去刮风下雨，他基本都跟着建筑队在乡里四处做活，至于家里和孩子根本没时间照顾，一个月下来兄弟二人也就只能见沈爸两三面，所以在这个家里沈妈不仅要扮演慈母的角色同时也要充当严父的角色，除非遇到重大的事，沈妈才会等到沈爸回家后商量，一般“家长里短”的事，沈妈全凭自己一人当家作主，沈妈就是这样质朴的农村妇女，她们虽然没有都市女强人的精美强悍，也没有女文青的知性优雅，但她们依旧可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这样形容她们是一点都不夸张，换句话说她们也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可是广袤的农村大地和繁重的农活，会让她们变得越来越像个“超女”（全称：超级女强人），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一位农村妇女在家带着两三个孩子，她们不怎么会说客套话，皮肤也不是细腻光滑，着装也不是时尚靓丽，但是请向她们致敬；因为你的妈妈或者奶奶、祖母......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位女性。

老玊在厨房认真的刷着碗。沈妈走进厨房，坐在炉子旁边，然后说到“你去借读的事，家里支持的，等你爸年底结了工钱，咱就让你大伯去托人找一所学校，但以后到城里读书不能瞎混，要好好念书”，老玊边刷碗边回头说“嗯，知道了”。虽然老玊借读的事是定下来了，但他的内心略有不安，他知道自己去借读接下来会给家中增添经济负担，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年少的老玊心中是一半欢喜一半忧。

2-关于诗人与青春

做完家务，老玊回到卧室看到沈垣在认真的写着作业，自己也来到书桌前打开物理课本复习功课，“哥，你谈恋爱了”沈垣带着坏笑得意的说着自己发现的秘密，老玊实在忍无可忍，忽然站起来揪着沈垣耳朵严肃的说到“你敢翻我的书包”，“哎，疼......疼......”沈垣缓缓的站起来哀求道，然后沈垣立刻保证说到“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咱爸咱妈，再说这事我告诉咱爸妈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哥.......你放心吧”，老玊听了沈垣保证之后才撒了手，老玊在耳边小声的在沈垣耳边说到“下次你再敢翻我的书包，我会把你的两只耳朵都拧下来”，沈垣听完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老玊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征服了这个调皮的弟弟，然后老玊又得意的回到书桌前坐下，大模大样的拿出信纸构思今天的情书，这就是老玊，无论生活多么艰苦，爱情永远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对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对于爱情更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老玊整理了被打乱的心情，打开复读机带上耳机，一首《以父之名》，曲中的开篇一段意大利语的男声祈祷，之后的复古美声协奏着R&B和hit pop，打开了老玊的思绪，提笔写了今天的情书，情书的内容是一首诗，名字叫做——是你

《是你》

有时你是我含泪抬头45度的微笑，

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幸福的微妙。

有时你是我沉默背后的孤独，

很小心却带来莫名的感触。

有时你是我一本没有字的书，

翻开扉页就能看到无墨的残酷。

有时你是我一盏未曾点亮的灯，

闭上眼才能看到它燃起光明。

有时你是我一条干涸的溪流，

那里也有鱼虾成长的曾经。

有时你是我一片没有浪花的海，

只是简单映衬着蓝天的云霭。

这时你就是我一首轻盈的小诗，

谁又会是诗中淡淡的心事？

——沈玊·书

是的！在我的印象里老玊是一个喜欢写诗的人，也许是爱情的原因，整个高中时代老玊写了500多首诗，其中有一半，都是关于爱情的。虽然那时候他的文笔比较青涩，但是句句是真情的流露，就是因为老玊喜欢写诗，很多同学在背后都是带着异样的眼光在议论他，在那个学渣横行的班级里，我经常会听到有些女生龇着獠牙窃窃私语的说“咦，都是什么年代了，他还写诗，还拿给我们看，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看的我都快吐了”，老玊从来不会被这些背后的议论所影响，用老玊的话说“老子写诗怎么了？是占她们家的房子，还是躺她们家地了，那些恐龙不喜欢又能怎样？即使我的诗写的再差，起码我敢做自己喜欢的事，敢不平庸，她们的嘲笑说明老子做的对了，就跟她们不一样”，虽然这些话太过于愤青或者目中无人，但是我打心底是支持老玊这种敢做自己的别样精神，人可以平凡但不可以油腻平庸，如果都是千篇一律的花瓣，那还有什么美可言。

3-野梦队

过完了周末，新的一周就这样开始了，这一周是高二上半学年的最后一周，这一周的重点其实就是准备考试，如果要是在别的高中，期末考试一定是紧张的，但是在我们这个全县最差高中的班级里，根本没有什么紧张的氛围，考试和晚自习的气氛差不多，如果有人紧张那才不正常呢！会被当做异类的，老玊平时写首诗都遭到别人在背后诽议，何况要是有人紧张的在学习那还不被别人恶心死，和学渣在一起大家不比谁更努力，大家比的是谁更能作。

下午考完试，冬季的阳光把空气的温度调节到有暖春的味道，通常遇到这样的好天气我和老玊会在篮球场打球消磨时间，当然爱打球的不止我和老玊，当时我们还组了一个篮球队，号称“野梦队”（野路子梦之队），可能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们球队老板的名字就叫做王野梦，野梦君是个女生，身材微胖，喜欢欧美文化，喜欢看篮球，但不碰篮球，平时我们球队里的球鞋和球衣，还有到外地去打比赛的费用都是她赞助的，她之所以这么挺我们，不是因为我们的球技打动了她，据说是野梦君喜欢我们球队里的其中一个男生，但具体是谁却没人知晓，当时球队“老板”对我们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球队的名字要以“野梦”命名，当时按照谁掏钱谁是老大的原则，“野梦队”这个名字就顺理成章了，这都不是球队里的小秘密，对外我们也有另一个官方的解释，那就是野路子梦之队（非专业），作为学生我们纯粹是喜欢，打的就是野球，玩的就是不专业，随着球队的不断壮大我们也招募了一些业余奇才，先是来了一位瘦瘦的电线杆马良驹，绰号马局长。后来又来了两位壮实如牛的大高个张茂叶和王振汉，弥补了球队没有大中锋的缺陷，这就是高中我们的团队，在别人看来什么篮球队，分明就是一个草台班子，但在当时我们看来这是所有伟大的开始，反正信不信由你，如果不是经历的一些事，我也不相信。

4-温柔点，我还没准备好

冬季的篮球场非常宽阔，整个操场仿佛就是为我们而准备的，我们尽情的在球场挥洒汗水，忽然从操场的另一边传来女生的呐喊“姐夫！姐夫！”我们瞬间暂停了比赛，还没等老玊反应过来，马局长吹着口哨回应，立刻大声回复到“你叫那个姐夫？”另一头的女生回应到“去你大爷的，你给我滚蛋，老娘叫的是沈玊”，这时老玊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小姨子“小妹迷”，然后就对马局长解释说“憨货，这是自己人，刚刚是在叫我”，马局长一边擦汗一边叹息“老玊就是有福啊，这一声声姐夫叫的我都误会了，我也想当姐夫”，大汉(王振汉)听到马局长的感叹，抱怨到“得来，今天的篮球又玩不下去了”，果不其然，老玊以饿虎捕食的速度奔向“小妹迷”，跑到面前还没来的急打招呼，就听到“姐夫！快跟我走！出事了！”小妹迷边说边转身就跑，老玊不敢怠慢这个小姑奶奶，一边并肩跑着一边问到“出了什么事？我们这是去哪？”小妹迷大喘着气说“少废话，跟我走就行”，两人如狂奔的野马奔向女生寝室，来到女生寝室门口老玊停下了脚本，对小妹迷说到“这是女生寝室，我进去会被处分的，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话吧”，着急的小妹迷看老玊停到了寝室门外，她二话没说一把拉住老玊向门里冲，此时老玊内心是恐惧、害怕和娇羞；恐惧——是这样独闯女生寝室，这要被宿管阿姨逮到那可是要通报全校处分的；害怕——是被小妹迷拉进寝室，两人孤男寡女，如果没把持住做了对不起孟倩莺的事，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做人啊？难道以后自己要劈腿这两个人？娇羞——是因为自己对那个事情没有经验，万一自己不行那该多尴尬啊，还有就是小妹迷太着急了，自己的身体还没准备好奉献出去......

5-别怕有我在！

不情愿被拉进女生寝室大门的老玊想到这些，脸上莫名其妙的露出猥琐且娇羞的笑容，口中情不自禁的说到“你太着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牵着老玊的小妹迷嘴里着急的说到“你要是男人，你就给老娘快点啊”，两人跑向女生寝室的二楼，来到一间寝室门前，小妹迷着急的开始拍门，嘴里骂到“姑奶奶来了，你们那么多人欺负里面的一个算是什么本事，给我滚出来！”，老玊瞬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就顺嘴问了一句“里面是谁”，小妹迷着急的差点哭出来吼道“里面还能有谁！里面是我姐！是孟倩莺！”此刻、此地、此景老玊听到孟倩莺的名字，有些刺耳，脑袋里有无数个问号，心想“她怎么会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情况怎么样？怪不得小妹迷那么着急拉我进女生寝室，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门打开”。

只见老玊后撤几步然后急速向前滑步，瞬间垫脚抬腿，用力一踹，结果......呵呵哒，门没有被踹开，但是整个门框却被踹断已经颤颤巍巍，老玊见门没开，这下老玊急了，后撤了一步又补了一脚，门连着门框轰的一声就被踹倒，门被老玊踹开，里面弥漫着重重的烟味，老玊冲了进去用力的扒开人群，看到孟倩莺蜷缩在地上，另一个女生一只脚踩着孟倩莺的头发，另一只脚在用力的踢着孟倩莺的背部，嘴里还骂道“贱人！你要多管闲事，今天就要让你尝尝这美味的还魂烫”,便随手拿起装着黄色不明液体的杯子，正向孟倩莺的脸上浇去，说是迟那是快，但见不明的黄色液体将要从杯子里倾泄而出，无奈的孟倩莺只能紧紧的抱着头，蜷缩的身体在地上颤抖。

这时老玊再也不犹豫了，拿出抢篮板的弹跳腾空跃起，扑向“渣女”，老玊180cm的身躯如泰山压顶将“渣女”撞开，装有黄色不明液体的杯子也飞出两米开外，围观的帮凶见老玊的身体重重的压在“渣女”身体上，她们就立刻一拥而上，准备撕扯老玊的衣服和头发，老玊见众人扑向自己，瞬间弹跳而起如大鹏展翅冲向众人，一把将众人推开，众人不死心还想继续围堵，老玊不断向墙边后退，可能是被众人围堵急了，老玊瞬间吼道“他妈的，都不想活了”顺手从身后抄起一条凳子拿在手中，由于众人都是女生居多，看到老玊像头愤怒的怪兽，心里不免有一些畏惧，此时老玊心想“不管接下来是谁只要胆敢在想起一步，老子一定让这条凳子飞到那人头上”，果然众人没有人敢在向前，老玊见众人短暂的被唬住，但自己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此时，老玊隐约可以听到有另一波人迈着沉重的步子已经跑到女生寝室楼下，不一会就要上二楼，老玊心想“完了，这下完了，对方的人越来越多，自己撑不了多久”，正当老玊担心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大声骂道“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老玊听到这句话心中大喜，这是马局长的声音；篮球场上的马局长、张茂叶、王振汉等野梦队的队员都纷纷赶来堵在门口，众人见这四五个人比老玊还要壮，瞬间就怂了，纷纷去扶躺在地上的渣女，此时老玊见有了帮手，丢开凳子，推开众人，快速的来到梦倩莺的身边，将蜷缩在地上的孟倩莺扶起来，然后关切的说到“别怕，没事了，有我在”，被扶起的孟倩莺强忍着站起来，用力的向老玊点了点头。

6-你的事才是大事

老玊看孟倩莺还站不稳，一把将她抱起，然后放到干净的床上，此时小妹迷着急的拉着孟倩莺的手带着哭声说“姐你现在哪里疼？有没有把你打伤？”，孟倩莺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到“没什么事”，小妹迷愤怒的说到“你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这时小妹迷转身对着渣女和众人吼道“打完人还想走，今天老娘要跟你们拼命”，说完拿起凳子冲向准备离开的众人和渣女，老玊一把抱住她，然后一边劝阻一边安抚说“冷静一点，你以后还要在这里读书”，马局长见小妹迷的情绪有些失控，就大声说到“你们还不快滚！”，渣女一边走一边冷冷的说到“你们给我等着”，马局长冷笑道“我们随时等着，告诉你老子就是龙山中学高二班的马良训”，渣女带着众人再也没有回头，纷纷的离开了女生寝室，小妹迷看着渣女安然的离开，激动的说到“她们还会回来报复的”，老玊说“明天就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了，你们放学就可以回家了，她们还能怎么样？”，“那放学的路上我们该怎么办”小妹迷焦虑的说到，老玊“明天放学我们会亲自送你回家，放心吧”，由于孟倩莺背部疼痛难忍，老玊背起孟倩莺去了校园医务室，经过校医的初步诊断“背部局部有淤青，只是软组织挫伤，所幸没有伤到筋骨”，校医开了内服和外用的药，并嘱咐背部不能再受到创伤。

今天这么一折腾，天色已到傍晚时分，西北风皱起，冷空气将至，说来这天气真奇怪，中午时分还是“暖风熏得游人醉”，傍晚片刻便是“瑟瑟西风碧树寒”。老玊意识到女生寝室期末考试期间是最不安全的，由于不上课，学生的时间都是乱的，寝室里多数人都已经回家，只有少部分人还住在寝室，再加上宿管阿姨管理放松警惕，所以今天才发生了这样的校园霸凛事件，老玊回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一些后怕，如果自己晚来半个小时那后果就是可想而知了，在校园的医务室里老玊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温柔的对孟倩莺和小妹迷说到“现在的女生寝室不安全，不如今天晚上你们就别回寝室了”，小妹迷听到老玊提出这个建议，紧接着说到“不回寝室，去哪里？”被问住的老玊用左手摸了一下鼻子说到“我们去......”,忽然马局长插了一句“去我家K歌吧，原因很简单，我家离的近”（ps：在那个还没有KTV的年代，当时人们只能在家拿着话筒对着电视和DVD尬歌尬舞），老玊顺水推舟的说到“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只看小妹迷趴在孟倩莺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瞬间孟倩莺皱着眉心一直摇头，然后小妹迷带着坏笑向前一步说到“那行就按马局长说的办吧，但是要管饭”，孟倩莺忽然听见小妹迷所说的并非自己所表达的意愿，立刻便解释道“别听她瞎说，我们还是.......”,马局长抢着又说到“我们还是早点走吧”，就这样孟倩莺在大家的搀扶中上了K歌的“贼船”。

7-尴尬癌

马局长之所以那么自信的敢邀请大家去做客，不是因为自己家里很有钱或者家人很好客，而是自己的爸妈都是生意人，常年在外地做物流生意，马局长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住一栋两层的小洋楼，他家里可以说是“占着房，躺着地”，但马局长又是孤独的，由于常年缺少家人的陪伴，马局长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写作业的习惯了，之所以还能去学校读书，那是因为自己太孤独了，如果真正的辍学了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所幸还不如学校玩耍，直到他进入了我们的野梦队，他算是找到了组织，每次组织打球他都很积极，并且球技也很棒，马局长今晚算是逮着了机会，有一帮人陪着他在家狂欢，想想都刺激，大家大概走了十分钟，就到了马家的门前，马局长打开防盗门和卷帘门，进入我们眼帘的是欧式宫廷的装修风格，马局长招呼大家近来，然后打开炫彩的闪光灯，整个客厅如一个豪华的KTV大包间，马局长拿出零食让大家先吃着，然后先打开75寸的弧幕电视，将音箱声调到最大，然后打开DVD，大家期待K歌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接下来的画面让人惊讶了，巨大的电视屏幕中是一个裸体的日本VA女忧在忘情的做着无法用文字描述的事情，并且发出涤荡灵魂的叫声，这时马局长的脸都绿了，心想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一旁的老玊心想“我去…我去…这难道就是今天的娱乐主题吗”，马局长紧张的解释道“这……这……这是……误会……误会”，但我们还是能听到那个涤荡灵魂的叫声,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