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城烟雨半壶老酒

昨夜,雨滴敲窗,滴答滴答,像一首轻盈的曲子,拨动心弦,叩动心房。

推窗望远,一城烟雨,秋已深凉,远山朦胧,铁塔矗立,那是三峡输电电网。几分宁静,几分安详,泛黄的记忆,随雨雾弥漫,爬上了心头,顺着思念的脉络,悄然疯长。

那一年,华灯初上,夜风微凉,吹来阵阵荷的清香。细雨如丝,打湿了夜的衣裳。悠深的小巷,邂逅荷花一样的你。雨伞轻开,转角遇到温柔,惊艳了时光。

你说你是蜘蛛侠,整天爬在铁塔之上;你说你来自川南酒都宜宾;你说父亲想让你做品酒师,而你却选择了爬高塔!

你邀我去参观,那高高的铁塔上,你用对讲机指挥着自升飞机拉线,从这座山峰到对面那一座山峰。你像一位将军,火红头盔映衬着银白色铁塔,桔黄衣衫在风中飘荡。你一抬手抓起粗大的电缆线,熟练地套上铁塔,嗤嗤的声音响过我的头顶。蓝天上的你是多么雄伟挺拔。我真想把那遍山的鲜花,悄悄编织成花环,戴在你的头顶:翠蝴蝶开满了山坡,益母草像在游泳,芭茅花在轻轻摇晃,一如你淡淡的笑,写在脸上,你的眼里盛满蓝天白云与银白线缆!

返城途中,你抛下同伴陪着我,我说想请你吃饭,面对我的邀请,你大可以拒绝,但你却笑了。正好路边有家小饭店很清静,点了几个家常菜:麻婆豆腐、回锅肉、鱼香茄子。我特意要了瓶五粮春酒,我知道喝酒是风土人情的一部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是刻入骨髓的东西,难以改变。譬如我们资阳人独爱的宝莲酒、风情和酒香能抓住消费者的唇齿和胃,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乡味与乡愁的表达,而对于你,五粮液系列酒珍藏着一份乡音和乡愁。

打开酒瓶, 一股馥郁的清香在空气中飘荡,碰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酒是神器,装得下人生的酸甜苦辣……

你说三江交汇,长江源头是家乡宜宾;三千多年酿酒史,酒王五粮液享誉天下,你父亲就是酿酒师;你说竹是宜宾的海,酒是宜宾的魂,山是宜宾的腰,江河是宜宾的杯抱;你说五粮液是父亲的骄傲,宜宾的骄傲,中国的骄傲;巴拿马金奖,香气悠久,入口甘美;你说大米、酒米(糯米)、小麦、包谷(玉米)、高梁的精华就在这酒中,遵守道法自然、古今恒通,传承发展“酿、选、陈、调”四字秘诀,才有了今天的十里长街五粮液。不说了,喝,你一饮而尽。你说为了欢迎世界人民到宜宾喝酒,专门修了五粮液机场,哈哈哈……

你不信?杜甫、陆游、苏轼、黄庭坚都因宜宾美酒闻名天下,哈哈哈……

你醉了么?醉在家乡美酒,还是醉在异乡温柔??

你像燕儿一样,筑完了巢就要飞走。竹在夜风中轻轻的摇,荷在雨滴中晃,十里蛙声,半亩方塘,一颗驿动的心,竟柔软到无处安放。想把这一城烟雨,悄悄装进你的行囊,陪你度过温暖时光。只是,这一程山高水远,红尘漫卷,烟雨散去,燕子你去了何方?

时间太快,十年将尽。也许,我的世界太小,无法将岁月的脚步放进你的世界,只能把这如烟的想念,写成褪色的诗行。

一城烟雨,半壶老酒,折一枝梅,嗅你的幽香,搁置在心里,浅浅思念,直到岁月悠悠,宣纸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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